易礼诗却不想再说了,她不想表现得像个怨妇一样,每次受了什么委屈就找他来诉苦。田佳木的事,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但他不能从她这里知道。她不能伤害了他,还在他伤口上撒盐。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没什么,我要收拾东西了。”
段凯峰跟着她站起来,眼急手快地一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知道不能让她走,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段凯峰,你放手。”她没有挣扎,埋头在他胸前平静地开口。
“我不。”他任性起来,双手搂得更紧,濡湿的脸埋进她的脖子轻蹭。
易礼诗忍住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双手握紧,狠心道:“凯峰,你没分过手,我今天教你一次。分手,最忌讳拖泥带水,我今天如果不走,就不会走了。可是我留下来还是会不快乐,你也不会快乐,最终我们还是会走向今天这个结局。所以,你成熟一点,让我走吧。”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红肿的眼中还隐隐带着恨意。
她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从来都犟不过她。
以前他们吵架时就是这样,因为易礼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对什么事情都比较敷衍,他受不了被她忽视,会有些闹别扭。如果她的安慰太浮于表面,他闹别扭的时间会很长。
但易礼诗的耐心是有限的,她看着温温柔柔的很好说话,但脾气上来的时候犟得跟头牛一样,完全不讲道理。如果她三两句话哄不好他,就直接不哄了,扔他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他自己气一会儿又会主动来找她,将她圈在怀里,也不说话,就用他那张脸看着她,眼里的委屈像是要溢出来。
这次他的眼神里不仅有委屈,有愤恨,还有失望。
易礼诗不敢再看他,转身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
他一直倚在门边,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但在她准备关箱子的时候,突然像是闹脾气一样,又去了沙发那里把那块表拿了过来,直接往她箱子里一扔,恶声恶气地说道:“把你的东西带走!”
他又在房里走了一圈,把自己曾经送给她的礼物都抱在怀里,走到她的箱子旁,一股脑地扔了进去,赌气似的口不择言:“你把这些留下是什么意思?我留着有什么用?睹物思人吗?”
说完不管易礼诗的反应,直接把她箱子拖了过来,盖上,然后拉着箱子走到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暗自窝火。
易礼诗跟着走过去,试图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他没让,略显粗鲁地拨开了她的手,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送你。”
她不是说他不成熟吗?他现在就成熟给她看,亲自送她走。
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夜幕已经降临,一盏盏路灯高高架起,将夜色染得昏黄,一共
通知,请点此处十分钟的车程被段凯峰开了将近半个小时。
车停下来,易礼诗解开安全带,低头告别:“再见了,段凯峰。”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种道别的方式,但都被她一一否决,因为那些话听起来太过依依不舍,像是她还未下车就已经后悔。
她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后悔,但不是现在。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深吸一口气,推门,准备下车。
“易礼诗,”他突然开口,“我没有同意跟你分手,我们不是分手,只是吵架。”
就像之前每次闹别扭都是他先妥协一样,这次他妥协了个彻底。
“我会等你回来找我,你一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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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要出几天远门,接下来几天没时间码字,所以这两天熬夜把修罗场肝出来了。一次性放出来不吊大家胃口,不过下一章就要多等几天了。哈哈哈哈,下星期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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