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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一时失态了。”余静紧忙住声和檀玄萧笛认错。
檀玄对萧笛问道:“这个消息从哪打听来的,到底准不准啊?”
“怎么了,难道你也认为她不是自杀的?”萧笛对檀玄的疑问有些不爽,“我这可是从市局查出来的,不是道听途说。”
檀玄嗤笑了一声,说道:“自杀的鬼和被害的鬼不一样,一个是为了找替身,一个是为了报仇,目的不同,气息不同,存在的性质也不一样。”
“那这是什么情况?”
萧笛很是疑惑,她不怀疑檀玄的专业性,但对自己的消息来源她也是坚信不疑的。
檀玄伸了伸懒腰,说道:“有猫腻呗,不然她怎么做鬼还稀里糊涂的呢。”
“可是卷宗上写的清清楚楚,她是凌晨坠江的,尸检显示她出事前喝了大量酒。”
萧笛心里疑惑,但嘴上却并不服软,非要和檀玄用科学的方式来为自己得到的信息辩解一下,哪怕是为了一个鬼,也要用科学强调一下。
檀玄面带讽刺的问道:“凌晨,还穿成这样,你说她自杀,你信吗?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骗骗人就算了,再用来骗鬼就不地道了。”
“我骗她,我骗她什么了?你说话能不能有点良心?”听到檀玄的话,萧笛立刻就恼了,“穿成那样怎么了,难道就不能是喝多了耍酒疯?你没喝多过吗?谁喝多了能控制住自己的动作。”
檀玄看了眼暴跳如雷的萧笛,眉头微皱,“我说你了吗?我说的是处理案件的人。”
见萧笛还是气呼呼的,檀玄又说道:“那我问你,那她为什么喝酒?和谁喝的?你查到了吗?”
萧笛摇了摇头,“查不到她和谁喝的酒,但是她喝酒应该和杨俊文拒绝她有关。”
说着,萧笛看了看余静,怕她又因为这个人名变得暴躁不安,可惜余静很安静,比那江面都安静,就站在一边,也不插话,当然,她也是插不上话。对于自己的事情,她还真没有面前这位打电话听来的多。
檀玄看着萧笛继续问道:“这些消息是你从你哥哥那里问来的?他就没给你点什么建议或者他认为不合常理的事情?”
对自己无礼也就罢了,这货现在竟然连自己的哥哥都敢质疑,萧笛白了檀玄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不是,我又不是只认识他一个,哪会有点事就问他,还不够我烦的呢。”
“呵呵,是吗?”想起了当初萧笛遇到她哥哥的状态,檀玄觉得自己问的多余了。
“怎么的,你不信吗?你这是什么态度?”萧笛的脸色瞬间再次冷了下来。
“我信,我当然信,你家教这么严,哪会……”
见萧笛的脸色黑的快要滴出水来了,檀玄才话锋一转,“如果你愿意的话,就问问你哥哥吧,如果他参与过这个案子,可能他会给出一些无法记录在卷宗里的意见。”
“真的?”萧笛眉头一拧,思索了两秒,然后便采纳了檀玄的建议,掏出手机又拨了出去。
“喂,哥,加班呢么?吃晚饭了吗……”
萧笛和檀玄凶巴巴的,跟个狮子似的,但是跟萧筝就不一样了,即便是打电话,她都乖巧的和小绵羊一样。
檀玄不知道萧筝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是从萧笛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又挨训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和你打听个事……”
……
“知道了。”
谈话的时间不长,没聊两句萧笛便嘟着嘴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问出些什么吗?”见萧笛收起手机,檀玄便没有眼力见的问了起来。
萧笛狠狠的瞪了檀玄一眼,怒道:“问什么问,催什么催?”
檀玄有点懵,不知道萧笛和自己发的哪门子火,弱弱地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大脾气”
萧笛又瞪了檀玄一眼,“我白挨了一通说,和你喊一嗓子怎么了。”
“白挨说,什么情况?”檀玄立刻知道萧笛这个电话是白打了。
“余静她被定性为自杀,没有他杀的迹象,根本没轮到我哥他们队里来人。”
檀玄没有在乎萧笛说话的语气,而是继续刨根问底的问道:“没有他杀的迹象,那没说她身上发没发现有被侵犯的迹象?”
“这个没有记载,他也不可能知道。”
檀玄哼了一声,“得,还给办成铁案了,想翻都没地儿翻去。”
听到檀玄的话,余静又低声啜泣起来,“那怎么办,难道我就白白死了,没人给我伸冤了吗?”
“停,停!”檀玄立刻出言阻止,他是见识过这位大姐的能耐,她那哭声可比她的头发更要杀伤力,瘆人不说,关键是恶心人。
“那怎么办啊?”
萧笛暗地里和檀玄使了个眼色,她这边的一无所获,想要找什么凶手那别说什么大海里捞针了,前提是有针掉在海里才行啊。身边这位如果接受不了这结果,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果然,余静
', ' ')('在一旁张着大嘴仰望着夜空,双眼中又有血泪流出,只是这回没用再鬼哭神嚎的。
檀玄不满的瞪了余静一眼,骂道:“收起你那鬼脸,少特么恶心我,我说没办法了吗?”
“你有办法?”
萧笛望向了檀玄,而余静则迅速的低下了头,很识趣地打散了自己的头发遮住了自己的面孔。
檀玄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人这边靠不住,那就找不是人的吧。”
第49章 谁还没个朋友
什么叫人靠不住,找不是人的。萧笛无法理解檀玄的话,只是从檀玄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失望,这次她没有再和檀玄针尖对麦芒的计较,观望着檀玄接下来的动作。
檀玄拍拍身上的土,在石滩上来回的踱步,走了几圈后,他长出了一口气,走到了葛幼茗遗留下的那个供桌前。
将掉落在地上的铜钱剑和令牌捡起来,檀玄翻看了一下桌上的东西,香烛、黄纸都剩了不少,还有一个三清铜铃、一方印信和一些不知道属于哪个门派的符箓。
檀玄拿起桌上的一张黄纸,随手连折带撕的弄成了一个长裙的样子,然后朝着余静招了招手,“你过来。”
“好的。”余静快步的走到了檀玄的身边。
檀玄拿着铜钱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命令余静道:“站进去。”
“是!”
檀玄用火柴点燃了蜡烛,然后将他弄出来的那个黄纸的裙子递到了火焰之上,烧着后扔到了余静所在的圈子里。
等黄纸完全化成灰后,余静的身上多出来一件长及脚踝的裙子,虽然裙子的样式实在不能恭维,就连裙摆都是高低不起,但余静终于不再是那副衣不遮体的模样,不用动不动就有走光的可能。
“谢谢您。”余静朝着檀玄鞠躬答谢。
“你这是在干嘛?”萧笛不解的问道,没想到檀玄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就是为了女鬼穿一件衣服。
“这有什么用吗?”
檀玄哼了一声,“你找的人帮不上忙,我只能找我的朋友帮忙了,余静这样衣衫不整的,我可怕被别人误会。”
说着,檀玄将葛幼茗带来的那些东西都放回了那个木盒子里,只在桌上留了些香烛,葛幼茗奉若至宝的东西,还真的入不了他的法眼。
“你还有朋友?”萧笛看着檀玄,口无遮拦的说道,一副吃惊的样子。
檀玄扫了萧笛一眼,呛声道:“谁还没个朋友呢,你这样的也不是孤家寡人吧?凭什么我就不能有朋友。对了,一会儿我朋友来了,你别大惊小怪的,别弄的跟上次在吕正阳那里似的丢人现眼。”
“你……”自己的糗事被檀玄再次提起,萧笛有些恼火,但也只限于恼火,毕竟她也知道自己那次真的很丢人,不但檀玄跟着丢人,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想当时自己的表现。
窘态需要掩饰,萧笛瞪了檀玄一眼,然后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了,你快打电话让你朋友来吧,这个时候人家都可能已经睡了,人家过来还需要点时间呢,再磨蹭一会儿天都亮了。”
“没那么麻烦,我这朋友用电话联系不到,我一请就到,你少啰嗦,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还有你。”
檀玄说完萧笛又说余静,“我这朋友脾气不好,别一会儿你见到他们就鬼哭神嚎的,别说我吓唬你,如果把他们惹烦了,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你就以这个鬼样子彻底消失吧。”
“知道了。”余静很听话,开什么玩笑,暮夜良人的朋友,脾气能小得了吗,她这种小鬼哪够看的,这点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交代完毕后,檀玄抬头望了望天,根据星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方向,然后从桌上拿起两根香,分别折去下面的木托,只留上面的檀香部分,然后又用左右手的食指中指分别各夹一根,双臂微曲,四指内扣,两根香与胸口齐平,同时递到蜡烛的火焰上点燃。然后手指一伸,双掌双对,香头指向两侧。接着双手一翻,摆出一个奇怪的造型。
“香烟传音讯,报于故人知。起!”
两支檀香迅速的从头烧到檀玄手指位置,檀香突然断为两截,燃烧的那部分瞬间化作两股细直的烟气直射夜空,檀玄手中的那两截香尾被檀玄弹到了一边。
檀玄走回了供桌后面,在上面拿了点水果又吃了起来。
萧笛被檀玄前面的举动弄的目瞪口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檀玄烧香,而且还摆出了那样怪异的造型,多少有些符合她心中神棍的形象了,但是看到檀玄后面的行为,她就变得无语了,怎么突然又吃上了呢。
见到檀玄真的只是在吃,并没有什么后续的动作,萧笛终于忍不住问:“你这是干啥呢?怎么还吃上了呢?”
“忙活完了,饿了还不能吃点东西啊?”檀玄白了萧笛一眼,跟看个白痴似的,“如果有点水就好了,折腾半天出了不少汗,都渴了。”
“这就完事了?”萧笛有点懵,转身望了望四周,摊开双手和檀玄说道:“你那朋友呢
', ' ')('?难道不是像葛幼茗那样一阵风或者什么的?”
檀玄微微一笑,指了指萧笛的身后,“她这不是来了吗?”
“哪儿呢?”萧笛转身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白衣女子,萧笛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个女子很白,从头到脚的白,白衣服白皮靴,就连手腕戴的手镯也是白的,只有一头秀发是乌黑乌黑的。这个女子的脸色也白,但是白的并不像她见过的鬼那种惨白,而是一种晶莹剔透的白,只是脸色冰冷,似乎有一种自带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威严。人很漂亮,但是却很难看出她的年龄,看着青春靓丽,但目光中却透漏着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成熟。
“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萧笛惊讶之余便有些失望,不是对来的人失望,而是对来的人能帮忙这事感到失望,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远不如余静看着凶悍,怎么可能处理的好凶杀案件,还不如自己迎着头皮去找找自己大哥呢。
“没错,这就是我朋友,特意找来帮忙的。”
檀玄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灿烂,而且还无比的热情。
“圈儿姐,怎么你自己来的呀。勾哥呢?不会是放假跑哪儿撒野去了吧?”
没错,来的正是檀玄口中的圈儿姐,正如萧笛说的那样,檀玄的朋友确实不多,但谁又没个朋友呢,不多不代表没有,只是檀玄明明请的是两位,来的却只有一个,这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黑子出去公干了,一时抽不开身,接到你的讯息也赶不过来。”圈儿姐假装生气的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今天我们放假呀,那你还把我找来,难得的一天假期,被你小子给搅和了,气人。”
檀玄笑嘻嘻的迎了过来,“别生气,别生气,来,圈儿姐,快请坐,吃点水果。”
看到桌上的水果,圈儿姐直接被气乐了,伸手揪住了檀玄的耳朵拧了一下,“好你个小玄子,把我叫来帮忙毁了我的假期不说,你还用这别人吃过的东西来糊弄我,怎么的,拿你圈儿姐当傻子糊弄呢。”
“疼,疼……”檀玄龇牙咧嘴的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等圈儿姐松开了手,他又赔笑解释:“哪能呢?在我心里什么时候拿圈儿姐当过傻子呀,这不是事出匆忙,我想着也不是外人,就直接那点别人用过的将就一下么。”
圈儿姐瞪了檀玄一眼,“你小子和谁学的这么油腔滑调的?”一挥手,圈儿姐将桌上那几盘水果都打翻在地,她才不会吃别人享用过的东西,看到地上扔的果皮,她又狠狠的瞪了檀玄一眼。
檀玄挠挠头,嘿嘿傻笑道:“饿了,没什么吃的,就随便对付一口,我没那么多讲究。”
“以后再捡剩的吃,我把你嘴封上,别以为你师父现在不看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没规矩了。”
“我知道了。”檀玄点点头,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转眼就变得十分严肃。
“德行!”圈儿姐点了一下檀玄的额头,然后转身看了眼萧笛,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小姑娘,你是小玄子的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
见到圈儿姐的表情,檀玄把嘴咧的老长,“圈儿姐!”
“我和这个美女说话呢,你别多嘴。”圈儿姐白了檀玄一眼,不高兴的说道,然后继续面带笑意的看着萧笛。
萧笛并不认生,面对圈儿姐的目光没有回避,“我叫萧笛,和檀玄……算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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