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闫律衣呢?”
“死了。此人留不得,留了必有后患,还有他带来的十五万绥军,已全数歼灭于长宁城外。”
她轻轻长出一口气,又有些担心道:“闫律衣是死了,但绥国岂会罢休?此番梁子可算是结大了,我梁国兵力折损严重,难保不被人钻了空子。”
“这个不必忧心,绥国失去了前韶,又折了十五万精兵,眼下只会比我们更糟糕。这也是……”他忽然停住,顿了顿继续道,“这也是世子的计划之一。至于祁国,是断不敢贸然出手的。这一任祁王生性软弱,对世子相当忌惮,更何况韶国虽是恢复了国号,但实际上还是归于我梁国统治,如今三国之间,当数梁国最盛了。”他说罢便转身朝房门走去,“这一剑出手阴毒,你伤得不轻,好好休息,宫里的事便不必劳心了。”
君初瑶听着门“咔嗒”一下被合上,又听了一会儿确定哥哥已经走远,才转身下了床榻,一边朝桌案走一边小声对侍竹道:“给我备纸笔。”
“小姐,您这伤还未愈,怎么下床来了?您要做什么?”
她没有答,只是透过半开的窗子看了一眼外头,随即嘴角紧紧抿成一线。
她要做什么?
她要去西昭。
☆、被困
夏末秋初的夜里,风吹过是沁凉的气息,携着淡淡的木槿花香,自静谧之中延展开来,一丝一丝飘荡着,连同月色下摇晃着的层层叠叠的竹影。
夜过三更,有人翻墙而出,一个潇洒的起落,却在触地的瞬间不自然地踉跄了一步,她轻轻“嘶”一声,知道是牵动了肩头伤处。
黑暗里,不知从哪个角落闪出来一个人,看她这模样赶紧上前来搀扶。她看清来人后讶异了一瞬,随即打了个手势,示意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迅速转移,脚下步子快得生风,走出好长一路,拐进个深巷,君初瑶才开口,“怎么是你,离笙呢?”
寅七答得飞快:“她得留在长宁替主子照看宫中事务,走不开。”
君初瑶又是一阵讶异,她以为,以离笙对容烨的着紧,必定会跟着她一同去西昭的,况且她今日在信中也指名让离笙跟她一起去。
她这边在愣神,寅七也有些不解地窃窃道:“说来也奇怪,眼下大事已清,我以为阿笙会抢着要去西昭的……谁想她居然让我来跟着你,难不成是主子还留了什么要紧的事让她完成?哎呀,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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