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连卿蹙眉,他怎么贱的跟龙泽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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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手中拿着一条纯白色的绷带缠在虎口处,看到白乔他露出个温和的笑,目光落在她牵着的男孩脸上,神色漠然了些,他随意咬着绷带打了个结,走到白乔身边递给她一束幽蓝色的花。
白乔眼角微弯,“二师兄又送我这些。”
“小五说你喜欢。”
花杆上面的刺已经拔干净,她嗅着花香,长久打斗产生的倦怠一扫而空,眼前仿佛出现一副画卷,蓝色的花海随风摆动,朗月清风,虫鸟细鸣。
“是幻觉吗,我好像看到了岁月静好,和谐共生的场景。”
云深说道,“此花名为迷梦之镜,会顺应人的思想幻化出你想看到的景色,有安定神识之效。”
“谢谢二师兄。”
“别客气。”云深浅笑,伸手摸白乔的头发时,聂连卿拽着白乔的衣摆打了个哈欠,“姐姐,我好困啊。”云深的手落在空处。
白乔把剑灵喊出来,“把他安置在我帐篷旁边。”
聂连卿愣住,不陪他一起吗。
剑灵咦了一声,玩脱了吧。
白乔没去看他是什么表情,拉着云深在旁边坐下,解开他随意绑的绷带,虎口处有个深可见骨的伤口,上面萦绕着一层不详的黑气,皮肉有股腐烂的酸臭味,白乔并没嫌弃,掏出匕首帮他将腐肉挖了,“斑鹰的爪子毒气凶猛,除了将坏掉的肉挖掉,再没别的解决办法,二师兄对自己的身体也太不上心了。”
云深看着她低头时露出的发旋,轻声道,“习惯了,也没有那么疼。”
白乔知道他不是故意逞强,而是压根没把这点痛放在心上,毕竟曾经鬼王藤将他的脸毁了,那时候时时刻刻忍受刻骨之痛,他也只是沉默的闭关,从不在人前显露脆弱,云深大概就是那种不会哭不会要糖的小孩。
多了解他几分便会忍不住心疼他。
聂连卿眼神有些凉,白乔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剑灵环着手臂,冷眼看着那两个离的很近的身影,“白乔有六个师兄,每个师兄都对她好的不像话,她对每个师兄同样很在乎,只是看云深的眼神与其他几位师兄不同,她怜惜他。”
看他眼神越发幽深,剑灵连忙补充,“我帮你证明白乔并未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走吧。”
“不再看了?”
聂连卿摸着自己头顶的发髻,“看什么,把自己酸死。”他才没有那么小心眼,他也没想过把云深解决掉,他什么都没想。
剑灵看着被他捏成渣的树皮,啧啧,吃醋的男人哪。
白乔将生肌散撒在伤口上,缺失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来,“二师兄以后别让自己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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