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夕络执意搬出别院,李梓瑶自然不会自虐到去留她。本就不喜,哪里能由着她折腾,求着让安排的是她,求着走的也是她,她是齐灏心头明月光,可不是自己心头明月光,给你路你不走,可了劲儿的矫情,图个什么呢?
哦,图齐灏吧。
让墨笙送了她出门,墨竹站在她身后表情纠结,李梓瑶瞥一眼看到了,问道:“怎么了?”
“有些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梓瑶:“你若有什么说就是了,怎么磨叽上了?”
“唉,那奴婢说了您可别生气。”
想着是刚刚甄夕络的事,李梓瑶道:“不生气,你直说吧。”她想着墨竹大抵是不赞同她这么对甄夕络的。
墨竹行了个礼,缓缓道:“王妃您这般行事儿,闹到王爷跟儿前去,若让王爷以为是您不容她,这才让她留不得的,岂不是惹得王爷不喜吗?”
“那你说说我怎么做他欢喜?”
“这......”墨竹一下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样咄咄逼人的不大好,许是少了些大家夫人的容人气度。倒是墨笙刚好进来插话道:“哼,你莫不是想让王妃对她好言相向,好生安抚,再给她万事安排妥当,让下人们伺候的顺心不成?”
“呵呵,”倒是李梓瑶笑了,“你若是想让我这般对她,那可太难为我了,这事儿本就是他们不在理,我就是把她赶出去了也是应当,怕的是她不走,反倒是平白大闹一场。”
墨笙笑道:“她都这样说了,看看刚刚多气啊,能不走吗?”
谁知道呢,她不接受那些钱财,能往哪去?齐灏不可能放任她不管吧?
墨笙:“对了,刚刚王爷来过呢?”
李梓瑶挑了下眼皮,道:“什么时候来的?”
墨笙:“就是您和甄小姐谈话的时候,说是本来要找您来着,但巧了甄小姐也在,便回去了。”
避嫌吗?
“墨笙,你去找怀安,让他到前院瞧瞧,若是王爷不忙,便将他请来吧。”
趁着齐灏还未到,李梓瑶忍不住有些思维放散,她想接下来两个人的交谈八成是这样的:
怒发冲冠状齐灏:“没想到你是这样恶毒的女人,甄姑娘正逢大难,她一届弱女子在外如何自处,更别提还要侍奉病中的嫡母了,你连这点容人的气度都不具有,我真是看错了人。”
一脸苦逼状李梓瑶:“她长了脚我能拦的住吗?”哪怕自己有逼她离开的意思,这会儿也不能承认啊!
不分青红皂白状状齐灏:“定是你赶她离开的,孤苦无依的,她若是愿意此刻离开,昨日便不会找我求助。”
苦情戏女主角李梓瑶:“我们夫妻一场,你难道不信我吗?我自知她的难处,又怎会在此时赶她离开。”死不承认。
苦情戏渣男主角齐灏:“让我如何信你,昨日住进来,今日就搬走,便是她可以委屈自己,还能委屈了甄夫人不成,原来你也知道她现在处境艰难,竟还做出这番绝情的事来,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不管如何都要再把她请回来,你伤了人家的事我不在追究,但是,自今日起,别院的事儿便不许插足。”
不依不饶状李梓瑶:“请回来?想得美,我在这儿一天,她都别想进了我的地盘!”
甩袖而去状齐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