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把信给我拿着吧,要加急寄出去。”
“不用,我拿着吧。”
她紧紧捏住潮湿的信封,心里惴惴不安。刚才换衣服时,一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虽然她立马把信封上的水擦掉了,可字是用钢笔写的,仍然被泡得氤氲模糊。
她不敢告诉雇主,他太吓人了。
仔细看还是能看清地址的。
应该不影响。
她这么告诉自己。
三天了,许子麟还没收到回信。
他在客厅焦急地乱转,揪着头发自言自语:“怎么不回信,为什么不回!为什么...”
佣人这两日都在纠结,信被退回了,她不敢拿出来。
她几次鼓起勇气想和雇主解释清楚,可每次都被许子麟的脸色吓退,他发病的样子历历在目,她不敢刺激他。
她今天休假,她想:要不,明天上班的时候坦白吧。
徐子麟去了书房,准备再写一封。
是不是表伯不愿意帮忙吗?
许子麟悲观地想。
表伯确实没义务帮他,父亲与表伯关系恶劣,没有往来。他和表伯也就小时候见得多,长大后他脱离了许家,和父亲断绝了关系。
近几年父亲和表伯争斗激烈,许氏集团屡屡传出爷爷要把位子传给表伯的风声。
或许是表伯避嫌,不想和他们有所牵扯吧。
许子麟放下笔,失魂落魄地回了卧室。
他突然发现,身边竟没有一个人可以拉他一把,他只能慢慢下沉,最后溺毙在腥臭恶心、不见天日的泥沼里。
不对,以前是有的,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许子麟看了一眼沉睡的妻子,去了楼下的厨房。
他端着甜点,告诉儿子:“去你房间吃,吃完了去找佣人。”
许明捧着甜品盘,睁大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爸爸,你去干什么?”
“我去看妈妈。”
许明低下头不说话。
许子麟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你就没有什么话和爸爸说吗?”
许明看着他,慢吞吞地开口:“想妈妈了……”
许子麟的手轻颤了一下,“我也想。”
说完,他转身离开。
护工
许明坐在床边,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他坐了一晚上了。
等王蓓洗完澡出来了,他还在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在看什么?”王蓓好奇地走过去,手随意搭在他的肩膀上。
许明侧身,躲开了她的手。
王蓓:“...”
“今晚不想舒服了?”王蓓捏准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