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幼稚的。
封燃勾了勾唇角。
邱余一瞬间笑开,眼睛眯起来,像是只小狐狸一样:我这不是履行一个合格弟弟的职责。
说着,他甚至慷慨地把那一小块纸撕下来:喏,送给你。
纸上的封燃长了张包子脸,但是表情很冷酷,乍一看还有点反差萌。
邱余想了想,题字在旁边:垮起个批脸.jpg
封燃:
他接过来,跟画面上圆脸的小人面面相觑了几秒,之后又看了眼邱余:行,一会就裱起来,挂到墙上天天凝视。
邱余笑得更开心了,刚刚为了方便动作,他把宽大的家居服从袖子上撸起来,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胳膊,嗓音含笑:行啊。
他这模样看起来乖巧极了。
一时没忍住,封燃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继续写作业吧。
他把画随手夹到了书页里面。
经过了愉快的调剂之后,邱余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归到了可以论斤称的假期作业上,笔唰唰唰地动着。
他一直做题做到晚上九点多。
时间紧任务重,邱余本来想起身来喝口水接着做题,结果刚站起身把杯子拿在手里
哐啷
封燃一回头,就看到玻璃杯子扣在小肥啾头顶,而他正震惊茫然无错地盯着自己看。
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他白白软软的羽毛都蓬松了起来,像是杯子底下扣了一颗小球球一样。
啾
声音细细弱弱,显示出邱余的绝望。
他低头看着小鸟崽,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笑意:你这是精神力又院木×耍
小鸟崽扑腾了两下翅膀,似乎是想从杯子里面出来,但是失败了。
封燃蹲下身,帮他把杯子拿起来。
因为做了一下午作业,小鸟崽头上的绒毛都没有精神地耷拉着,让人忍不住就想放在手里面使劲捏。
邱余扑腾起小翅膀飞上桌子,小嘴巴叼住封燃的袖子:啾啾!
这可怎么办才荨
他实在是不菀馑佳劬看着封燃帮他做题,显得他像是一个剥削农民工的地主一样。
封燃rua了rua他的头顶:我先做完这本,然后就去睡觉。
小鸟崽蹭了蹭封燃的手腕,然后扑腾起小翅膀落在旁边看着他,给他加油。
做完这一本练习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面对着枯燥繁琐的题目,饶是封燃也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的样子。
小鸟崽心里更怜爱了,决定要把合格的弟弟贯彻到底。
看着封燃进了浴室里洗澡,小鸟崽歪头四处看了看,准备给他铺床。
他费力地扯起床单一角,扑腾起小翅膀把它叼到另一边,翅膀捋了捋把褶皱弄平,然后jiojio踩在柔软的床单上面,拖着一个角角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另一边。
小鸟崽没注意身后,走着走着竟然一脚踩空,嘴巴里还叼着床单,就这么倒挂在床边,小翅膀还使劲扑腾着。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封燃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他连忙快步上前把小鸟崽扶起来放到床上。
邱余有些头重脚轻地在床上缓了一瞬间,小翅膀摊开着,双目无神。
刚才那一幕属实把封燃吓到了,他使劲rua了rua小鸟崽的头作为惩罚,声音凉凉的:球球,你乖一点。
自从得知了小鸟崽就是邱余之后,封燃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个称呼了,话一说出口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愣。
小鸟崽头顶上的绒毛晃了晃,之后缠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蹭蹭,有些委屈道:啾
封燃瞬间反应了过来自己说话的语气不荩他叹了口气,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挠了挠小鸟崽的下巴:你是为了给我铺床?
小鸟崽点了点头,圆滚滚的身体缩成一小团。
谢谢,封燃略微弯腰,看着小鸟崽,以后小心点,别让我担心了。
他说话的语气极其认真,目光中的担心几乎要溢出来了似的,以至于邱余竟感觉自己心脏停跳了一瞬,呆呆愣愣地点点头。
封燃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忍不住逗他:那晚安吻有吗?
小鸟崽歪了歪头、:啾?
做戏真的要做全套吗?
他们家小时候确实有这样的习惯,不过长大了之后就不会了,但若是封燃真的想把有弟弟的感觉体验圈套,那么菹褚膊皇遣豢梢浴
封燃本来也就是嘴上逗逗小鸟崽,没想到他犹豫了一瞬,竟然真的微微扬起小脖子凑上来。
尖尖的嘴巴在他的侧脸上一触即分,快得几乎让封燃怀疑是错觉。
但是那触感却真真切切地停留在了皮肤上。
封燃略微瞪大眼睛,眉目间闪过一丝诧异:你
小鸟崽的豆豆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非常纯粹,似乎丝毫没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啾啾!
他甚至乖巧地侧了侧脸,似乎是在问封燃要不要也回他一个家人之间的啵啵。
就是这样又单纯又撩人的姿态,让封燃几乎不知道该拿他怎么样才荨
他只犹豫了一瞬,身体就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低下头,在小鸟崽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卑鄙的吻。
停留了一瞬,就菹裾庋就能把气息彻底地印在上面。
萘耍睡吧。
他几乎是仓促地说完了这句话,然后就关掉了床头的灯,让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啾?
小鸟崽歪了歪头。
封燃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了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一些。
明明亲吻的是只小鸟崽,可他却总觉得自己在少年的额头上印下了自己的痕迹,或许再往下就是他的眼睛,鼻子,柔软的嘴唇。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他的眼睛里一定会闪过慌乱,长长的睫毛都会颤抖,像是一把小刷子一样。
欲念横生,他想起了更过分的事情。
封燃感觉自己喉咙里有些干涩。
小鸟崽最后蹭了蹭封燃的手,然后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窝里,乖巧地团成了一只小球球:啾啾!
晚安呀。
作业仍然没有写完,第二天封燃甚至把它带到了学校。
小鸟崽缩在桌洞的窝里面感动得要命,都不菀馑妓觉了,眼巴巴地看着封燃。
封哥,干什么呢,就在这时,舒讯之走了过来,打球去啊。
他手里面的篮球漂亮地转了个圈,之后跳到了另一只手里。
封燃摇摇头,声音清冷:有事。
啧,舒讯之不肯死心地探头看过来,什么事这么要紧你在补作业?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露惊恐,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事件,大着嗓子重复道:封哥,你竟然在补作业???
什么?
前座的人听到这个也连忙转过身来,趴在自己的椅背上看着他俩:昨天有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