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前几天感冒了你还耽误到现在?你真当你自己身体很好?”
他扯起嘴角,“我身体确实很好啊。”
有记忆以来,他发烧的次数屈指可数。
知眠见他还有闲情插科打诨,睨他一眼,“你身体很好那我先走了。”
段灼搂住她的腰.肢,把她拉了过来,抵在衣柜上,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落下,闷声道:“别走。”
知眠面红耳赤推开他,“你发烧了还动手动脚……”
怎么几天没见,这个人越来越过分了?
她感觉他此刻就像个小孩,无奈,“我不走,你先松开。”
段灼松开手,知眠攥住他衣袖,让他在床边坐下,她平视他:“要不然让医生来看看吧?你烧得这么严重了。”
“不用了,真不严重。”段灼抬手捏了下她脸颊,“逗你的刚才。”
“你这样明明就很严重啊,我出去给你拿药吧?你是不是中午也没吃药?”
“嗯。”
“你先躺好,我去拿药,你不吃我就下楼了。”
段灼看着她,唇角荡漾开笑意,她拿这个威胁他,他没有其他选择:“知道了。”
“你躺好。”
知眠掀开被子,段灼躺下,她把被子给他掖好,而后转身走出房间。
知眠走出门,刚好看到杭依白在楼梯等候。
杭依白看到她脸颊微微泛着红,仿佛在里头发生了什么,她微怔,就见知眠走了过来。
知眠只是看她一眼,没说话,往楼下走去,最后叫来了佣人,佣人闻言,立刻去准备了药,而后送上来。
知眠拿过药,折返回楼上。
推开卧室门,她走到床边,对躺着的男人道:“药来了,起来吧。”
段灼起身,知眠把药拿给他,又拿起床头的水杯,递给他。
他把药放进口中,而后灌下水。
知眠见此,揶揄:“就你烧成这样,晚上还约我一起吃饭?”
他抬眸看她:“我想着回来睡一觉就差不多好了。”
她嘁了声,站起身:“你躺着吧。”
他眼底一暗:“你要走了?”
“你喝完药我不就可以走了吗?”
“别人发烧的时候都有物理降温。”他看着她,低声道。
知眠听着他的话,忽而觉得有点好笑。
“你以前发烧的时候,不是让我什么都别做,你睡一觉就好了吗?”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段灼这样。
以前她高中的时候,也见他发过一次烧,当时她担心坏了,然而男人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什么都没让她做,只是说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这还是从前的他吗?
“知眠。”他开口唤她,嗓音沙沙哑哑的。
知眠见状,移开目光,叹了口气:“知道了,我去给你拿毛巾。”
她走去房间的浴室。
推开门,她拿过段灼的毛巾,放在冷水下冲洗。
她看着浴室里的装饰,回忆接踵而至。
还记得他带她回这里的时候,经常在浴室里被他欺负。
他喜欢抱起她放在盥洗池上,头顶的灯光顺着他的吻慢慢从她扬起的天鹅颈往下,她的腿缠住他的腰,被他弄得嘤.咛.哼.叫,带上哭腔,最后在盥洗池的大理石面留下一水晶莹。
有次早晨,他弄完她,还不尽兴,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她娇声快要滴出水,他差点就要破戒彻底要了她,忽而间门口响起庄嘉荣的声音,叫他们十分钟后下楼吃饭。
知眠整张脸红透了,推开他,翻身埋进被子里,就听到他在她耳边叹了声气:
“那只能算了。”
她有点不太明白,就听到他悠悠道:“十五分钟肯定不够,到时候他们上来催了怎么办?”
“段灼你够了……”
她面色酡红被他捞进怀中,耳边落下他的笑:“你说说你欠我这么多次,以后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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