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怪癖,她吞胶囊特别困难,必须要一个一个吞,否则死活吞不下去,而且每一颗都要在口中停好久,找到合适的吞咽感,才能吞下去。
她喝了口水,口中的胶囊含到七八秒,突然鼻子被捏住。
她无法呼吸,下意识就把胶囊吞了下去。
知眠:?
他轻嗤,“你再酝酿下去,等壳融化了,你看看里头的药苦不苦。”
知眠慢吞吞把药一粒粒吞完,段灼又出去了趟,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杯泡好的冲剂:“喝了。”
她喝了一口,就被苦到皱起眉头。
“喝下去。”
他举着杯子送到她嘴边,不让她逃。
知眠忍着苦,最后全部喝完,反胃的不适不猛然冲了上来,她皱起眉头,飞快翻下床想要去找点糖,下巴突然就被轻捏住:“张嘴。”
知眠怔愣间,下一刻就感觉到一颗糖被塞进嘴里。
一股酸甜的陈皮味在齿间散开,清清甜甜,压下了难受的感觉。
诶?
“好点没?”男人问。
“嗯……”
知眠每次喝苦的药后,都要吃一颗糖。
从前和他在一起,她每次生病都说嘴巴苦要吃糖,缠着他,让他给她买糖,段灼每次都笑着说她像个小孩子。
段灼拿着糖纸,看到她眉间舒展,轻嗤了声:“惯得你,娇气。”
陈皮的酸甜在口腔中融化,知眠低着头咬糖,觉得这个味道好像不是她买过的,“这糖哪来的?”
“药店买的。”
“哦。”
他应该只是顺手买的吧。
段灼扯过被子,“躺好。”
知眠躺下去,他刚要帮她把被子掖好,床头知眠桌上的手机亮起,段灼视野一瞥,看到又是“司原哥”这个名字,眼底一沉。
知眠把手探出被子,拿起手机,愣了下,接起:“喂,司原哥。”
她说着,就对上段灼审视的目光。
仿佛她是被监督的小学生一样。
她故意翻了个身,背对男人。
段灼:“……”
电话那头徐司原关切的声音传来:“知眠,你到家了吗?”
“嗯。”
“今天的事,实在对不起,我还是要和你道个歉。”徐司原也很愧疚,“我也不知道司朦什么时候偷偷跟踪我出来的,实在不好意思,她真的太不懂事了……”
知眠此刻已经头昏脑涨,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件事和徐司朦这个名字,她打断了他的话:“司原哥,你不用和我道歉,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把水泼回去了。”
徐司原又说了几句,最后道:“对了,那合约……”
知眠想到合约,道:“抱歉司原哥,我想再考虑一下,现在暂时不能给你答复了。”
“没事,我等你的答复。”
知眠简单说了两句,最后挂了电话,身后就响起男人沉沉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知眠:?
这人搁这儿偷听呢?
“没事……”她含糊应了声,下一刻,连人带被子就被拖着坐了起来,他手撑在她身子两侧,沉沉气息压迫而上,把她圈入怀中。
知眠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像团小粽子,她对上他漆黑的视线,近在咫尺。
她心跳乱了一拍,作势推开他,可身子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段灼!”
“谁欺负你了今天?”
他语气很严肃。
知眠没想到他会猜到。
“这个叫什么司原哥的?”他开始猜。
“不是……”
“那谁?”他非要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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