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坐不下去,奔着小姑娘去了。
段灼换好衣服,去马圈里牵了那只常骑的黑色纯血马。
黑马个头高大,鬃毛油光闪亮,是赛马中速度最快的马品种,勇猛悍威,单单站在那儿,便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马场里,知眠看到段灼骑着一匹黑马朝她这个方向过来,男人本身就面容冷隽,此刻更带着阳刚血.性,知眠也被左温纶带着,骑到马场门口,和他碰面。
“段灼,你也要骑马吗?”
男人看了眼左温纶,漆黑的眸光继而落在她身上:“过来,我带你骑。”
知眠微愣,见他又催促了遍,刚要下马,一个女人骑着一匹红棕色的马朝他们奔来,最后拉了缰绳,在他们面前停下。
女人看向段灼,微扬起下巴:“听我爸说你来了,好久没看到你了。”
知眠心底惊讶。
这人是谁?
段灼淡淡看她一眼,“有事?”
女人长发飘飘,冷白皮显得格外清冷,眼底孤傲:“比两局呗?我最近正愁找不到对手。”
段灼轻嗤一声,“就你那技术?”
“看不起谁?我现在骑的这只是马场最快的,你不一定比得过我。”女人看向知眠,扬唇一笑:“你不介意我和他玩两局吧?”
知眠有点懵地点点头:“没事,你们玩吧……”
“走啊,敢不敢?”
女人看着段灼。
段灼扯起嘴角,嗤笑了声,立刻调转马的方向,往旁边的障碍场骑去,女人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知眠问左温纶:“那位女士是?”
“那位就是我们盛总的千金,是马场里一等一的女骑手,技术特别好。”
知眠看到两人走到了障碍场,比赛开始后,两只马奔腾跳跃,鬃毛飘飘洒洒,染上璀璨的光亮,一黑一红棕,格外帅气。
她看着段灼以微微领先的速度先到了终点,唇角带着倨傲的笑,女人和他交谈些什么,过了会儿又开始了第二轮。
男人有着强烈的胜负欲,追求激情和速度,而女人英姿飒爽,两人之间竟有种格外和谐的美感。
还挺般配。
这四个字冒出来,知眠心里酸酸的。
谁让她完全不会这个,知眠讪讪收回目光,在老年组继续骑着白马。
她心里头拨弄着小心思,问左温纶:“如果要学成那位女士那样……要多久啊?”
“盛小姐从小就骑,如果要赛马的话,至少要练习一年。”
“……”
好吧,那她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知眠渐渐熟练后,左温纶松掉缰绳,让知眠自己试试看,他保持距离,就没跟着。
白马温顺,她驾驭得挺好。
走了会儿,忽而间缰绳被拉住,身后突然涌过来一阵风,马鞍一沉,一股温热从身后席卷而来,带着一股冷冽的薄荷清香。
她身子往后一倒,就靠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知眠吓得立刻转头,就对上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段灼?”
男人双臂从背后环住她,顺着她的手,握住马鞍,嘴角噙了抹笑,声音低沉:“怎么样,好玩么?”
知眠没想到他过来找她。
转眼一看,左温纶已经不见了:“那个教练呢?”
段灼幽幽看她:“你更喜欢他陪你?”
“当然不是……”
女孩否决得很快,段灼心间情绪舒展:“我们过二人世界,其他人在,碍事儿。”
段灼接过缰绳,玩笑道了句:“你这马走得比乌龟都慢。”
知眠垂眸嘟囔:“我又不会,你要想骑得快点,可以和别人去赛马场比赛。”
两秒后,耳边传来男人沉沉笑声,如同电流快要把她耳根弄酥。
“小孩儿。”
“……干嘛。”
“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时候很可爱。”
她羞窘小心思被人揭穿,干脆装死不说话。
段灼解释:“那个人是盛叔叔的女儿,我和她小时候是一个骑马班的,经常比赛,她还很讨厌我。”
“为什么?”
段灼笑,“因为她每次都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