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离开吗?可是不能问清楚发生了什么,虽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为什么?
代卓在冰冷的地板上坐着看着浴室的方向出神,好久才慢慢的撑起身来。
他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下半身没有遮体的任何东西,上半身的白衬衣也半敞开着,仔细看看衬衣下面的扣子也已经没了,就还剩下最上面的两颗扣得好好的,
向床沿走了几步,粘粘的液体又流了出来,他回头看了看灰白色的陶瓷地板,红白相间的混合液体滴在上面很刺眼。
抽了好几口气才到床沿坐了下来。
他看了房间一圈才看到自己的裤子在那里。
裤子在床的另一边,很不想再过去,连不动就感觉痛的后面走起路来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比锥心还难受。
不想再让浴室里的人感到反感,他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
穿好裤子,再在已经没了几颗扣子的白衬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然后坐在床沿等浴室里的人出来。
“你怎么还不走?”纪凌昂从浴室出来看着还坐在床上的他说着,眼里有着厌恶,眉头皱得很深。
“两年多了,才看清你,你还真是藏得深呢?”纪凌昂讽刺的说着,双手抱在胸前站在浴室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怎么还真想做我的情人?你以为你上了床就可以了?可惜你生错了性别,我对男人没兴趣,不过还真是恭喜你,你是第一个。”纪凌昂冷笑起来。
“想做那金屋里待做的‘娇’,找别人也许早成功了,就凭这精致小脸蛋早就钓到了,也不用费尽心思的来讨好我。”
纪凌昂说完没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收拾着,然后开门又摔门的离开了房间。
代卓听完纪凌昂的话有点愣住了,原来在纪凌昂眼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讨好。
他小步小步的走出了房间,又看到了还有很多的房间,才知道原来这里是酒店。
为什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走出酒店引来很多旁人的侧目,可能是他走路的姿势太过别扭了。
他小步小步的向前走着,低着头不看前面的路,当撞上人时才回过神似的抬一下头。
出了酒店到了车流不息的公路上,他有些无措。
站在在酒店门口,无精打采的拦了好几辆出租车。
车刚停在他面前,像是看到他的样子又都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没有走,他刚坐上去,又被赶了下来。
“你要去那里?”出租车师傅说着,看着代卓脸上的伤没有太多惊讶。
代卓报了一下地址,开车的师傅却回过了头来,看着他。
“有点远,你有现金吗?”开车师傅的话说得很讽刺,又委婉。
“我看看,”代卓在身上摸了摸,没摸到自己的钱包,连手机也没有。
“对不起,师傅,我的钱包好像落酒店里了,你能不能先送我过去,我叫我哥给你钱?”代卓说。
“下车吧,住在那里的人还需要打车吗?那一家没几辆私家车。”师傅笑笑的说完,催促着他快下车。
代卓被赶下了车来。
他忍着痛继续向前走着,不想呆在酒店的门口,也许等一下会见到昨晚一起出来玩的人。
没钱又没手机,怎么办?回家太远,走到中午也许就到不了,何况是现在忍着痛小步小步的走着,如果回学校也要一段距离,他好想停下来休息,而且身上还粘粘的很不舒服。
他走到远离酒店门口的方向,就停了下来。
坐到旁边的花坛上,眼睛看向了酒店的门口处,但从酒店出来的人是看不到他的,他是坐在花坛的侧面的与酒店大门侧背着,人隐藏在了花丛里。
感觉坐了好久,才看到酒店门口出来熟悉的身影。
纪凌昂还是和那群朋友谈笑自如的,身边并肩走着的是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同,那群人也不会因为代卓的不在而有什么改变,何况代卓也是个透明一样的存在,只不过那时是在纪凌昂身边,那群人顺便附和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