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在假山石群中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又在陆知许晦暗不明又带着揶揄的目光下将衣裳一件一件穿戴整齐。
“怎么一脸怨妇模样?”陆知许启唇相讥,“是怨爷今日没把你操爽还是想到你那硬不起来的丈夫?”
秦小小在陆知许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乖巧可爱的,虽说事前拒绝自己,但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女人间的把戏。现下他吃饱喝足,也有心情与她交谈,谁知一个手影从余光中快速袭来。
若不是陆知许是练家子,反应机敏,这前头刚被自己玩弄过的十指纤纤,可就要落在他的脸上。
陆知许黑了脸,可秦小小的反应更激烈,甚至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你就是个下流痞子,禽兽不如的猪狗,八年前你骗我失了清白,到如今也宁愿成为万人唾骂也要像恶鬼一样来撕碎我的生活,卑鄙无耻的小人!”
秦父秦母不让秦小小同外头的野孩子玩耍,因此她没学会市井之人的骂法,只能穷尽自己所知的侮辱人的词汇。
刚经历过情事,又一直压抑自己的喉口不让自己出声,因此秦小小是嘶哑着嗓音在怒吼。
红彤彤的眼眶中,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滴滴下落。
然而陆知许没能在秦小小的预料中发怒。他只是神色尽管严肃,说出的话也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却带着锋利的白刃,将秦小小划得遍体鳞伤。
他大手用力握住秦小小的手腕,秦小小便低声痛呼,而从前“怜香惜玉”的他不为所动:“秦夫人似乎是没明白你与爷之间的差距,爷疼你是你的荣幸。”
他欺身上前,用手捏住她的下颚,发髻上的链坠也摇摇晃晃,逼迫她仰头看着自己:“不如爷给秦夫人个机会……秦夫人将八年前的事公之于众,看看到底众人是信你,还是信爷呢?”
语气不像在反问,倒像在平淡地叙述。
这句话,点醒了秦小小。
是啊,八年前的事情在外人听来该有多荒谬。不说今时今日的陆知许,便是放在从前,他若想要自己,大不了就买回来做个通房丫鬟便可,何必这么叁日一次,还以借书的名义呢?
醒悟回来的秦小小在陆知许松手的瞬间跌坐到地上。
她若做个通房丫鬟也认了,好比过成为被人贱弄的荡妇去浸猪笼罢。
陆知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同他强迫她挨操一样的高高在上:“爷可是给秦夫人机会了,秦夫人应该不会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