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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栎最后还是将五万块转给了郑维。他要求郑维删除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并把拍下的合同照片删光。
郑维拿到钱一下放松下来,哥哥长哥哥短地叫唤,随谈栎折腾他的手机。
谈栎翻着微信,只觉得一人头像看着眼熟,点进去聊天记录基本删光,只剩下最近两三句对话。
c:来吗?两人玩儿的。
郑维:现在?
c:老地方
郑维:马上来。
谈栎皱着眉毛:“你怎么认识刘峙?”
郑维愣了一秒,抢回手机:“你怎么乱看我手机?”
“我问你怎么认识刘峙?你离他远……”
“一块儿喝酒认识的,我交朋友你也管?你删你帐号了吗?”
“……还没。”
“看着啊,我删了啊,不会再找你了。”
他当着谈栎的面删了微信,然后把手机锁屏:“可以了吧,我走了。”
谈栎依旧皱着眉:“刘峙他……”
“行了别啰嗦了,不想给钱就也别管我,你又不是我监护人。”
他一改之前傻乐的态度,狰狞地瞪起眼睛。谈栎被瞪得心头一跳。只觉得这眼神自己在哪见过。
可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郑维便挎上一旁的小包,摔上门走远了。
虽然知道郑维说话绝不算数,肯定是讹上他了。但能拖一时是一时。到时候落在周钦沂手里,别人能不能找到他还是问题。
认识刘峙这事儿让谈栎本能地察觉到不好,可他实在懒得多想。就像郑维所说,他不是郑维的监护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希望郑维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知道郑维一直很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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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周钦沂这几天过得蛮惬意。
他在谈栎房间里撒了气,觉得心里堵得慌的感觉消失了一点儿。正巧蒋迪约他一块儿去喝酒,他也就欣欣然答应了。
谁知道一到酒吧才发现大家都成双成对的。
蒋迪又跟之前在夜总会包的男人搞到了一块儿。这人以前是个大少爷,家里破产才被卖进去。那男的比他们年长几岁,家里产业做得挺大。前两年被搞垮还上过央视新闻。这酒吧里有大半人都认识他,也知道他现在在卖身。只不过前几年周钦沂在国外上学,所以跟他不熟,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周钦沂记得这男的气性挺高的,上次见面还拿话拐弯抹角损蒋迪,被送回去教训了几天现在看着好多了。虽然还是一脸屈辱的样子,但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倒和谈栎挺像的,不好好治治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其实这男的他还能理解。毕竟曾经风光过,被以前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小屁孩包养侮辱,换他他也受不了。
这么比较起来谈栎就更不知好歹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到头来难受的不还是自己?
他不太愿意再去想谈栎了,反正人都在自己手上,逃也逃不到哪儿去。
他抿了口酒,眯着眼往旁边看去。有好几个人都往他这儿瞟着,他想带个顺眼的回家。
猛一下看见一个熟人。
蒋睨很自来熟地坐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哎呀周总!又见面啦。”
他往周钦沂怀里面窝,给他展示自己的手腕:“上次你送我的手表我一直戴着呢,就想看看还能不能再遇到你。他们都羡慕死我这个手表啦。好看吗?”
周钦沂笑笑:“挺好看的。”
蒋睨就蒋睨吧,一个圈里的人,上次约完他觉得挺懂事儿的,也不会纠缠。
蒋睨听完他夸自己漂亮,趴在周钦沂胸口咯咯直笑。他们俩自然而然又搞到一起去。出门叫车的时候还是蒋睨报的地址。
这回没人在屋外听墙角,周钦沂也不再别扭。掐着蒋睨的腰大开大合地干他。他好几天没做爱,刚做完一次,没等蒋睨喘口气又抱着他动作起来。
蒋睨是彻底感受到周钦沂有多恐怖。
周钦沂干他的时候话并不多,有时候会笑他骚,问他爽不爽。恰到好处,他挺喜欢的。更多的时候周钦沂只是拿脑袋抵在他肩膀上,手掌贴着他后背像是在安抚,但身下的劲儿可一点儿没收着。
到最后蒋睨觉得自己的肚子快要被这人顶穿了,屁眼也磨得红肿,一碰就疼。可周钦沂却完全不顾他。
他们俩在家疯狂了两天,做完爱就睡觉,醒来点外卖吃。周钦沂不会收拾家,他当然也不会。包装袋堆得到处都是,餐盒就放在桌上不收。
最后是周钦沂看不下去了,有点儿无语地扯了垃圾袋全部倒进去。
蒋睨慢悠悠躺一边儿看着:“哎你这个盒子和菜不能倒一起。”
周钦沂愣了愣:“为什么不能?”
“垃圾分类呀少爷!干垃圾和湿垃圾要分开……你把盒子拿出来单独放。”
周钦沂厌恶地看着手里混成一团的垃圾袋,脸
', ' ')('色彻底黑了,把他们嗙一下丢进垃圾桶:“谁他妈爱分谁分。”
这个插曲过后周钦沂就生气了。
蒋睨拉不下脸去哄他,别扭了半天,最后慢慢挪过去往他身上贴。周钦沂皱着眉毛把他推开,又抓着他的手腕把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拽开:“你他妈能不能别烦我。”
“……妈的。”蒋睨也有点儿不高兴了。别着嘴坐到一边。心说周钦沂不愧是水瓶座,狗都不愿意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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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占一边儿低头干自己的事儿。蒋睨偷瞄着周钦沂,他这个性也不知道谁惯出来的,哪有人能受得了?也就他脾气好,还能乖乖坐在这儿,换作他其他那些姐妹,估计要直接摔门走人。
那天那个看着老实的男人能受得了吗?看起来的确像是个好脾气的家伙。估计也只有这种人能和周钦沂长久锁死了。
不过周钦沂也不是能安定下来的性格。
他想起那天晚上谈栎在沙发上发愣的表情,又觉得这男人迟早要被吃完了抛弃掉,还真有点儿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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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阳很大,周钦沂这房子的客厅采光又特别好。他们俩各想着各的心事没坚持一会儿就歪斜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周钦沂已经走了。蒋睨记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找他,好像是公司的事情。
真不像个上班的人……跟自己厮混这两天也没上班啊。
蒋睨打了哈欠,抱着抱枕翻了个身,想再睡一会儿。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居然是周钦沂打来找他。
他赶紧接起来:“钦沂哥,你真存我号码啦!”
周钦沂没理他这茬:“你还在我家吗?”
“在呀。”
“你起来收拾一下吧,十五分钟之内离开。今天谈栎出院,我给忘了,他晚上会去那住。”
蒋睨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十五分钟哪够?我还没洗头化妆,至少四十分钟。”
“少啰嗦行吗?给我起来,十五分钟。”
“半个小时!”
“十分钟。”
“你讨厌死了周钦沂!!”蒋睨一边儿尖叫一边着急忙慌跑进了厕所,“干嘛呀,这么怕他看见我。”
周钦沂被他吵得头疼,懒得理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蒋睨一脸不爽地听着那头的忙音。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蛋儿红扑扑的,特别好看,他哼着歌洗了把脸,本打算也不洗头了,直接收拾收拾回家睡觉。然后他突然又想到什么,眼珠子提溜转了两下。然后一件件把衣服脱掉,迈着小步走进淋浴房,慢吞吞洗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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