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难免愤愤不平,可她不打算鲁莽闯寨。
一来,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更不知敌人深浅,她自觉以一己之力破寨,实属天方夜谭。
二来,既然华山派多半会来寻仇,她又何必多此一举?于是乎,言四娘便找掌柜的结了账。
掌柜的连连哀叹,忧心接下来这些天里,多半客人将走尽了。
佳人上马续西程,踏破紫陌兴红尘。
不知歹人早有窥,暗计当何擒佳人。
望着言四娘远去的倩影,两大胡子拉碴的黑皮汉子窃窃私语。
「大哥,咱一不小心杀了曲筝那娘们儿,回头若是献给寨主一坨死肉,必被寨主责罚。
依我之见,咱不如再逮一个回去交差。
你看,眼前这娘们儿就不错,虽然有些年纪,但风韵犹存,前凸后翘。
所谓久酿韵纯,寨主一定喜欢」「呵,你这番大话等咱有本事能抓住这娘们儿再说。
咱光是抓曲筝,就已经折了三个兄弟,结果到最后也没能活捉曲筝。
眼下这娘们儿脚步轻盈如风,运气沉稳如钟,每个动作都暗藏武功招式。
照我看,她功夫必在曲筝之上。
况且,曲筝是华山派弟子,咱知其底细,早有准备。
可是这娘们儿……她小露的几招都颇为怪异,尚不知是何门何派,怕是硬点子,咱又如何找出临敌的对策?」「大哥,听说潮海堂那伙人屠了贾财主满门,缴获金银财宝和两脚羊肉无数。
咱闻风堂要是再不拿出点什么功绩,受责罚是小,倘若处处低潮海堂那伙孙子一头,可比死还难受。
大哥啊大哥,你难不成还想被潮海堂的孙子们继续踩在脚下?」「啧……」带头黑汉颇为为难,一想到被人踩脸的愤恨,他便一拍大腿,「好罢。
看这娘们儿往西走,必经走马坡。
那条走马坡两旁全是密林,最适合伏击。
你派几个兄弟,先行拖延,我伺机带人去走马坡置好陷阱。
到时候我们两头包夹,让这骚婆娘无处可逃!」……走马坡前有十里河道,河道旁便是大片稻田。
言四娘驾马穿行于田埂间的泥路上,只得缓行。
忽然间,稻田里飞快窜上来一人,斜身撞马头。
马大惊,倒向另一旁稻田之中。
言四娘忙飞身躲马,却落在稻田间,沾得一身都是水,薄衫下粉嫩的肌肤映的一清二楚。
她抱臂护着胸脯,恼得满面娇红,继而厉声大吼:「谁人?死出来!」一穿着蓑衣的农夫走到田边,拭去衣衫上的尘泥,亦大吼:「这田里不让走马!你自己瞎进来,将我撞得半条命都没了,还恶人先告状!看我不收拾你……大家伙,来人呐!杀人啦!杀人啦!」一转眼,田里窜出了四五个穿蓑衣的农夫,手中锄头耙子各有千秋,竟真的将言四娘给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