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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呼吸都是疼的,疼得能让人出一身冷汗。
一只冰凉的手搭上纪闻烧得滚烫的额头,如夏日里消弭热意的凉爽水汽,他总忍不住想靠近。
迷糊中,纪闻听到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烧成这样?人可别给我烧坏啦,这样很难卖的。”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沉重的如铅铸一般。
“咦,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嘴唇都起皮啦,真可怜……”
喉咙深处干得冒烟。
“……”
“算啦算啦,找个医生来治一下吧,可别给我弄死啦。”
许久,又有冰凉的东西覆盖在他的额头上,驱走发烧带来的烦躁和难受。
*
再度有感知时,耳边是一片嘈杂。
“尊贵的客人们~欢迎来到今天的omega拍卖场!一年没见,甚是想念啊~”熟悉的男声夹杂着电子流的声音,被放大到每个角落。
下一秒,欢呼排山倒海而来,疯狂应和着他。
太阳穴突突地疼,纪闻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他的意识清醒了点,想翻身坐起,才发觉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地上……全身赤裸。
“……”
现在是完全清醒过来了,纪闻睁开眼,以俯视的角度看清了身处的空间。
四面八方是观众台,座无虚席。来宾或长得奇形怪状或衣着不凡,脸上却不约而同戴着面具——面具完美地遮盖住他们本来的长相。
一对对黑漆漆的空洞眼眶在台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台上的人,数不清那些黑洞里到底是欲望还是邪恶,或是别的什么。
“好啦,闲聊这么多啦,下面我即将要为大家展示今年的新货,都是未开苞的omega哦~各位请拭目以待!”
新货?omega?
纪闻小心往身边打量,看到了几十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同他一样浑身赤裸地被捆绑着,有一小部分人已经慢慢转醒,仍还有大部分尚在昏迷当中。
结合自己花了几年挖掘出来的贫民窟omega失踪事件线索,以及此时此刻的处境,纪闻很快意识到以前那么多失踪的人最后究竟都去了哪里,都有了什么样的结局。
他蹙起眉头。
这是一场罪恶的拍卖会,将帝国珍贵的omega通过地下手段销往贵族的秘密花园和全宇宙各生物的所处地,供他们享用玩乐。
眼睑低垂,呼吸平和,纪闻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些,好掩盖他内心疯狂的OS。
靠!抓捕omega关他一个beta什么事?他又不是什么圣母谁都会救!该不会是因为他泄密了吧?!难不成……
是认错性别了?!!
淦!!!
……
主持的男人举着扩音大喇叭,手舞足蹈地向台下介绍着:“为了贴合最近流行的男性omega元素,今年我和我的团队专收了各种各样的年轻男性omega。”
“没错!现在台上的货物全是清一色的男雏!”
“男雏才是达官显贵优越的象征,是各位无上权力的最好体现……”
耳边是主持人洗脑式的传销,纪闻有些躺如针毡。
神经还未松懈,他敏锐地察觉到台下有一道不容忽视的强势目光正探究地打量着他。顺着目光回望,他看见了观众席上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周身气质都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两个贵族男女。
他们都戴着半张纯白面具,身穿华丽繁复的贵族礼服。男人一身暗红色为主的宫廷服饰,低调奢华;女人则是正红的礼裙,收束的腰带完美展现了她曲线完美的身材,层层叠堆的裙摆像落日旁的云彩,丝绸面料在拍卖场灯光的照射下如流水般浮动。
两人慵懒地倚着靠背坐着,相对微微侧目,男人的动作幅度更大一些,似在和女人亲密交谈。
但纪闻依然清晰地感觉得到从他们的方向投来的视线,面具只遮住了女人的上半张脸,下半张脸红唇紧闭,嘴角略微下沉。
他看不懂她的想法,但很好奇。
拍卖场里多得是戴面具用来掩盖自己真实身份的人,除非彼此同伙,否则谁也不知道面具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灵魂。
她为什么要看着他,而且是一直看着他。
从被他察觉的那刻起,女人的视线便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她也不避讳什么赤身裸体,反而上下想要将人剥开看个明白彻底。
纪闻觉得那目光像锋利的刀,直直刺探进他的内心,让他内里的幼稚和不成熟完完全全暴露在她面前。
从来没有人,这样大胆直白地注视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全身赤裸的被人长时间盯着看。
玩味、好奇、深究……还有更深的庄严、威怒,那目光像战场上肃杀的刀光剑影,血腥又理性,野蛮却瑰丽。
不知出于什么猎奇心理
', ' ')(',少年觉得现在自己的处境很不同寻常。他像是被训练的幼兽,脑内神经随着危险加重而慢慢兴奋起来,腿间的性器也跟着颤巍巍半勃起。
望着胯间亢奋的东西,纪闻忍不住失笑……他可真是个变态,不过这样变态的他应该能把对方吓到吧。
他揶揄回望,直到看见女人微微勾起的嘴角和冷漠的笑意。
感觉被挑衅了,他愠怒,甚至羞愤。
心脏在胸腔里不断加速跳动,身体深处隐隐有难耐的热意传出。脸在发烫,想必耳根已经红透……少年压不住紊乱的气息,呼吸因身体被捆绑成难堪的姿势变得困难。
他忍不住半仰起头,不经意间展示出修长的脖子。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纪闻小喘了口气,余光还在停留在那个女人身上,眼神早已变得脆弱不堪。
女人嘴边的笑意加深,她挥了挥手,召来拍卖场的侍从。
纪闻看到她身边的男人对她的举动很是疑惑不解,低头似在询问着什么。但女人没有理会他,在侍从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侍从业务熟练地点点头,随即从观众台上走到拍卖台下,将她的意思传达给了主持人。
主持人听完他的话,随手丢下手里被他专门拉出来调教到一半观赏用的omega,径直朝纪闻走来。
纪闻体内冲动的欲望瞬间平息,他绷紧全身肌肉,警惕地盯着主持人的举动。
对方走到他面前,耸了耸肩,遗憾叹息:“没想到你居然会是今天第一个出售的omega,本来我还准备了几个精品,没想到今年的第一名居然被你给夺去了。”
他一时没听懂,愣了几秒。人已经被一把拽起,带下了台。
内心慌乱间,纪闻看到了台上的女人已经起身从观众台上快步走下来,坐在她身旁的的男人匆忙追赶她的脚步。
*
交易室内,纪闻被两名侍从解开绳子,按着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地毯毛茸茸的舒适触感让从未接触过的他皮肤发痒。
不一会儿,交易室的门被推开了,妆容精致的女人在侍从的指引下从容走了进来。她个子高挑,走路时裙摆小幅度地摇晃。
优雅中隐隐流露冷峻。
门被关上,留下一个侍从在房间里等待安排后续。
女人走到纪闻身边的长沙发上坐下,沙发垫布上垂挂的流苏在纪闻眼前晃动着,室内的气压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沉重。
纪闻低头跪了一会儿,没什么感觉,人有些茫然,他抬起头看向女人,浅灰色的眸子带着询问。
“呵~有趣。”女人略低的烟嗓酣醇醉人。
旁边的侍从突然一声闷哼,立即倒在地上,吓了纪闻一大跳。他扭头张望,惊恐发现侍从神情痛苦,嘴角还在不断流出鲜血。
“嗯?你没有感觉。”女人用戴着蕾丝条纹的手套半扶脸上的面具,尾音疑惑上挑,“你居然对我的信息素没有感觉……”
“什么信息素?”纪闻不懂。
“你不懂?”
什么稀奇玩意儿?
女人俯身靠近,近到纪闻足以看清她纯白面具的边沿还镶嵌着两排细碎的宝石,晶莹的宝石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晃着他的眼睛。
她说的话里有了点笑声。
“真有趣啊,一个beta出现在全是omega的拍卖台上,被我买下了,居然对我sss级的alpha信息素没有反应,真是离谱到家了。”
她的唇离他几乎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张合着。
如此近的距离,才让纪闻闻到了她身上浓郁而古老的烟草味,有一种岁月悠长仿佛她所穿服饰承载的历史意义那般遥远深沉。
他的意识有些糊涂了,眼睛半阖着,身体在发烫,不明显的热意在体内随着血液流淌,私处欲要挺立。
“对我有反应?”女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纪闻还未反应过来,下体就被细腻的布料覆盖住……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女人,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摸了他的……戴着手套。
布料摩挲过柔软的皮肤,粗糙的质感让人战栗,汹涌的热意不断往他的小腹涌去。尽管他拼命咬紧下唇,但仍还有挣扎的喘息从他嘴角溢出,并随着她加快动作频率而变得愈发急促。
纪闻盯着她,逐渐不能正常呼吸。
女人的一只手不断套弄着他的性器,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隔着面具,她看见了少年浅灰色眼里迷蒙的水雾。接着她将手指伸进他半张的口中,按着唇,逗弄里面软滑的舌头。
她内心的破坏欲望黑暗欲望在不断增长,并因少年青涩的脸庞爬上难耐情欲的表情而得到满足。
看着他无助倚靠在她的小腿上,慢慢收紧小腹和大腿上的肌肉,五指无措地拽住她的裙摆,难耐地仰起头……
她知道他即将高潮,随意在他释放的前一秒堵住了他性器前端的马眼。
“呃啊!”抓住她裙摆的手猛地缩紧。
纪闻被
', ' ')('迫深呼吸着,他睁开眼,泪水涌出眼眶:“难受……好难受……”将射未射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腹部憋得酸胀,尿意突增。
“有和别人做过吗?”女人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什么……”他哑着嗓子,意识昏沉,无意识地反问。
她笑:“应该是没有了。”
她只是移动了一下手的位置,他便痉挛着将全身重量压向她的小腿,手指用力往下拉扯她布料变形的裙子,晶莹的口水从他嘴边落下,缓缓滴滑在他平坦收缩的小腹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现在你是我的了……我喜欢干净一点的乖巧一点的,懂吗?”女人的呼吸吹拂着纪闻敏感的耳廓,他浑身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啊……懂……”
“讨厌吗?”
“……不……嗯啊……”他眼尾赤红,求饶地望着她,渴求释放。
女人笑出声,她喜欢他求饶的样子,玩够了才移开手指,收紧了手。
欲望被掐到一起,纪闻的大腿根用力收紧,大股白浊喷射而出,原本积聚到一点的难受立即开闸般倾泻散开,攀顶的快感几乎要将人击溃。
女人温柔地抚摸过少年脸上的每一寸地方,注视他被快感冲刷到张口却无法发出声音的生动表情。
面具下的眼神冷得淬冰。
*
发泄完后,纪闻靠着女人大口喘着粗气。腿还发软,他眼里的雾气还没退散,双眼含着泪,无力诉求。
明明是被折磨了,他心底却怨恨不起来,反而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在贫民窟里生活那么多年,见惯了很多类似的事。他本来最讨厌这种行为,并为之不齿,每次碰上都会觉得反胃。
可不管是在刚才拍卖台上忽然生出的性欲,还是在这交易室里他人生第一次被人玩弄到释放,他都是从心底接受并自愿的。
纪闻小心呼吸着女人裙子上的烟草味,心里多了些顺从和依赖。他觉得她很强大,强大到他心甘情愿臣服,愿意被她掌控。
“您、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少年红着耳朵小声问她,双眼湿漉漉的,很明亮,“或者称呼……”
对着他归顺的表情,她顿时失去了玩心。
“啧!没意思。”女人收起笑容,一脚把人轻踢开。
她站起身,三两下扯下沾满他精液的手套,露出纤细有力的双手,接着头也不回地推开交易室的门,按着耳后隐藏为头饰的通讯器,对着那头厉声命令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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