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琛不紧不慢地道:“自然听说过。听闻严贵人不仅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且总有奇思妙想,不仅将第一公司发展壮大,而且还为大瀚国带来了极大的变化和进步。”
“咳咳咳……”严格咳得脸通红,“听起来你很崇拜他嘛。”
冯准打趣道:“方夫人这是吃醋了?”
皇甫玉琛轻拍严格的背,“不必吃醋。我佩服他,在乎你。”
严格弯眼笑。
冯准笑道:“严贵人的辉煌事迹年前就已传到边关,不瞒二位,边关的将士们包括我在内做梦都希望严贵人有机会能来西关塞看看,给我们指点指点。没想到严贵人没有来,但我们等到了另外一位福星,那就是方夫人你。我以茶代酒,再敬你一杯。”
严格喝了一口茶,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曹战道:“以往各位英雄的画像都在,可以依据画像雕刻,只是还需选择一个合适的摆放石像的地点。”
皇甫玉琛道:“不如就安置在东城墙边,面朝东方。东方日出,意为大瀚国如旭日东升,会越来越强大。如何?”
严格和曹战都点头。
曹战又道:“我这就派人去寻找合适的石头。城内就有好几位擅长雕像的老人,越快完成越好。”
严格道:“曹将军,还有一点要注意。石雕前景虽好,但初期步伐要稳,切不可太急。若人人都开石雕铺,很难盈利,而且会扰乱西关塞的市场。”
“方夫人言之有理,曹某会记住。”曹战道。
冯准不时若有所思地看一眼严格,忽然道:“严老板,您的生辰似乎快到了吧?”
严格随口道:“早着呢,还有好几个月。”
皇甫玉琛正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冯准脸色大变,起身欲跪。方夫人是严贵人,那么,方公子只可能是皇上!
严格及时拦住了他,示意他周围还有其他茶客。
曹战还没反应过来。
冯准客气而恭敬地道:“请公子和夫人移驾。”
皇甫玉琛点头,冯准已识破他们的身份,有些话就好说多了。
曹战这时才意识到什么,神色丕变,又惊又喜。
几人就近回到隔壁的酒楼,包下一间雅间。
曹战和冯准一起跪下,“微臣/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严贵人。”
皇甫玉琛抬手,“平身吧。”
曹战和冯准都没起身。
冯准道:“草民请皇上和严贵人恕罪,草民只是开玩笑地随口一问,没想到二位真的是皇上和严贵人……万望皇上和严贵人恕罪!”老话说,不能背后说人,还是很有道理的。
“军师并无恶意,还请皇上和严贵人不和他一般计较。”曹战也为冯准求情。
严格无奈地一拍脑袋,对皇甫玉琛道:“我觉得冯准一定能和江敢成为好朋友。”
“同感,”皇甫玉琛对曹战和冯准道,“都起来吧。我和夫人此次是微服出巡,切不可泄露。至于冯军师,也恕你无罪。”
“多谢公子!”冯准聪明地改口。
曹战道:“西关塞条件艰苦,还请公子和夫人移驾将军府,有下人照顾也轻松些。”
严格看皇甫玉琛。
皇甫玉琛道:“不必。我和夫人不会在此地久留。不过,既然来了,你且带本公子去军营里看看。”
“是。公子请、夫人请。”
冯准站在一旁不吭声,腰背挺直,目不斜视,一本正经。之前色眯眯地看严格和皇甫玉琛,他不由担忧这二人会不会和他秋后算账。
严格看出他的心思,故意不解释,也不和他说话,冲皇甫玉琛使眼色。
皇甫玉琛纵容地回以一笑。
到了将军府,曹战道:“微臣斗胆请夫人和公子换上士兵的衣服。”
“这是为何?”严格不解。
曹战道:“军营从来不允许普通人进入,微臣是以防士兵看到普通人进了军营,影响军心。”
“原来如此。”严格颔首,“还是曹将军考虑得周到。”
换过士兵的衣服后,严格和皇甫玉琛跟着曹战、冯准二人来到军营的操练场。士兵们正在进行操练,军风凛然,一喝一斥间,杀气萧萧。
参观过操练场后,皇甫玉琛又让曹战带他去看了西关塞的军事布防图、士兵的营房、伙房等。
“兵士们的伙食如何?”皇甫玉琛看着厨房里堆着的一大堆土豆和马铃薯,眉头微皱。
曹战如实道:“大部分蔬菜不适合在西关塞种植,从外面运输不方便,成本也太高,多数时候都是吃土豆和大白菜,三不五时地加些肉煮。但这边肉也贵,并不经常吃。一个月大概能吃两三顿。”
严格使劲盯皇甫玉琛,以示他有话说。
皇甫玉琛勾唇,揉揉他的头发,温声道:“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严格问曹战,“你们的伙食所用的粮食和蔬菜都是从外面买的,长期以往,花费自然不低。为何不自己解决一部分?比如,在士兵闲暇时种植一些蔬菜、养一些鸡、羊和猪等。一方面降低军饷的消耗,另一方面可自给自足,让士兵们能比以往多吃几顿肉。长期驻守边关也不容易。”
曹战不顾严格身份,掷地有声:“夫人!将士们是要上战场杀敌的,种菜养猪不成体统。”
冯准偷偷拽他的袖子,“夫人,曹将军的意思是,将士们需要无时无刻处于警觉状态,这样将来在战场上才能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