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国家的粮食产量将大大提高,不仅可以自给自足,还能保证战时所需,甚至销至国外。
只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严格又忙了近一个月,街道高风和高云同时成亲的喜讯。除了第一公司老板的身份,他还是皇妃,亲身参加属下的婚宴不和皇室的规矩,还可能会影响朝堂局势,所以他没有亲自去高府,只是让亲信挽香和小船子去送了一份厚礼。即使是这样,这份荣宠也够其他官员羡慕了。
转眼就到了七月。
严格和往常一样易容,微服巡查第一公司名下的所有产业。这样的巡查大约每两三个月一次。迫于皇家威严,公司里极少有敢偷懒耍滑的人,一旦发现,毫不客气的赶出公司,所有有‘男已’标记的商铺都不再聘用他。因为这,公司管理起来并不费劲。
等严格巡查完毕,闻闲、魏居慎、赵程等几大骨干才和他碰面。
闻闲笑道:“严老板每次巡查都是不同的相貌、不同的装束,听说曾有三次抓到犯错的员工。现在贵公司的员工恐怕已经被你的突击检查弄成惊弓之鸟了。”
严格淡然一笑,不以为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他们没有做错的地方,又何必害怕本公子巡查?”
“这倒也是。”闻闲笑着点头。
魏居慎道:“老板巡查不只会看到行为不检的员工也会看到勤奋踏实的员工。行为不检的员工开除,勤奋踏实的员工都有重奖。有奖有罚,很公平。”
几人到留仙居的雅间坐定,闻闲道:“我一个月后成亲,严老板若是有空,可要赏脸喝杯喜酒。”
“和居慎?”严格戏谑的扫视他和魏居慎。他早就看出这两人之间有点苗头,只是没想到这么久才修成正果。
魏居慎道:“其实我们早有计划成亲,只是一直很忙,现在才稍微闲些。我们也商量过了,成亲之后从闻闲的大哥那里过继一个孩子。”
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连和闻闲私下的打算都说了出来。
严格笑道:“恭喜,恭喜!今天这顿我请。到时候若是有空,我一定登门道喜。”对于闻闲和魏居慎的亲事他喜闻乐见。于私,这两人都是他的亲信好友,真心希望他们像自己一样得到幸福;于公,魏居慎是他的心腹,闻闲则是京城名商,两人的结合可以将第一公司和闻家绑得更紧,以后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闻家出钱出力,自己人好说话。
回宫后,严格带着挽香和小船子到藏宝室里挑选给魏居慎和闻闲的贺礼。
皇甫玉琛下朝后回来就看到他在藏宝室里折腾。
“小格,你在找什么?”
“你回来了。魏居慎和闻闲要成亲了,我看看送什么贺礼合适。”严格头也不回,拿起一座玉雕打量,“这个‘沧海映月’不错,只是寓意不太合适……”
“是他们俩都要和别人成亲了,还是他们俩成亲?”皇甫玉琛走到他身边,随口问道。
“他们俩成亲。”严格道。
皇甫玉琛笑道:“那你可算是省了一份贺礼。”
严格也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
严格道:“还有一个月。”
“喔。那你可能去不了。”皇甫玉琛的眼角只向一旁的茶几瞄了瞄,机灵的邓满德就快步走过去倒了一杯凉茶端过来。
“为什么?”严格纳闷的回过头。
皇甫玉琛故意轻描淡写,“过几天一队特种兵要去西北执行一个任务,我本打算带你一起去。不过,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留下吧。”
严格大喜过望,两手握住他的肩膀,“我去,当然去!至于魏居慎和闻闲的贺礼,派人送过去即可。”
一听说又能到外地‘游玩’,他的双眼闪闪发亮,眉飞色舞。皇甫玉琛爱极他的这种表情,唇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将人搂住。
太监宫女们自觉地退出藏宝室,将门带上。
“就知道你肯定有兴趣。”皇甫玉琛用拇指轻刮着严格的脸颊,笑了一声。
“很早以前就想去兵营里体验士兵的生活,但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没想到现在有了更好的机会。”严格笑眯眯的,凑上去亲他的唇,‘啵’的一声,非常响亮,“政事上都安排好了?”
“不然你以为我这段时间总是匆匆的来往于御书房和腾龙殿之间是在忙什么?”皇甫玉琛抱着严格坐下,亲昵的用嘴角磨蹭他的,满足的叹息一声,“宝贝,想你,好像很久没好好的抱过你了……”
严格扬唇,头一低,吻住他。
皇甫玉琛两手抱住他的头,就像怕他逃离一样,深深地含住他的唇,辗转吸吮……
第二天,严格到严府将即将去西北的事告知严家人,但没有提特种兵任务之事。严家人都以为皇上又要微服出巡。
“去西北?那不就是西关塞?”严夫人一喜,“能不能顺便看看你大哥?”
“我正有这个打算。”严格笑道,“爹、娘,你们就放心吧,到时候我和扬唇会抽时间去趟西关塞的。”
“那就好。”严夫人有些激动,“你大哥这一去就是两年多,在信里总说一切都好,也不知是真是假,娘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这次你能亲自去看看,娘也能放心。”
严孝景无奈的看着严格,“你要去的是西北,西北又不是只有西关塞一个城镇。你要去西关塞的事,和皇上说过了吗?”
“说过了。”严格也用无奈的眼神看着他,“爹,为什么您对我就这么不放心呢?”
严孝景重哼一声,“那是因为你总做些让我不放心的事!”
严夫人好笑,“行了,老爷。格儿行事是最稳妥的,更何况还有皇上照应,有什么不放心的?”
温氏抱着严向天,坐立不安,欲言又止。
严夫人奇怪的问:“儿媳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儿媳……”温氏迟疑不语,几次张口又合,偷瞄严格一眼。
严格奇道:“大嫂,都是一家人,有话不妨直说。”
温氏又犹豫片刻才下定决心,站起身,朝他道一万福,“二叔,我确实有一不情之请。”
严格道:“大嫂请说。”
温氏咬了咬唇,头垂的更低,声音也更低,“若是二叔方便的话,我想劳烦二叔将天天带去西关塞见一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