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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城市里找一片僻静的海滩不容易,阿列克谢为此买下一整个废旧小区,把居民全部驱逐后推平了这片土地。
关于这些唐净都并不知情,他只记得上次来这里还是未被开发的样子,如今已经盖起一处规模不小的院落。
阿列克谢带领他绕过还在修缮中的花园,一路往庭院的最后方走,“和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一样。”
穿过走廊时突然蹿出一头通体洁白的狼,它的体型无比巨大,光是站在那里便接近一人高,阿列克谢惊喜地唤它过去,揉了揉它头顶的毛,“没想到他们把你也带来了。”
白狼乖巧地拱蹭着阿列克谢的掌心以示讨好。阿列克谢顺了顺白狼脊背的毛,接着用力一拍,那头狼接到命令一般离开他身边,开始围着唐净都转圈,眼神凶猛。
“对了,”阿列克谢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警局楼下,送你出来的那人是谁?”
唐净都知道他肯定会提到这事,乐于斤斤计较,并且睚眦必报。
“同事。”
白狼凑近嗅嗅他的气味,不怀好意地张开嘴,一副獠牙几乎要卡住他的脖子。
“伊莱亚斯,”唐净都叫了阿列克谢的小名,“让它离我远点,我害怕你养的这些……宠物。”
除了狼还有猞猁,棕熊,它们天生就是猛兽,看似柔软的舌头布满倒刺,足以剔掉骨缝里残余的肉。这些动物们全是生肉喂大的,唐净都毫不怀疑它们被投喂过人肉,因为眼下这头狼绝对把他当成了食物。
阿列克谢并无怜悯,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容,“查理非常温顺,通常情况下它都不会咬人,除非有人说谎。”
又开始了,唐净都无奈地笑笑,他试图放松身体,奈何白狼的目光始终锁定着他,蓄势待发。
阿列克谢倚靠着回廊的围栏,眼睛看向别处,以为这样就没人能看出他非常在意这些事,“你和他上过床吗?”
“没有。”
“你喜欢他吗?”
“当然不。”
“他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试探我。”唐净都提高了音量,藉此掩饰他的心虚。
“试探?”阿列克谢从阿尔弗雷德赠送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礼盒,里面是一支做工精良的钢笔,“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但对普通人来说价值不菲。据我所知警察这份工作的工资不高吧,他送你这么贵的礼物?”
唐净都完全不知道大衣兜里还有东西,他喉咙发干,大脑飞速运转,“他之前弄坏了我的笔,看来他一定高估了那支笔的价格。”
阿列克谢当然不会相信,他把礼物完好无损地包装回去,半开玩笑道:“我遇到一个来势汹汹的竞争对手,瞧瞧你这次惹上了什么人?”
一句话无端让唐净都生出一身冷汗,他想说点什么去弥补,眼看着阿列克谢一步步走过来他却说不出话,如果不是那头白狼堵住他的退路,他绝对会出于本能地后退一步。
“……你别去杀他。”
“我没打算拿他怎么样,是你太紧张了,”阿列克谢叫查理闪去一边,到嘴的食物落空后白狼失望地垂着尾巴走开了,阿列克谢伸手放在唐净都的背上,“去洗澡吧,你都冻透了。”
晚饭期间阿列克谢接了几个电话,两个人坐在餐桌两侧,都有点心不在焉。
饭后阿列克谢拒绝了管家的陪同,亲自带唐净都挑选一个喜欢的房间,后者甚至没来及看过室内全貌,阿列克谢就从背后进入了他。
第一次通常没有亲吻和爱抚,好在唐净都了解他的习惯,提前有所准备。
尽管如此,还是痛极了。他一直把撕裂的痛感当做性爱里的必然,否则他将和那些廉价娼妓没有区别。
唐净都面朝下被压在床上,侧脸狼狈地贴着床单,手指因用力而发白,连声音也不再自在如常。
性器一点点挤开紧窄的肠道,柔嫩肠壁被迫臣服于强硬的侵略者,唐净都死死咬紧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他尽量缓慢地呼吸,生怕一点大的动作都能牵扯到下身的疼痛。
阿列克谢毫不体谅,插入的过程漫长到令人绝望,他同样感受到难以承受的痛涨,亟待爆发却无法释放。
又进去一段指节的长度,唐净都紧绷着的小腹难以抑制地打着颤,大腿内侧一阵痉挛,细微而凄惨的痛呼声响起时,已经被撑到极限的穴口又艰难地把侵入者吞到更深的地方。
他喜欢疼痛,沉迷于疼痛……他必须这么告诉自己,不管他心里到底是不是这么想。
他必须接受自己的放浪,淫荡,寡廉鲜耻,否则以此为基础建设的一切都会一同倒塌,他无法承受自己本可以更好的事实,维持糟糕的现状已经变成和活下去一样重要的事。
唐净都提心吊胆地在静置中度过半晌,忽然一滴冰凉的泪水落在他背上,沿着手臂向下流淌。
他诧异地睁开眼,在阿列克谢还在他身体里的情况下缓慢而艰难地翻过身,发现阿列克谢的脸上正缓缓淌
', ' ')('下眼泪。
“怎么了?”唐净都在有限的空间里再次挪了挪位置,腾出手擦掉他的眼泪,“别哭了。”
阿列克谢摇摇头,没有说话。他不想让他难过,不想看他痛不欲生还拼命忍耐的样子。但是他偏偏就喜欢这样,他是个怪人,一个孤独的住在森林里的野兽,喜欢他的人很多,愿意接近愿意忍受愿意爱他的人只有一个。他本该对他好才是,可是他做不到。
他越是想要快点结束,越是做不到。肠壁绞拧着他的性器希望能尽快结束摧残,他却射不出来,以至于被自己的残忍给刺激到敏感的神经,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鳄鱼的眼泪,根本不值得同情。
可是唐净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不必住在孤儿院忍受主教的侵犯,不至于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她的继父虐待致死,依然容忍他逍遥法外。甚至于现在,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接近真相,他必须查清父母的死因,他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而他之所以能做到这些,全部归功于阿列克谢。
说不上是感激还是爱,或者两者兼有,可能他这一生都不必摆脱他了。
他牵引着阿列克谢修长而不乏力量的手到自己脖颈,“你可以掐我的脖子。”
“……对不起,我会很小心。”
得到允许后的他再也不会手下留情,毫无负罪感地将手伸向对方脆弱的喉咙。
阿列克谢的真实力气唐净都早已领教过,他在性事上的粗暴一如既往。
窒息如同梦魇,任何抗拒与挣扎都毫无作用,唐净都根本无暇多想,原本已经停止动作的性器再度开始抽送,窒息带来的肌肉收缩和震颤无法将侵入者排出体外,只能给对方带来更加美妙的按摩和含裹。
唐净都不仅呼吸困难,眼前发黑,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缺氧逐渐超过他能承受的范围。
静止不动时都让人难以承受的粗长性器狠狠顶进脆弱紧致的肠道,阿列克谢的动作甚至比之前还要狠厉。
伴随着精液的释放,阿列克谢终于松开了唐净都的手和喉咙,得到解脱的唐净都第一时间侧过脸去剧烈地咳嗽,他已经无力支撑起身体,任由阿列克谢捞起他单薄脱力的身子,将头放在他肩上,等他缓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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