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突然传出声惊叫,伊桑拽著南宫冲进去,发现供桌上一片血腥,而骆老夫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上染满了鲜血。
“娘!!”骆士昕趴在母亲身上痛哭,“你为何想不开?!是儿子逼死了你,儿子不孝,儿子不孝!”
隐约听见了骚乱,伊桑赶紧拉起骆士昕,劝道:“老夫人此举是不愿拖累大人,大人请节哀,情势紧急,我们快走吧。”
骆士昕不肯走,扒著母亲的尸体放声悲号,伊桑一咬牙,硬是点了他的穴道,将人扛上肩,顺便拽著南宫,将二人带出了院子。
掀开车帘,刚要把人塞进去,却发现马车里坐著个人,那人玉面白衣,打趣道:“这是要去哪?可否载我一程?”
伊桑“当啷”拔出宝刀,那人窜出马车,彼此战到一处。
伊桑是单景宫廷侍卫,武功自然不弱,他无心恋战,只求速速打败此人,把骆士昕平安带回单景。
但事违所愿,白衣青年不是等闲之辈,刀光剑影激烈相撞,一时将伊桑缠住无法脱身。
二人打了大半时辰也没分出胜负,就听一声口哨,伊桑的马车奔了过来,车上青壮吆喝著:“小将军,别玩啦,我们还得回去复命呢。”
伊桑一听急了,自己势单力孤,马车被别人夺了去,这一分心的工夫,白衣小将军一剑刺准他下盘,伊桑心道不好,已经来不及了,膝盖一弯,身体失去平衡,单膝跌在了地上。
小将军收了剑,三两步跃上马车,临走前对伊桑道:“本将军留你一命,回去告诉扎尼沁,骆大人受不起单景的款待,北阳幼主仁慈,好心帮你们接管了!”
夥同众人听罢哈哈大笑,扬起鞭子朝城门外驰去。
南宫嚷了一路,众人也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倒是饶有兴趣地猜测他的性别。不久便出了城,车厢里挤的人纷纷出去了,原来他们的马匹候在城外。
车厢显得宽敞起来,白衣小将军一挑帘子坐在对面,伸手把骆士昕的穴道解开了。
“骆大人,陈大人想念好友,特命本将军前来相接。”小将军扬著眉毛告诉他自己的来意。
骆士昕还沈浸在丧母的悲痛中,失神道:“打吧,打吧……这个世上,我在北阳还是单景有什麽区别……”
小将军叹气,接著来解决被五花大绑的南宫,问道:“你说自己是无辜百姓?那单景武士为何要抓你?”
对方目光尖锐,容不得南宫半点谎言,南宫迎上他的视线:“他认错人了。”
小将军咂摸片刻,又问:“你为何出现在骆家?”
“我日子拮据,知道骆老夫人慈悲心肠,便去向她借钱。”
小将军盯了他片刻,问出句不相干的话:“你是男是女?”
见南宫一下子变了脸,小将军笑著解释:“你别误会,我单纯好奇而已。”
“男的。”南宫冷冷甩了他一句。
小将军眯起眼,凑到他耳边一字字道:“抱歉,我不能放你,因为你在说谎。”
说完转身出了车厢,吩咐手下加快速度,马车登时飞奔起来。
“放我走,放我走!!”南宫在车里竭力嘶喊,声音都哑了,那小将军却再也没理他。
“啊啊啊!──”南宫绝望中哭号宣泄。正清还在等他,还有那两个繈褓中的孩子,都在等著他!
“明非……”
“恩?”
“那人长得真好看。”
“哪个?”
韩静别过头,捶了他胸口一下:“就是早上给我们指路的那个。”
明非把著缰绳眼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