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啦?”
“本来就挺没劲的,我就是不想呆在家……一只黄鼠狼蹿出来那几个女人也要乱叫,吵死了。”
“我刚刚也看到了一只。”
“你吓坏了吧?”
池西西知道傅川中途折回来是好心,便很配合地“嗯”了一声。
“就知道你得害怕。你哭不是因为十题错了五题吧。”傅川开了瓶可乐,喝了一口,斜着眼看她。
池西西沉默了一下:“我爸妈把我生日忘了。”
不止忘了,还在电话中不约而同地指责对方把她扔在别人家过年不负责任,顺带数落了她一顿。
没有关心她一个人生活习不习惯,也没有主动问起她的期末成绩。
他们各自成为了别人的家人,而她是无处安插的负累。
“这也值得哭?气你爸妈没给你准备礼物?”
倒不是怨恨他们,只是窗外的炮竹声害她想起了刻意忘掉的那些温馨往事。
“等着。”傅川返身进了仓库。
一通搜寻后,他拖出了四大箱烟花炮竹,这本是季泊川拉来取悦久攻不下的女孩子的,那女孩不肯出来,傅川便借花献佛。
见池西西想要走过来帮忙,他说了句“坐着”,分几趟把硕大的箱子搬到了外头。
“捂着耳朵。”
话音才落,第一朵花火绽放在了夜空中,第二朵第三朵第四朵……烟火刹那间照亮了半片海面。
见池西西被巨大的声响吓得一缩,傅川露出了小时候把女生捉弄哭后的满足笑容:“谢礼。生日快乐。”
“谢谢,好漂亮。”
震天的声响中,两人的声音转瞬被湮没。
去探险的人一回来就嚷嚷,问傅川好好的点什么炮,鬼都被他震走了,害他们连个影子都没遇上。
傅川垂着眼点烟,半晌才答:“闲得慌。”
季泊川原本想十二点放烟花用视频和他追的姑娘玩隔空浪漫,这下浪漫不成了,便耷拉着脸问傅川:“哥,你怎么一点也不给我留。”
傅川懒得理他,看了眼困得直打哈欠的池西西,问:“想不想走?”
“想。”
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宁御和宁立夏。
傅川开车,宁御坐副驾驶,两个女孩在后座睡觉。
“你和那一位怎么回事,她一晚上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
“本来就没什么事儿。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烦人,没劲。”
“你是被那个要自杀的给吓着了吧,单了三四年了。”
“谈不上吓不吓,就觉得没意思。”
“你喜欢什么样的啊,我给你寻摸一个,空窗久了容易变态。”
“你是女人吗,还喜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