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来晚不来,讨厌透了。
这片湖里游着一大群野鸭子,听到人声,扑棱棱地接连飞起了十几只。
“咱们走吧,一看见他们就头疼。你看,连鸭子都烦他们。”
池西西做贼心虚,下意识地往一旁走了两步,和傅川拉开了距离,冷着脸说:“我不要走。出来玩,人多才有意思。”
“……”
宁娅穿着长靴扛着枪,先于众人快步走到傅川的身边,想拍他的肩,他却躲开了。
她斜了池西西一眼,看向傅川:“无聊死了,来赌一盘吧,我跟你,一分钟内,谁打到的鸭子多算谁赢。我要赢了,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之内,你得任我差遣。”
碍着池西西在,傅川只当没听到。
“傅川!你聋了,我跟你说话呢!”
傅川没看宁娅,回头冲宁御一笑:“你带你妹到别处玩去,我不跟女人赌。”
宁娅脾气爆,眼见着她要闹事,宁御望着傅川笑道:“那咱俩玩呗,你带池西西,我带宁娅,四个人一人一分钟。差什么遣,拿钱下注。”
宁御虽赢不了他,枪法却着实不错,宁娅也不算太菜,带上池西西,等于他一分钟对他们两分钟,输赢一半半。
傅川低头问池西西:“玩吗?”
池西西笑了笑。
傅川看向宁娅:“钱多俗。我要赢了,从今往后你看到我必须躲着走,至少离我二十米远。”
傅川说完瞟了眼池西西——这样足以洗清嫌疑了吧?晚上回去能批准他进门了吧?
赶在宁娅卷袖子揍傅川前,宁御冲身后的人说:“愣着干吗,下注呀,我和傅川。”
众人纷纷站队。
输赢无所谓,要紧的是别得罪人,所以一半人站傅川,一半人站宁御。
湖里野鸭子多,密密麻麻的,约莫有三五百只。
先前飞走的那十几只以为没有危险,又飞了回来,重新浮在了水面上。
第一个打最简单,只要不惊着鸭子,这种密度,闭着眼也能射中一两只。
所以池西西先来,宁娅第二,宁御第三,傅川压尾。
傅川无所谓,飞起来的和趴在湖里不动的对他来说没分别。
傅川接过旁人递来的枪,正要教池西西,就见她往后退了一步,面露惧意地看着枪说:“我还是用弓吧,我害怕,怕枪走火。”
宁娅冷笑了一声,娇娇弱弱的装给谁看,恶不恶心:“随你用什么,反正也一样。”
傅川白了宁娅一眼,问后头的人要了把复合弓,给池西西戴上护具,耐着性子、手把手地教她用。
“你能拉开吗?得使点劲。拉不开也没事儿,反正输不了。”
“我试试吧。”
池西西穿的厚,像只毛绒绒的兔子,弱弱小小的,偏偏举着弓一脸专注,有种奇异的反差萌,在傅川看来简直可爱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人多,他肯定要拿手机把这一幕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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