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拉着傅川的箱子同池西西道别的时候,望着他的背影,没由来的,池西西回忆起了父亲当年拖着箱子离开的情形。
池西西接连给傅川打了三通电话,电话通了,却都没有人接听。
她终于又一次变成了被留在原地的那个人。
第二天天一亮,依旧没有等到傅川回电话的池西西逃离一般地拖着箱子离开了酒店,买了张票直奔梁星的城市。
……
傅川应酬完,在吃饭的酒店开了间房,洗过澡换下满是油腻的衣服,坐进了车子。
凌晨时分,司机将车子开到了他和池西西住的酒店外,傅川在车内静了片刻,让司机绕着城随便开,去哪儿都行,别停下。
池西西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他都没接。
他想了很久,问题出在哪儿呢?是不是自己太喜欢她了,她完全没有危机意识,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丝毫不担心刚和好就两地分居感情会不会变淡。
在车内抽掉一整盒烟,天快亮了,傅川才找了个地方睡觉。
临近中午的时候,彻底醒了酒的傅川洗了个澡,换掉了满是烟味的西裤衬衣,清清爽爽地回到了池西西住的酒店。
他要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认真和池西西聊一聊,口气强硬点,得让她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先不走,等过几年他能甩手离开了再陪她去念书,去哪儿读都行,想念到博士也没问题。
孩子可以晚点再说,反正他一点也不喜欢小孩子。
家里或许会催,但是有他挡着,不需要理。
她本科是名校,先不念硕士,工作能力强的话,升职也不会有阻碍。
敲门之前,傅川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对自己说,态度一定要坚决,绝不能被她哄一哄就让步。
得告诉她,只有她答应不走,之前的事儿才能翻篇。
可是敲了许久,却无人应门。
傅川以为池西西出去吃午饭了,给住在楼下的许然打了通电话,让他把自己的门卡送过来。
打开门后,转了一圈,发现池西西的箱子和私人物品都不见了,傅川站在房间中央愣了好一会儿。
真的是他活该。
……
池西西在梁星处住了一个星期,调整好了情绪,直到五一三天假结束才回去。
一个星期里,傅川没联系过她,知道他不会接,池西西也就没再打过去。
回去后,池西西第一时间去父母家接回了狗。
带着狗回到老宅,池西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给许然打了通电话。
傅川正开会,做会议记录的是方秘书,看到手机屏幕上池西西的号码,许然隔着玻璃往会议室看了一眼,见傅川正听下属汇报工作,没敢进去请示他,直接按下了接听——他近来的脾气很是不好。
“傅川回来了吗?”
“池小姐,您好。傅总三天前就回来了。现在在开会。”
“他晚上有应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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