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就别来上班了。”
瞪完许然,傅川却没走,顿了顿才说:“你在这儿呆着别走,直到我回来。另找别人办我交待的事儿。”
要不是临近农历新年,事情多走不开,他一定不去公司,自己在这儿蹲守。
……
下午五点,傅川就提前回来了。
许然怕别人不了解傅川的喜好,买错拿错东西,另叫了个人过来当“钥匙”。
他跑了一整天腿,终于按照傅川的要求,添好了东西,也运来了他的行李。
于是,八点钟池西西回来时,一打开门直以为自己走错了楼层。
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完全变了个样——因为资金有限,住进来时她只添了几样家具,想慢慢存钱买。
傅川回来的早,事情却没做完,眼下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骂人。
听到门处的动静,一回头看到池西西,他的眼睛立马就瞪圆了,前一刻还凌厉的口气只用了一秒便切换成了温柔模式:“你回来了。厨房里有汤和饭。”
池西西只觉得自己眼花了——细细长长的凤眼居然也能瞪圆?
“……你是怎么进来的?”
傅川穿着厚睡衣,擤了下鼻涕,笑道:“我就没走,我发烧了,39.5,腿软走不动。等能走动了马上就离开。”
池西西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的确有点热,但绝没有三十九度,她瞥了眼茶几上的温度计,没看他刻意调出的温度,直接归零,递到傅川的手中,让他夹到腋下。
片刻后,傅川把温度计还给池西西,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多少度?”
池西西看了一眼,说:“50度,怪不得你走不动路,我替你打120叫救护车吧?”
傅川立刻拉起池西西早晨拿到沙发上的毯子盖住自己,躺到了沙发上:“不用,我休息一晚就好。”
池西西白了他一眼,把温度计丢到茶几上,回了卧室。
她一走,傅川伸手去够温度计,37.5c,幸好烧还没退。
池西西从药箱中翻出板蓝根和清开灵,兑到一起冲成一杯,递到了正擤鼻涕的傅川手中:“喝完去床上睡觉,好了赶紧回家。”
傅川一口气喝光后,笑道:“我还没吃饭呢——为了等你。”
“……”
在池西西的印象里,傅川的身体特别好,除了骨裂的那次,连感冒的时候都没有,然而第二天早晨,傅川却由低烧转成高烧了。
池西西打电话请了半天假,想带傅川去医院,傅川怎么都不肯走,先说没力气,又说一走出大门,池西西一定不会再放他进来。
池西西哭笑不得,给许然打了通电话。
许然很快就到了,把退烧药和消炎药放到池西西手中后,说:“傅总这两年情绪压抑,工作又忙,身体早垮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有猝死的风险,连烟都不许他抽了。他抵抗力弱,所以稍稍着凉就发烧。”
傅川没信誉,许然的话池西西却是信的,难怪最近都没看到过傅川抽烟。
除了药,许然还带了文件过来,瞥见傅川发着高烧还开视频会,池西西没忍心再对他恶声恶气。
傅川忙了一上午,才在池西西的催促下吃药睡觉。
下午有个重要采访,对方是演艺界的泰斗,已经年近八十了,一早就定下的日期,池西西脱不开身。因为采访要录制成视频放到报社的网站,还需提早化妆,吃过午饭,交待过许然几句后,她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池西西一走,同样抽不开身的傅川就坐了起来,让许然留在这儿当“钥匙”,自己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