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言结和杨橄榄有过接触,也算是老熟人了,现在遇到这个困境,也无人诉说。他便和杨橄榄去喝了一杯,酒落了肠子,范言结便忍不住大吐苦水:“你看,我才那么两年,业绩就算不是亮眼,也算‘可圈可点’吧?”
“是这么说,可是新官上任,现在全球经济又不景气,总是要裁掉一两个亏钱的部门的。”杨橄榄笑着吃橄榄,“不裁你的,难道裁刘易斯的?”
“为什么不?他那个亏钱大户!”原本范言结也不讨厌刘易斯的,但现在可真是厌恶至极了,“他不过是家里有钱而已!但是他家里有钱又关安茹先生什么屁事?我都看过了,艾玛寺是做时尚的,和刘家一点业务往来也没有!他为什么非要添钱卖面子给刘家?”
“你是不是傻的啊?”杨橄榄笑着摆摆手,“刘家是做地产的,哪个行业能和他们一点业务往来也没有?”
范言结怔忡:“我不懂……”
“艾玛寺最近在SH不是开了个新门店吗?SH的开发商就是刘家的‘傲鹰地产’。”杨橄榄咬了咬杯里的青橄榄核,“你别傻了。刘易斯的那个品牌,别说一年亏一两亿,就算一个季度亏一两亿,都不会裁撤的!”
这一点,是从来没有摆在明面上说过的。
在面对大家调侃“你家里这么有钱,亏多少都没关系”的时候,刘易斯总会略带从容地回答:“我的品牌主要是艾玛寺集团投资的,可不是自家生意。我还是要和投资人负责的。”
事实上,刘易斯和投资人解释公司财务状况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
而他本人并不知道这样的“紧张”根本不必要。
如同杨橄榄说的,别说一年亏一两亿,就算亏十个亿,安茹先生都会对刘易斯笑脸相迎。
今天见过安茹先生之后,刘易斯也算放心,因为他得到了安茹先生的承诺——那就是“上苑春”的品牌定位和策略不需要发生任何变化。
刘易斯回到了家中,在茶厅里刚刚坐下,就看到露台里走出来一个人。
“哥,”刘易斯一怔,“你怎么在?”
“这个问题未免太有趣,”修斯面带微笑,“这儿可是我的家。”
“嗯,是的。”刘易斯感到自己问得失礼,便又笑道,“我是说,以为你在还出差。”
“工作顺利,所以提早回来了。”修斯笑问,“怎么样,今天和大股东聊天感觉还好么?”
“挺好的。”刘易斯回答,“感觉安茹先生是一个很友善、有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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