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可以找一个蹩脚的理由搪塞:“我想看看这里还有没有栀子花或者晚香玉。”
说完了之后,刘易斯立即就感受到一种深深的伤感,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已经没了。”
刘修斯说:“这里已经不是母亲以前喜欢的花园。”
“我知道。”刘易斯说。
“但是,”修斯又说,“我装置在公司顶层的屋顶花园就跟以前一样。”
这么一说,刘易斯想起来,刘修斯说过在公司的顶层有一个屋顶花园、花园里面有游泳池,刘修斯没事就会在里面游泳。“屋顶花园里面的游泳池……都跟母亲在的时候一样吗?”刘易斯问道。
修斯点头了:“一样。”
刘易斯颇为惊讶地又问:“你都记得?”
“你呢?”刘修斯问,“你记得吗?”
“我……”刘易斯慎重地想了一下,“可能不太记得。”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你去到那边一看就会记得的了。”修斯的语气很肯定,就像他讲的话就是真理,“因为你的过去是你的一部分,无法被轻易剥夺。”
刘易斯似乎意识到修斯想要说点什么,侧着耳朵以倾听的姿态等待着修斯接下来的话。
“人是由过去的经历而塑造的,而不是别的。”
这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却让刘易斯想明白了一个很困惑的问题。
他和刘修斯之间确实存在着深厚的感情,这样的感情甚至和血缘没有关系。不是因为同一个父亲,也不是因为同一个母亲,而是因为有共同拥有的回忆,刘易斯对刘修斯产生了那么特别的情感。
刘易斯借着月光看刘修斯的脸。他们的确长得有几分相似,但其实又没有那么的近似。旁人总是很容易地一眼将他们二人分开区别。大概是因为他俩的气质截然不同,有时候要等到他们跟别人说“我们是兄弟”,对方才会惊讶地打量几番,再说:“哦!确实挺像。”
刘修斯开口出声,把刘易斯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好的。”
刘易斯惊讶地说:“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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