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纨绮咬了一口全麦面包,用力嚼了两下,咬着牙根笑道:“没事儿!这些风言风语不能影响我的。”
“到底是风言风语、还是确有其事?”白小弟也忍不住在旁煽风点火,“二姐,你可以要擦亮眼睛呀。”
白太太也忍不住有气:“这可真是的……要说是没影儿的事情,刘修斯也该跟咱们解释解释,不是吗?”
白纨绮也气刘修斯若无其事的态度,但此刻也只得为他辩解:“妈,这就是你不懂啦。正正是因为这是没影儿的事情,所以才不值得解释。要真的认真解释,不是反而显得心虚吗?”
白太太点头,说:“那也是吧。”
“是个屁!”老白发话了,拍着桌子说,“他要做缩头乌龟,就是心里有鬼!他就算有鬼,我也算了,大男人哪有裤裆里没点肮脏事儿的?但总得表个态吧?不然我们家的脸往哪儿搁?我看他分明不把我这个老骨头放在眼里!”
白纨绮心里也恼死了刘修斯了,但现在她和刘修斯还是“盟友”,少不得要说点好话的,不然自己也受累。可还没等她说点什么,两个兄弟早就虎视眈眈的,一张嘴就叽里呱啦的一顿数落,一个说白纨绮不懂得看男人,另一个说刘修斯不靠谱,全世界都知道他忤逆反骨、冷酷无情的,根本靠不住。
老白越听越气,只对白纨绮说:“你给刘修斯带个话,他要是今天太阳下山之前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老白大手一挥,就叫子女们上班去了。
老白本人倒是好几年没上班了,但大权依然在握。三个孩子们在争权夺利,撕咬不已,此消彼长的,反而让老白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因此,老白也没有遇到老刘那被儿子篡位的糟心事。他还暗地里看不起老刘,认为老刘人老了没本事,连个野崽子都管不住,真的丢人丢到大西洋了。
白纨绮倒是被气得要死,回公司就打电话给刘修斯。电话接通了,她就劈头盖脸的在那儿一通骂,只把在家里受的气都发作出来。刘修斯索性将话筒搁着,放在旁边,自己在一边看汇报。等白纨绮骂得差不多了,刘修斯才拿起话筒,说:“骂够了,大小姐?”
“还没呢。”白纨绮端起水杯喝一口清水,“口干了,歇一歇。”
刘修斯“呵”的笑了一声,说:“大小姐不满意,那我们就登报‘分手’,怎么样?”
“分手?”白纨绮差点呛到,忙放下水杯,“你是说真的假的?”
“真的,”刘修斯说,“不然?你要做‘同妻’?”
白纨绮吓了好大一跳:“妈呀,你还真是个‘同’啊?”
刘修斯却道:“我也没说过我不是。”
“这、这……”白纨绮还真的没想到刘修斯真的是同性恋,“看不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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