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离开了刘修斯的怀抱,怔怔看着他。
“你是不是在不高兴?”刘修斯问道。
“嗯?”刘易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么表情,但他确信自己应该没有露出愠色才对,“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高兴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刘修斯微微拧了眉,用手指敲着自己的下巴尖,像是模仿刘易斯的表情,“就是这个表情。”
刘易斯竟然不知道自己不高兴的时候是这样的,愣了半晌,却又说:“那你观察得也太仔细了。”
“当然。”刘修斯把这句话当成赞美,愉快地承认了,“你可能没留意,但我总是留意着你。”
刘易斯忽然想起小德的事情来了,又说:“那么Denis呢?也是你留意的结果?”
刘修斯的脸色顿时变得糟糕:“什么意思?”
“Denis说你去找他,逼他离开。”刘易斯忍不住说,“为什么?”
“我没有‘逼’他。”刘修斯否认,“我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我看他是欢天喜地,没有一点被强迫的样子。”
刘易斯倒不认为刘修斯在扯谎,毕竟,小德在刘易斯面前也挺欢天喜地的。
见刘易斯刚才不高兴,现在又提起小德,刘修斯便认为刘易斯是为了小德而不高兴,更是愤恨万分。
刘修斯便又冷道:“我看那个Denis倒比不上你之前看上的,他是一个只有外表清纯的人,内心倒是很市侩势利的。你怎么会如此眼拙?”
刘易斯原本想说“我又没有喜欢Denis”,但这话也说不出来,到底他答应了要替小德遮掩的。
“这也罢了。”刘易斯淡然一笑,说,“只是你就是想为我好,也该事先跟我说,好让我自己决定。你从背后搞小动作,把我当什么了?”
刘易斯这话说得平静,也在理,让刘修斯一时间也气短了。刘修斯噎着一口气,心想:确实是这样。但刘修斯又不肯光明正大地劝说刘易斯,非要从背后将人踢走。
“就跟当初孙若庭一样,”刘易斯忽然旧事重提,“你觉得他不好,就叫他消失了。也不问我的意见。”
“你还记着孙若庭?”刘修斯吃惊。
刘易斯也吃惊:刘修斯关注的重点居然是这个?
当初,刘易斯在中学的时候,为性向的问题而困扰着,便和孙若庭的“小基佬团体”靠近过一阵子。孙若庭倒是趁机猛烈地对刘易斯发起了追求。后来,刘易斯跟刘修斯坦白了自己的困扰……再后来,孙若庭就转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