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愚的卧室很大,也很空。进门右手边是一个步入式衣帽间,连着主卫。房间里就只有一张两米大床,两个床头柜上堆放着一些书,以及窗户下方的一个划船器和健身椅,就再无其他。
但是今天的这个晚上,柯愚的卧室里却显得很满,不是因为床上多躺了一个南若,而是因为满溢的情欲在房间里流淌,丝丝蔓延、蒸腾,燃烧了床上这对近乎赤身裸体的男女。
卧室里很安静,有空调呼呼的制冷声,还有唇舌的亲吻水声,以及一丝几不可闻的女人呜呜声。
南若的唇舌早就被亲麻了,但是柯愚还是不知疲倦地亲着她,舔着她。有时大力地舔吸她的舌头,汲取她口中的津液;有时用舌头勾着她的,带着她的一步步前进,进到他的口中。然后,他们的舌头就从她的口中过渡到了他的口中。一来一回,一退一进。
直到她累得不行,再次发出带有抗拒意味的呜呜声,柯愚才离开的嘴,一丝涎水勾在他们的唇齿之间。南若不仅唇舌发麻,身体也麻了,不知是被他亲的,还是被他亲的。柯愚双肘撑在南若的身体两侧,大手正好可以抱着她的头。他探出一只手轻轻摩擦着被他亲的亮晶晶的红唇,嘴巴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接着往下去亲吻她细白的脖颈。他今天下午看到她穿这条红裙子时,就想好好的、细细的舔吻这里,就像现在。
柯愚流连于南若的脖颈与锁骨间,轻吻慢咬,还有时伸出舌头舔来舔去。南若闭着眼睛,仰着头,双手抱着在她身前作乱的男人的脑袋,生理和心理上升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
有些东西注入了她的身体,还有些东西要从她的身体裂出。
有人说女人是先有爱再有性,男人是先有性再有爱。
南若不知道柯愚什么时候对她升起了情爱的欲望,但是当柯愚热切地亲吻她时,她只想继续这样和他亲近,继续沉溺在他的怀抱中、热情中,直至被烧掉、融化……所以当柯愚让留下来时她没有拒绝,当柯愚抱起她时她没有拒绝,当她的裙子被脱掉时她没有拒绝,当她此刻被他一遍一遍的舔吻时没有拒绝。
南若搂着柯愚的头,口中发出舒服的细喘的呻吟,“柯愚”,她小声叫着。
“南南,我在”,柯愚终于舍得抬起头,用被情欲灼热了的眼睛看着他身下的小女人。他抬手捋了捋她散乱的长发,把黏在她鬓角和额头的发丝向两旁拨去。
南若迎接着他的目光。
在这个只有床头灯闪烁着暧昧灯光的房间里,他们注视着彼此,他抚着她额前和鬓角湿润的发丝,她抚摸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和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
“南南,怕不怕”,柯愚缓缓开口。
“怕”,南若看着这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她在这里看到了她的影子,他的眼里只有她。“所以你要轻点”。
“好”,柯愚有些激动,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他又吻住了她,然后感到她的脸上有泪水划过,他就吻住了她流泪的眼睛,舔过她被泪水划过的脸庞。在她耳畔轻声说,“南南,我在,我会一直在”。
南若抚摸着他埋在自己肩上的头,他的头发前面比较长两边比较短,她摸着他的发丝,轻声说“柯愚,我把自己交给你”。
柯愚突然感觉此刻他的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抓住,再向下拽去,咕咚一下,让他不仅下腹硬的发疼,心更被抓的发疼。
南南,我的小狐狸,我会好好爱你。
柯愚一边舔舐南若的耳廓、脖颈、锁骨,一边抚摸上她软嫩的胸乳。
她只是脱掉了连衣裙,胸衣和内裤还穿在身上。米白色的半杯蕾丝胸衣,露出了她一半的乳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