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敬也没瞒着说:我们前天刚带孩子一起去了海边,昨天中午回来的。
沈悰道: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他就是玩,等新鲜劲过了就又开始新生活了。
那句「你们不会有结果」话到嘴边觉得太无情终究没说出口。
尤敬看到这条信息并不意外沈悰这么说贺城,也知道沈悰不是个没来由就评价他人的,一定是贺城和他说过什么,安抚道: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你不用担心,他玩,我也是玩,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现实生活哪有什么花好月圆,腻了该散就散。
谁离开都不影响另一个人生活。
他一直觉得爱情是个很缥缈虚无的东西。
互相有好感,喜欢的话可以处一处,不喜欢就自然而然的分开,干嘛搞得海誓山盟,好像谁离了谁都活不下去似的,那有什么爱情,其实就是喜欢的深与浅。
喜欢的深,你就愿意为他花钱花时间。
为另一个人要死要活伤害自己就是爱情吗?如果这是爱情,那他不需要。
沈悰一直知道尤敬是个很理性的人,但没想到对待感情也这样看得开,其实他一点都不觉得贺城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所说的没结果是站在贺城的角度,是贺城的态度让他觉得他们一定不会有结果,担心尤敬在这段感情里受伤,总想提醒他一些,但现在看来,尤敬是知道的,也明白其中道理,那就没什么可忧虑的。
你了解就好,他不值得你付出感情。
尤敬看着手机笑了下,发语音说:我空窗期这么久,他既然想凑上来,我也能打发打发时间,估摸着两个月我们就散了,其实都是在玩罢了,所以你别担心有的没的,淡了照样过日子,对我没任何影响。他不图钱,也不图感情,自然无所畏惧。
沈悰听完觉得尤敬说的有道理,回:玩一玩倒是不错。
谁规定只能他贺二少玩,别人不能玩他?
想到这里,沈悰心里也没那么计较了。
周六这天,沈悰开车来接尤敬和孩子们去体育馆,在车上,贺城就给尤敬打电话,尤敬挂了没接,到了体育馆外的停车场才拨过去,问他怎么了。
贺城兴致勃勃地问他周六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一块去外面吃饭,可以带孩子们一起,还问他为什么刚刚挂电话。
尤敬说:你电话打得晚了,我已经有其他安排,带孩子们来体育馆玩,下次吧。
贺城下意识问道:和谁,该不会是沈悰吧?
尤敬说:是啊,我朋友就那么几个,这还用问?
因为沈悰在贺城面前总是维护尤敬,这让贺城觉得沈悰是不是喜欢尤敬,对他略有敌意,非常不喜欢尤敬和沈悰一块出去玩,而且他隐隐约约能从电话里听到孩子们可可爱爱地叫沈悰叔叔,似乎交流的非常顺畅,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要和他去玩。仿佛说了他就有其他办法横插一脚。
尤敬回头看一眼后座儿童安全椅上的两个宝贝,语气纳闷地对电话里的贺城说:我不问你的行程,你也别问我平时做什么,干嘛给自己增添烦恼,你也可以和你的朋友们去玩啊。我们的关系是自由的不是吗?
贺城一时语塞,想了想才组织好语言说:我们在磨合期,我是没资格说什么,可不积极见面的话,怎么磨合。有点发牢骚,但因为知道沈悰在旁边,语气很克制,不想被看笑话。
好像这段关系里,只有自己是黏黏糊糊的。
磨合期并不需要天天见面的,那样只会腻的很快,我们时间上契合,想碰面就再约时间,这不挺好的?尤敬理性分析。
没和尤敬处的时候,贺城肯定会觉得尤敬所说的非常对,就不应该天天待一起,肯定会腻很快,可现在他只想天天见到他,特别受不了尤敬这么理智的讲他们应该怎么距离,偶尔见面什么的,说:可我现在就想跟你腻腻歪歪的,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腻腻歪歪的。
沈悰看尤敬还在打电话,跟他示意一下就先带两个孩子先去了体育馆。
尤敬站在体育馆外的停车场,反问他。
大少爷,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喜欢我喜欢的死去活来,没我不行。
贺城说:我现在就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一听你跟沈悰出去,心里就不得劲。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内心。
尤敬说:所以你是想让我因为你的关系,就和我的朋友划清界限不来往了吗?
也不是这么说
那我和他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呃贺城彻底噎住。
道理是这个道理,尤敬说的也没错,可他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尤敬看贺城不再说话,对他说:没话说就先挂了,大太阳底下,挺晒的。说完看贺城还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潇洒的很。
独留贺城拿着手机发呆,大少爷不开心。
因为尤敬好像并没有那么在意他。
吃醋的自己像个二逼。
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喜欢他,所以他有恃无恐,觉得自己离不开他?
笑话,我怎么可能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