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说真的?唉,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他不跟大家说清楚?」
「我还以为翰神经病了……」
「唉,他太惨囉。这么好的老婆死了,女儿都没了,南门希还要打弟弟的,哀哟。我们得多加帮忙,但愿以后几个孩子好好长大吧……噯!小雅怎么唄?想吃下午茶?」
──你们不也知道,南门希会虐待弟弟的?但他非常疼妹妹……
听到那句话,南门希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完全听不懂这句话的含意。他欺负弟弟,照顾妹妹,跟父亲搞的改名仪式有什么关係?
当他将问题与答案用因果关係串连在一起,有些事实便很明显了。
或许是理智,或许是歪种,南门希选择悄悄别过头。
才刚转身,便见南门望孤伶伶地站在走廊上,凝视着他。南门希咬紧下唇,没理会二弟便跨出家门,昂起头,雨水好像比前一刻下得更大了。
原来在眾人眼底,他是个罪大恶极的小孩。
一想到那红发的小童被几个女人爱惜地照顾着,南门希便恨得想吐。
他在外面兜兜转转,手上没有雨伞,微弱的雨水将他淋得全身都湿透了,眼瞼下水汪汪的。几位路人都撑着伞主动靠近慰问,南门希不理,加快步速往前直奔。
不知不觉间,雨停了,乌云逐渐飘远。昂首望天,暗夜已经降临,这是无星无月的夜。
南门希带着几分清醒,几分朦胧地回家,父亲尚未回来,在门口迎接他的是叔母。
「去了哪儿?怎么不乖乖等阿姨接你回来?没带伞吗?全身湿透的……」
南门希自顾自地垂头脱鞋,动作温吞。
「书包给我,你快点儿去洗洗吧。」
叔母一边说,一边替南门希脱下书包,拍走上面的水珠。
在两个小时前,这位叔母大大声声地在客厅里说他是个差劲的大哥。
南门希使劲将属于他的背包抢回怀里,一抬头,脸上已经掛好了跟女人一样的笑容面具:「谢谢喔,但叔母照顾望望和雅雅肯定累坏了,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理会叔母的愕然,他用相同的姿势拍书包,然后躬身道谢,转过头衝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