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冯女士,你也不必难过,男人嘛,只要感情不背叛你,环境使然,有些个花花草草的也不足为怪。毕竟社会环境变了,肖书记又是个位高权重之人,商家为了拖他下水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赵慎三安慰道。
“不,我知道肖冠佳是真爱上那女人了。”冯琳摇着头道:“我已经决定了,这次等他逃脱囹圄之灾,我就跟他离婚成全他,但现在他在难处,我做妻子的不能落井下石不管他,故而,该我帮他的还是要尽心尽力的帮。赵书记,您能告诉我一句话吗,就是肖冠佳他还好吧?”
“他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不过我不想骗你冯女士,如果说自由,我估计不会很快。”赵慎三说道。
冯琳深深地叹息道:“唉……自作孽不可活呀!钱,这东西对我来讲无非就是数字而已,可是对肖冠佳来讲,就是他的心魔了。越是在我们家感受到我们对钱财的不在意,他就越是觉得有一种自卑,我女儿在国外念书,我们家族供应的钱足足够用,但他只要听到我家给孩子钱就生气,非得背着我给孩子那么多钱,终于……唉……”
赵慎三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同情起肖冠佳来,他就是从穷苦孩子出身的,当然明白那种极度的自尊引发的自卑对一个好胜心强的男人来讲,是一种多么大的折磨,就说是心魔一点都不过分的。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就问道:“冯女士,给你提供肖冠佳跟玫瑰有染的人是不是铭刻集团的露易丝?我上次来也是她给你透的信息吧?还有昨夜,是不是她让你给我发短信询问住处的?咱们俩在这里见面你没告诉她吧?”
冯琳看赵慎三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脸上带着一种尴尬,很羞愧般的说道:“被您看穿了……是的赵书记,就是这个露易丝一直跟我联系,这女孩子挺单纯的,从上次告诉我肖冠佳的事情后,一直跟我有来往,还总是陪我逛街什么的,算是我的一个闺蜜了。
昨夜她都急哭了,说老板命令她一定找到您的住处,要不然会炒了她鱿鱼的,我就帮她问您了,谁知道您关机,不过咱们见面她不知道的。”
赵慎三不说话了,他低着头吃着东西,心里在重新审视这个神秘的铭刻集团里的人物,如果说雷震天派出玫瑰勾引肖冠佳成功,又带着玫瑰去云都搞铭刻文化城这个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没道理露易丝这个江州职员会知道内情的,还能神通广大的知道冯琳跟肖冠佳的关系,暗地里泄露“奸、情”的啊?
她不仅仅泄露一次,还跟踪式的连续泄露,以至于都能够跟冯琳成为至交好友,看冯琳的样子,绝对已经被露易丝清纯的外表所迷惑,把那女人当成一个好人了,就这样下去,估计哪天冯琳被露易丝卖掉了还要帮那女人数钱的。
难道……这铭刻集团内部也存在问题吗?露易丝作为一个江州的董事长助理,还是名义上的董事长助理,绝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大老板雷震天在香港发生的事情,她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康振云授意她去做的。
那么是不是说,康振云跟雷震天之间也存在什么猫腻,彼此之间水火不容呢?假如这两个人有矛盾的话,那倒是可以利用的优势,如果巧妙地加以挑拨要挟,估计能更大可能的拿到罪证,把这些套取无数无辜人民血汗钱的毒虫给一举拿掉。
冯琳到底是什么背景?她刚刚曾经不止一次的提到“家族”这两个字,是什么样的背景能够让一个人不停地提到“家族”呢?举赵慎三所知,新中国建立后,“家族”这个称谓就很少存在了,毕竟经过了史无前例的大浩劫之后,有根基的豪门大户无一例外被清洗的一穷二白以示全民平等,之后短短几十年发展起来的家庭,纵然是暴富也无底蕴,哪里配称得上这两个字?难道她是港澳台的同胞?
那也不可能呀,若是那样的话,何至于黎书记都深为忌惮呢?从省里接手过来的对肖冠佳前期调查结果发现,他的社会关系很普通,就连冯琳也仅仅是一句“专职家庭妇女”来表明身份,她的家庭出身是简单的一句“父母皆是普通工人”,根本没有什么豪门大户的背景,这岂不是太诡异了么?
赵慎三犹豫了一会子,还是忍不住问道:“冯女士,我们在调查肖冠佳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显赫家族的资料,显示你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怎么听你所说,连你生日都能够在江州召开显赫人物纷纷参与的庞大酒会,还专门给你定制首饰作为贺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