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红莲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赶紧开口了:“秦书记,对不起,是我急着见您,才缠着张总帮忙约您的,您别怪他啊!也许,您听完我找您的原因就不会生气了,说不定还会谢谢张总呢。”
秦继业心想既然已经来了,何苦做脸色给张喜凡看呢,这人虽然是个商人,但能量不小,而且在叔叔担任市长搞南河桥开发的时候,这个张喜凡还很聪明的帮忙买了一块地,等大开发开始的时候一转手就是上百万的收益,虽然当时开发停止了,但赵慎三再搞的时候,那地肯定还会升值,早晚出手都是钱,就冲这一点,都不能得罪了张老板。
“呵呵呵,我怎么会怪张总呢,若不是他接我过来喝酒,没准现在又去市政府打擂去了呢。好吧,我们就来听听魏姑娘细说端详吧。”秦继业强笑着玩笑道。
魏红莲脸上露出一丝刻毒的冷笑说道:“我要说的就是如何让猛虎市长变成没牙的老虎,这个话题不知秦书记感兴趣不?”
当然感兴趣!
这就是秦继业的第一反应,但是,他却对提到这个话题的人不太感冒。
官场上的人经过多年的潜移默化,早就对上下级以及群体的划分深入骨髓,阶级观念特别强烈,即便秦东军对赵慎三有多痛恨多不满,可是在他心里,那依旧是高不可攀的市长,他这个县委书记可以依仗市委书记叔叔的势力去顶撞赵市长,这毕竟在阶级许可的范围之内。
可是,张喜凡算什么?土财主而已,富而不贵,说破天也无非是一个有钱的平民罢了。
在中国的阶级划分中,士农工商,士通仕,干部乃是第一群体,而商人算什么,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流,在古代要是顶撞亵渎了官员,官员是可以随意棒杀的,虽然现在新社会讲民主,讲平等,但是在他心目中,这种平等纯属新闻联播,乃是给大家看的,真实意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此观点仅仅是秦继业个人心理,不代表作者看法)
张喜凡的土财主身份够不上谈论赵市长,但总算还因为是成功商人,占据了一个市政协委员的名额,好歹挂的上边,可是魏红莲也开口闭口把一个市长拉下马打掉牙这类的话,这可就很不识好歹了!
赵市长是什么人物?那是他秦继业书记提起来都心里没底气的人,是他怀揣一腔声讨的信心尚且碰了一鼻子灰的人,是他到目前为止还猜不透到底会不会因此获得报复的人,是他面对面站着就会情不自禁心里打鼓腿肚子转筋的人,怎么能是你张喜凡抑或是一个小服务员随意亵渎的?在这两个人心中,连一个市长都可以随意轻藐,背地里如何看待他秦继业这个县委书记的呢?
有了这一番认知,秦继业面对魏红莲因义愤而涨红的脸庞,以及跃跃欲试的神态很是反感,心想你一个小服务员,能有多大能耐,就说这种狂妄无知的话,所以,他没有做声。
张喜凡显然很明白秦继业的心情,赶紧冲魏红莲使个眼色说道:“你看看你这丫头,怎么说话这么放肆,赵市长怎么说也是堂堂市长,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掰掉人家的牙齿呢?难道你手里有他的小辫子不成?
如果有的话,赶紧送给秦书记呀,他站得高看得远,又够得着市里跟省里的大领导,肯定比你自己出面给力的多了,你哭喊着让我帮你约秦书记,我好容易冒着风险给你约来了,你还不放平心态好好说话,说那些有的没的狠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