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秦继业已经成了出头鸟,活生生做了杀鸡给猴看的反面典型,有他这个倒霉蛋在前面现眼,其他县市区哪个敢不好好干,你就放心走吧。”
赵慎三刚想张口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就变了脸色,跟秦东军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转脸接听了,一开始声音很平和叫了声:“您好,我是赵慎三。”
紧接着里面是好几分钟的说话,赵慎三的脸色就变了,最后突然逆反的大声说道:“这件事有什么可查的,我儿子的抱养手续齐全,完全符合领养规定,你们省计生委凭什么要调查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给我儿子做什么亲子鉴定,这对我儿子日后的成长是会有影响的!”
秦东军听的心跳都加速了,赵慎三却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的跟电话里的人争论,争到最后终于气愤的说道:“好吧,既然你们说这是经过省里授权的,那么我就去省里跟你们面对面交谈吧,告诉你们主任,我下午三点钟准时去省计生委,再见。”
看着赵慎三气咻咻挂了电话,秦东军赶紧问道:“怎么回事?省计生委要查你儿子的问题吗?这也太岂有此理了!”
赵慎三逆反的怒冲冲说道:“是啊,我刚才说的杂事就是这个,现在我也不瞒你了,前几天陈伟成书记叫我去省里,询问我儿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子,说有人用很确凿的证据证明这孩子其实是我的亲儿子,你说这不是扯么!我肯定一口否认!
但是今天,却出现了省计生委要正式对这件事展开调查的事情,我怎么能够忍耐呢,要不然我也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请假回家去,其实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他们要求做亲子鉴定吗?赵市长,这个可真是坚决不能做,要知道现在的人什么心思都有,万一这件事被别有用心的人记下了,等孩子懂事的时候多嘴说给孩子听,那对孩子的影响可就大了!他们的要求真的很过分,你可一定要坚持,反正咱们问心无愧,也不怕查。”秦东军义愤填膺的说道。
赵慎三心乱如麻的样子,当着秦东军的面,居然少见的揉了揉头发,看他做出极其幼稚的举动,秦东军也目瞪口呆了一下,却听到他说道:“唉……飞来横祸啊……行了秦书记,我下午还得去打擂台,就先走了。”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秦东军在这时方才变了脸色,黑着脸叫道:“王超,让傅奇峰跟谭普及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很快,傅奇峰跟谭普及进来了,秦东军说道:“刚刚赵市长请假走了,临走的时候让我过问一下农业工作跟南河桥拆迁工作,他着重提到了尉孟县的农业工作,也提到了监察局调查尉孟县县委书记秦继业的事情。
我想请问一下二位,调查一个市委常委、县委书记,不需要跟我这个市委书记通个气,就凭几张签名单据就可以立案调查吗?你们就这样扣留一个市委常委,真的就合乎规定吗?”
傅奇峰是个转业军官,本来就话少,也很执正,听到秦东军的质问,开口就说道:“秦书记,监察局展开对秦继业同志的调查,完全是按照监察条例进行的,目前只是让秦继业同志配合把那些不合理的开支单据解释清楚,并不是控制他的人身自由,这一点你要分清楚,还有,赵市长说了由他给你沟通,我们就觉得你们两个只要达成共识就是了,也就没有再来耽误你的时间。”
难得傅奇峰说了这么多来解释这件事的背景,但是从秦东军越来越阴沉的脸来看,效果并不良好,谭普及明白秦书记对他的怨气要比对傅奇峰的强烈好多,毕竟他是一个应该避免发生这种事,并且随时进行情况通报的人,可是,他这次却做得相当不到位,现在,是必须解释的时候了。
“秦书记,事情是这样的。”谭普及一脸的遗憾开口说道:“原本我们监察局跟检察院的同志们参与农业工作小组,去尉孟县调查公债情况,是想着按照例行公事的做法大概督促一下,主要工作还是让他们县里自己搞。
谁知道尉孟县财政局的局长崔克十分倨傲,非但不配合工作组的工作,还撂挑子躲起来了,工作组很生气才开始强行介入财务调查,这么一查大家都吃了一惊,那不是一般的混乱,简直是……”
“哼!普及同志什么时候学会说相声了?”秦东军刚刚被傅奇峰的解释弄得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现在听到谭普及又说得夸张,忍不住沉声说道:“好歹那也是一个县的财政局,财务制度又都是明文规定的,还能乱到什么地步?看你说的夸张的。”
谭普及苦笑着说道:“秦书记,我给您举个例子,一宗三百多万的财政支出项目,居然仅仅只需要秦继业书记签一个名字,也不需要财务流程,也不需要具体使用单位的预算以及使用凭证,就能够直接从账上划走,您觉得这是按规定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