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凡心说您老太客气了,原本魏红莲进了派出所,我已经打消了弄死她的念头,现在您老亲口授权,那可就不一样了。
凭秦东军给他打电话授意这件事时语焉不详的口吻,造假程度已经达到三花聚顶状态的张喜凡,有的是法子把这些录音加工成秦东军让他弄死魏红莲,这个软边捏在手心,你秦书记还想拔出泥脚涅槃重生?
您老想多了!
张喜凡瞬间修改计划,亲自摸去花莲乡派出所,骗魏红莲写下绝命书,弄晕她之后,解下魏红莲残破的胸.衣,勒住她雪白的脖颈,双手死死用力,直到那女子脸色青紫,舌头伸出,双眼暴突,面目狰狞,呼吸跟心跳逐渐停止,他才松开手。
可怜的魏红莲从一开始就没察觉,张喜凡就算是递纸笔给她的时候,也是戴着一副手套的,勒死她的过程当然是一样。
张喜凡冷漠的看着魏红莲吓人的那张脸,喘息了一下,等气息平定力气恢复的时候,从容的把那已经成为破布条的胸.衣在铁门上方仔仔细细挽了个套,抱起魏红莲,把她的头穿过那个套,就那样,裸着上半身悬挂在那里。
绝命书被摆在地上,张喜凡迅速掏出手机拍摄了好几张,然后卷起来塞进魏红莲裤兜里,退后三步,对着她的尸体三鞠躬,然后就离开了。
走出派出所,张喜凡上车离开,在花莲乡的一处荒山处停车下车,才脱下手上的手套,打开打火机,把这副手套点燃,眼看着化成两团焦黑的乳胶团团再焚化完毕,他用脚踢了几脚土,跟灰烬混合在一起,才泰然上车回南平了。
秦东军托付张喜凡,让他明天一早去花莲乡派出所把魏红莲捞出来,然后威逼利诱送她离开H省,送到西南边陲安置在哪里,哪怕卖给山民当老婆都行,一辈子不回来最好,即便回来,一年半载过后,南平自然又是一番局面,那女人再闹腾也没人信了。
谁知道第二天凌晨五点多钟,秦东军卧室的电话就响了,他这个座机相当高级,在黑暗中闪烁着来电号码,他一看号码是赵慎三卧室的座机号,满不情愿的接听了:“赵市长这么勤政……”
一句不着调的调侃还没说完,话筒里已经传来赵慎三那一贯并不生硬、却硬是能让人感受到莫大压力的声音:“秦书记,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魏红莲昨晚在花莲乡派出所死掉了,外表死因疑似上吊自杀。”
这一句话,仿佛《哈利波特》里面妙丽.格兰杰最擅长的锁喉咒,秦东军一下子喉咙发紧声带发涩浑身发抖头脑发晕。
赵慎三清冷的声音继续传来:“派出所的同志从魏红莲身上找到一封遗书,里面提到了许多对你不利的东西。”
秦东军筛糠一样抖动半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那遗书能隐瞒销毁吗?”
赵慎三真是对秦东军的思维彻底失去期待了,真是满心的卧槽都不能表达他的无语,这女人因为当众揭穿跟你的不正常关系,才被关进派出所,现在索性死掉了,以魏红莲见利忘义又怕死的秉性,怎么可能会忽然自杀?你难道不该关心她的死因是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