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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折从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自然也不会过问苏木的事情。刚好旁边有人喊走了调酒师,苏木醉眼朦胧地勾着人的手臂撒娇,被安抚的捏了捏脸颊,这才趴在桌子上嘟着嘴不高兴地目送他远去。
不过等调酒师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他便又恢复正常,端坐在桌子上高冷的端着酒喝了一口。安折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清醒的举着酒杯继续四处扫看。
“安折哥是不是很惊讶?”苏木经过一天的挫败已经懒得掩饰自己的本性,他晃着酒杯笑眯眯地直接将事情挑明了,“这里可是gay吧,来这里大家都是准备找个让自己爽的人好好地玩一晚上。”
“你……”安折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询问,毕竟那天的事情属于偷看,一旦问出来被追问是怎么知道的就有些难堪了。
“你说跟张成吗,大家玩玩而已,都是成年人了。”苏木却没有多心,很是自然的将话接了下去,“不过没想到这个恶心的男人居然真把事情闹得全公司都知道,居然都传到安折哥这里了。哥,你不会真的觉得男人之前有感情吧,大家都不过是图个舒服罢了。”
苏木看着眼神清明,安折却看出来他已经喝多了,话格外的多,一直在不断地絮叨着男人没有可信的,他现在就是想找个人把自己的屁股肏舒服就好。
“不过我真的没看出来,安折哥你居然也是,嘿嘿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找别人了。”苏木笑眯眯地看着安折的双腿之间,舌尖轻轻地舔了下下唇一副急色的样子,不过片刻就又收敛了下,神秘兮兮地凑了上来,问道:“我其实当时一进公司就看上哥你了,但是后来开了荤才知道,两个零在一起只能一起玩玩具,这个搭配不够爽。但是安折哥我还是好奇,到底是谁能把你这朵高岭之花摘下来,是总裁大人吗?不对呀,总裁还在国外……”
安折被苏木连发的询问问的有心心虚,只能握着酒杯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不安。不过好在那个调酒师很快便回来了,苏木显然已经将对方视为了猎物,远远地见到他换了衣服朝这边走了,便急忙跟安折交代了一句自己一会儿要去爽了,让他自己找个猎物回家就好。
苏木猛灌了一口酒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扯着自己的衬衣,知道半个胸膛都露了出来,引得周围一群饿狼般的眼光不断地往他身上扫视。调酒师皱了下眉头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将已经喝醉的不断埋怨自己刚才离开的人抱到自己怀里,冲着安折点了下头,提醒了句“待会儿店庆开始后会比较乱,如果不打算找人就赶紧离开的好”便扶着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的苏木离开了。
安折看着两个人离开,转身的时候苏木趁着调酒师不注意冲他眨了下眼睛。一时间有些无法消化苏木的言论,安折沉闷的坐在位置上抿了两口酒,几个上来搭讪的人都被他忽视了,一时间他的位置像是筑起了一道冰墙,周围一片男男又摸又抱的火热场面,而唯独他这里冷清得很。
酒吧里的灯光突然变暗,音乐变成了暧昧粘稠的曲目,安折皱着眉被迫抽回了自己的思绪,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准备离开。
走到临近门口的时候突然被送酒的服务生装了一下,安折下意识地侧身躲了一下,却刚好瞥见舞池附近的卡座位置一个熟悉的人影让他愣了一下。
一旁的服务生显然是个新手,满脸歉意的站在一旁不停地道歉。安折眼神有些复杂,没有理一旁的人,转身快步的走到了门口,快步的离开了酒吧。
一直到回到公寓,打开玄关处的开光,明亮的灯光照着空档的房间,安折的猜想仿佛得到了验证。他像过去一样安静的换好鞋子走进卧室,等换完了家居服便沉默地走入厨房给自己煮面吃。
看着沸腾的热水,安折脑海里闪过今天在酒吧里看到的画面。牧野抱着一个少年压在卡座里面亲吻着,那双他在熟悉不过的双手探进男孩的裤子里面摸索着。不用看下去都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在他的身体上试验过很多次了。
将一小把细面放进水中,安折拿着筷子搅拌着。牧野是MB这件事情自己一直都知道,虽然两个人存在着半被迫式的包养关系,他也经常肏干自己的时候故意喊金主爸爸,但是回忆起来貌似自己确实没有真的做到包养,最起码的金钱方面就没有做到吧。
清水煮面明明是他最讨厌的却依旧是他每日不变的晚餐,就像是生活一般,往往大部分时间都要跟不喜欢的人或者事情渡过,而喜欢的、想要的总是不会停留在生命中。
一碗面吃完安折也终于捋清了自己的思绪,他拿着一张卡沉默地等待着牧野。他不像苏木可以看清楚男男之间的感情,酒吧的一下午也让无法接受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亲密地身体接触,或许他根本不喜欢同性,而跟牧野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一场意外,而自己的表现有多糟糕他心中也明白。是时候恢复到过去的生活了,自己一个人继续孤独的前行这本来就是他所擅长的。
“叮”
微信的声音将安折从悲伤的情绪中来了回来,顾长洲的特助发回来一张机票照片。还未等安折反应过来,失联
', ' ')('了三天的顾长洲发来了一条讯息“后天落地,期待一下你的礼物吧”。
放下手机,安折闭上了泛着红晕的眼睛,将头靠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安静的等待着,疲惫感让他渐渐陷入了睡眠。
牧野的回来的很晚,安折迷迷糊糊被折腾醒过来没有空查看时间,将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撕扯他衣服的,双手不断地揉搓他的敏感部位的人推开一些,他才有机会将事情说清楚。
此刻的他大脑很迟钝,只记得当自己递上去银行卡的时候牧野笑的很难看,他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讽刺的话,疲惫带来的耳鸣让安折听不清太多声音,只是隐约听到一句“操,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肏你的时候不是爽地直叫唤,现在装什么清高”。
安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心脏仿佛被人抓了一把,连带着胃也跟着绞痛。望着从沙发上拽起外套转身离开的牧野,他只能垂着头无声地承受着,直到“碰”的关门声传来,空气陷入了一片沉寂。
安折撑着桌子摇晃着站起来,耳鸣让他像是被包裹在棉花里面一般,而疼痛却时刻提醒他还在人间,等他摇摇晃晃走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吐干净晚上吃下去的东西,这才坐在地上喘息着自嘲“果然自己不能空腹喝酒”,几滴泪珠瞒着主人悄无声息地跟汗水一起从脸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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