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也不知道破了多少道防护,体内的法力全被消耗一空,伸手一摸袋中空空如也,所有法器也全部阵亡了,这才猛地醒过神来。
于老前辈不是要教训我吗?阳焱似笑非笑地继续挑衅,你倒是来啊,我还等着呢!真是好可怕啊!
于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噗嗤一声仰天喷出一口血,面如金纸地往后倒去。
爷爷!于芙慌忙跑过去将人扶住,看着向来神采亦亦的爷爷,如今眼睛半睁不睁地躺在自己臂间,精气神像瞬间被抽干了似的,一下子老了十岁不止。
她心里又急又怒,悲愤地看向对面的青年:张阳焱,我爷爷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于家跟你没完!
阳焱跟120沟通完病人的情况和事发地址,放下电话很是无语:于女士,是你爷爷追着我打,结果没打着自己气病了。
他嘲讽一笑:怎么着?我应该站在原地任他打,你们于家人才会心满意足的吗?
于芙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如果不是你动手脚害我,又不肯收了你那些手段,爷爷怎么会打你?
阳焱现在目的都已经达成了,也懒得再跟她争辩:你说怎么就怎么样吧,帮你们叫救护车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于女士如果不服气,大可以报警,咱们去警察局论谁是谁非。
甩下这番话后,他就蹭蹭蹭地跑上楼,今天的实验结果还需要记录一下,有些地方还需要改进,感谢老爷子的奉献。
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随口这话倒是提醒了于芙,爷爷是在他家里伤着的,警察来一看这情况他肯定说不清楚。
等他被抓进去之后,她就可以趁机开条件,必须要治好自己,还得叫他赔偿些厉害的法器才接受和解,不然他就等着坐牢吧!
于是过了十几分钟,跟救护车一起进来别墅的,还有两个面色严肃的警察。
被指伤害老人而受到盘问的阳焱:
看着满脸得意之色的于芙,他在心里真心感慨,这个女主大概眼睛是瞎的吧?
阳焱很无语地向警察同志指了指监控,事情的经过全都记录了下来,从头到尾都是于振在追着他打,最后没打到自己气吐血了,难道还能怪他?
看了监控的警官也挺无语的,这一老一小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没想到做事情这么过份,老的打不着人自己气病了,小的还倒打一耙想诬告别人。
要不是这个小伙子有防范意思在家里装了监控,今天还不得被他们给讹上了?
因为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又看着于振才吐血还需要人照顾,加上阳焱也懒得跟女主纠缠没有追究她的责任。
最后两位警官只口头上教育了她几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不过于芙可没有因为被宽大处理而心怀感激,反而怨起两人偏帮张阳焱那个坏蛋,明明是他先做了坏事,爷爷才会替她出头来找他算帐的。
可是她却不能将实情全都透露出去,因为家里人曾有过前车之鉴,在捉鬼驱邪的时候被当成宣扬封建迷信抓进了警察局,关了好几天之后才被放出来。
现在的人大多是不信鬼神的,特别是这些警察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她可不想像叔叔一样进看守所吃苦。
因为不敢说太多而显得语焉不详,于芙告不了阳焱反被警告以后不许再上门碰瓷,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后追着救护车去了。
看她临走前的眼神,显然不会善罢干休。
不过阳焱没什么好怕的,再有人来也是送菜,正好他改进的阵法又有新的试验对象,希望他们下次来的人耐力能更强点。
他都做好再次应敌的准备了,却没想到于家人没打算跟他硬刚,而是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来对付他告家长。
当晚师傅张泰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是一个糙汉子,声音特别洪亮:阿焱,听说你把于振那老东西打得修为散了七八成,你自己怎么样啊?受伤重不重?
师傅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他没那个本事伤到我。阳焱隔着电话轻笑一声,心想于家人恐怕要失算了。
果然张泰河马上就说道:口气倒是不小,在师傅面前还打肿脸充胖子了,伤得怎么样赶紧说。
于振那没脸没皮的老东西,跟小辈动手还好意思到我这里倒打一耙,敢伤我的徒弟老子非打上门去扒了他的皮不可!
阳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于家这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我真没事师傅,他乐了一阵正色道,我之前不是在试着把物理和道术结合起来嘛,最近刚有些眉目,正好他上门找麻烦,我就顺手试验了一下。
他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忍笑道:于老爷子打了半天空气,法力用光了不说法器也毁了个干将,然后就气得吐血了,师傅你是没看到他当时那个脸色。
叫什么老爷子,那个老东西!张泰河显然跟于振积怨已久,听到他的话之后乐得哈哈大笑,他也有今天,老东西活该,笑死我了。
他笑了足足三四分钟才停下来,原先我看你捣鼓那些东西,还觉得都是闹着玩的,没想到还真的被你弄出了些名堂,等我回来你拿给我看看。
阳焱自然没有不应的:行啊,正好师傅也帮我测试一下改进过后的威力。
老子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惦记着叫师傅做试验品?张泰河笑骂了一句,想起来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招惹到那个老东西的?于家人说你给他们家孙女下了阴手,我可不相信他们的话。
阳焱又将曾家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张泰河听说于芙是在打断徒弟做法时被阴气反噬的,顿时气得破口大骂。
她活该!咱们道门中人就算是七八岁的小儿也知道在人做法时不能打扰,她都快二十了,我就不信家里人没教过她。
我看这小丫头就是故意的,于振那个老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几个儿子也全都随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也像极了她的家人,这一窝子从根上都烂透了。
张泰河骂骂咧咧地将于家人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数落了一遍,气愤之余也有些好奇:于芙那小姑娘到底中了什么阴气,连于振都解决不了?
说到这里阳焱也有些奇怪,女主体内的阴气应该是跟曾子晋身上的一样的,要拔除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难道说中间发生了变异?
没有认真查看过,师徒两人也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最后张泰河拍板道:不管他们,要是于家人求上门,给足了费用给她看看也行,但如果他们还是以势相逼,你也不必管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