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先前抱着的那块浮木,其实就是祁刃本人?
沈修可浑身起了一层不知是羞耻还是什么的鸡皮疙瘩,不等祁刃有所动作,在发现已经脱离了冰原范围,立马站起身来,顺势把毛领一股恼地收进储物袋里,这才没话找话地说:祁刃,你的毛领呢?
说完这户,他总感觉祁刃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就像是自己明知故问一般。
祁刃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被你在水下扯掉了。扯掉后,他任由水流带走了。
被我扯掉了?
沈修可不敢多想,总怕自己干了什么趁火打劫的事情,虽然两人在某种事情上堪称亲密,但是这样毫不掩饰地说出来,他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咳咳,那种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沈修可隐晦地提醒他。
祁刃看向他的眼神更奇了,直言:你在想什么?
沈修可别过头:别问了。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欲盖弥彰,转移了个话题,问,这是在哪?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这里看了个大概,发现他们现在应该正处于一个峡谷中间,两边是悬崖峭壁,一条不知源头在哪的瀑布倾泻而下,落入一处水面之中,而他们,先前正是从这里破水而出。
其他的人呢?他又问。
祁刃摇头:其他人不在这里。然后又回答了他先前的问题,这里,应该跟剑有关。
剑?
沈修可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随后就看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出现在视线之中。这山峰两边宛如被利剑削开一般,肉眼看来杂草不生。更令人惊奇的是,仔细看去,这山峰犹如一把剑尖直指苍穹的利剑,只不过是外表被裹了一层山石一般。
仅从这粗略而看,说这里跟剑没关都不可能。
所以,这又是跟男主有关的机缘吗?沈修可识海里面的残本仍旧没有动静,但他仍不得不赞叹祁刃的气运。
想罢,他干脆把月华剑握在手中。
太和剑一感受到月华剑的气息,就变成一柄充满了流氓色彩的剑,跟自家主子的气质完全不搭。
沈修可瞪着太和剑主动贴过来的下流主动,无奈地说:祁刃,你也不管管。
祁刃的视线从神似剑的山峰上移走,这才一把握住太和剑的剑柄。在主人手里,太和不敢放肆,只好委屈巴巴地发出翁鸣。
可惜,另外的两人一剑根本无人理它。
沈修可看祁刃也没继续行动的意思,又放出落白,执着另一峭壁上的一棵小树说:我先去把那灵果摘了。
说起来,进入天海秘境这小段时间,沈修可总算找到一处灵果。
祁刃点头,看着他骑上落白的背,破月狼成年期背生双翅,载着沈修可飞不是问题。现在不急着干嘛,刚好也能让主宠两磨合一二。
破月狼的速度很快,在沈修可的要求下,朝峭壁上的灵果而去。为了安全,他还把月华带了去。
手上的太和剑又在轻声翁鸣,好似自己这个主人是棒打鸳鸯的恶霸一般。祁刃弹了下太和剑的剑身,声音淡淡的:你这急色的性子,也不知道哪里学的。
本命剑当然是像主人了!但太和剑不敢说,它只能发出委屈不已的翁鸣,等待着月华剑的到来。
就在沈修可开心地采摘灵果时,峡谷内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邀花仙子扭着小腰跟刚交好的男弟子调笑,眼睛却暼道了前面的一处身影。
那人身姿孤傲挺拔,一身气质如霜如雪,手执黑剑的背影更是令人印象深刻。即便是没有看到正脸,邀花一眼也能认出他是谁。
难道这就是缘分吗?邀花摸了一把新相好的胸膛,然后把他推得远远的。
新相好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看见邀花的身影宛如脱缰野马,然后一声甜腻的娇笑声响起:祁刃~~~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可惜,她冲刺的速度再快,也不得不在离祁刃大概十米的地方停下。因为锐利的剑气正挡在她面前,邀花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再踏出一步,恐怕那剑气直接搅来。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冷酷无情啊!可越是这样,邀花的心就越是火热一片。若是人人都呼之则来,岂不是没有趣味可言?
若是沈修可知道她的想法,定会觉得这才是色中饿鬼。
自从上次被你所救,我......她刚没说话,就想起什么似的闭嘴,然后才媚笑道,祁道友好生无情。
祁刃眼光都没朝这边暼一下,任由她自由发挥,只有剑光代表着自己的态度。
又如此说了一大段话,他还是没有丝毫反应。若不是邀花自觉自己的脸皮厚,估计就受不住跑了。
等她说了这么一些,沈修可那边已经麻利地采摘完毕。他的手心拿了一颗红彤彤的果子,落白这才从峭壁边飞身下来。
悬崖峭壁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位眉心一颗朱砂痣的男子,他坐在一头背生双翅的灵兽之上,身上是从上空倾泻的光。而这一切,不过是沦为他容色如仙下的陪衬,当他含笑而来时,更是宛如九天之上的谪仙。
邀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里全是惊艳。
乖乖,这是哪里来的人间尤物?跟这人一对比,她以往的那些炉鼎和相好的,此时都跟地上的烂泥差不多,哪里比得上这苍穹之上的皎皎明月。
这一瞬,邀花早已把心心念念的冰山美男抛到了九霄云外。
作者有话要说:太和剑:我急色?
邀花:哇哦,吸溜吸溜。
第59章
沈修可与落白刚到地面,他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顺着视线看去时,就看到一位眼角眉梢都是媚意的女子正眼角发光地看着自己。他愣了几息,最后认出那位是刚来时跟祁刃搭讪的合欢宗邀花仙子。
这么巧?难道追到这里来了?
他朝祁刃眨眨眼,示意这是怎么回事?
邀花的眼神露骨而大胆,见他看过来,立马摆出最美的姿态展露自己。可惜她这次的媚眼同样是抛给瞎子看,沈修可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小声问祁刃:她是不是有病?
不然,怎么一直站在那扭来扭去。
祁刃被他的话逗得嘴角抽了两下,但也没有把剑气唤回的样子,只是看了他手上的红色果子一眼,问:都采摘好了?又觉得他手上的果子十分陌生,多问一句,这是什么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