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看他那张脸,单是气场就足够令人喘不过气来。
沉闷,yin冷。
安深蓝早已习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表情是少有的正经,面色随着他的语气而变化,越来越郑重严肃起来。
她沉默了片刻,抬眸认真地道:“哦。”
轻描淡写。
这才是最正常的态度。叶飞予目光划过面皮涨得通红的谢殷衍,神色是一如既往的yin郁,眼底却有细微的光亮。
就听到她又道,“既然你不想我这么做的话,那我就不去了。”
谢殷衍有些愣,显然觉得事情这么轻易解决很不正常。
叶飞予没有愣,一刻也没有。他只是安静地靠在一边,很负责地在做一个背景,无声无息,却因为强大的存在感没人能把他忽略。
他在等。
等本该在他意料之中的剧情——她懒洋洋地开口,否认之前所说过的一切,颇有兴味地看对方如同吃翔一般的表情——莫名的恶趣味。
却没有等到。
从她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于是,叶飞予在沉默中意识到,她是在说真的。
她既然说出口就不会打自己的脸,她一向在意这个,他也就不用费神去为这件事发愁。
这样很好。
他这样告诉自己。
事情到此告一个段落,叶飞予得到一个人才,谢殷衍得到一个没什诚意的道歉,和一条绑过他的尼龙绳。
而安深蓝得到的,是和日理万机的尸皇大人独处一个小时的机会。
皆大欢喜。
虽然那一个小时,叶飞予都在发呆。
安深蓝不得不主动开口,没话找话,“我听从您的意见,但您似乎并没有因此高兴。”
“听从了我的意见?”
叶飞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带着他惯有的浅薄凉意,深褐色的眼眸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