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宁起先还有些困惑,忽然间就明白了些什么,只含糊地说:“挺好的。”
他回去拿手机搜了一下,就发现前几天那个#词作 夏明#的词条已经没有了,反而单独的一个名字#夏明#不断地被提到:
“原来那个夏明不是孤儿!是夏恒磊的儿子!”
“夏恒磊?石时娱乐的那个老板?”
“卧槽,我就说,他肯定有后台!”
“呵,富二代还装什么穷苦人设……”
“……”
接着又有一个博主发出来自己接到的所谓的匿名投稿:
“博主你好,我是夏明的大学同学。”
“……他上大学时真的很穷,要打三份工,又很节约,”
“后来听说是他的小时候,是保姆对主人家有不满,偷偷地把他丢在外面了……”
章宁:说的好像你亲身经历过一样……
系统说:“和夏青菡一样的说辞。”
“一看就是她放出来的,”章宁说,但他还是很疑惑:“为什么她那么想让我回去呢?”
系统忍不住纠正:“是夏明,不是你。”
章宁想也不想地说:“我现在不就是夏明吗?”
系统沉默了,章宁迟疑了一会,又小心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系统机械的声音有些沉闷:“没事。”
它只是怕章宁不能够把自己和任务角色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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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总,接下来您还有一个慈善拍卖晚宴需要出场,明天的安排是……”
黎江望放下手机,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晚宴五点半再去。”
助理记下时间:“好的。”
到了五点半正好是下班时间,停车场附近的路口已经有堵车的现象了。助理看了眼时间有些着急,但后座的黎江望倒是没有说什么,助理也只好不说话了。
车窗外的公交站牌上站了很多人,车一到站,人们就拥了过去。黎江望一直看着窗外,直到公交车开始起步,他才转回了头。
晚八点的时候,黎江望进入慈善拍卖会场,有相熟的商业合作伙伴与他打招呼,他一一回应了。
刚刚入座时,黎江望不经意地问道:“那边的人似乎有些眼生。”
旁边座位是一个做互联网方面的老总,听了这话看过去,语气微妙地回答说:“那好像是夏恒磊的女儿吧。”
说是“好像”,但他那态度是已经认出来了。黎江望问:“这次怎么是他女儿代他来了?”
“听说夏恒磊已经进重症了,”互联网老总低声说着,“现在只有股东撑着,他女儿是有心想把权,但根本抢不过那些长辈。”
“就是她,”他的女伴也听见了,看着不远处的夏青菡有些不屑,说:“前几天听说还想赊账买包呢,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有钱来这里了。”
那老总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少说话,而黎江望只是垂眼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带,没有说话,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但接下来每次拍卖,但凡夏青菡要举牌,他都报价。一次两次还算巧合,但次次都是这样就很引人注目了。
夏青菡也很没面子,脸都气红了,拍卖快结束时还特地来问黎江望:“黎先生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夏小姐哪里的话,”黎江望语气平平,都没正眼看她,“那些小玩意看着好看,摆在家里也是不错的。”
夏青菡本就没指望黎江望会说些什么,就又问:“那枚春莺啼柳的胸针呢,黎先生也想自己留着用?”
黎江望说:“那样粉嫩的颜色,我想我妹妹应该会比一些人更合适吧。”
夏青菡:“……”
黎江望也不打算多留一会,起身离开了。
夏青菡瞪眼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愤愤地拎着包转身离开了。
黎江望上了车后原本是一直沉默着,又突然问助理:“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出来了吗?”
助理将平板电脑的屏幕拿给他看:“查到的只有这些,当时孤儿院资质不完善,那里的孩子都没资料,不过的确有夏明的照片。”
老旧的照片只截到一个少年的脸,有些不太自然地冲着镜头笑,那时他还没有戴上那副黑框眼镜,露出的脸很白净清秀,眉眼乌黑沉静,看起来是很内向的表现。
黎江望仔细地看了照片,助理又问:“石时娱乐那边动作不断,您要……”
黎江望抬手止住他的话,说:“先不用管了。”
助理欲言又止,也只好将疑惑吞进肚子里。
传媒产业往往都是节目制作和影视制作,在这些事情上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娱乐圈,黎氏如今也有一些项目是在尝试艺人经纪这方面。但石时娱乐作为此前颇具影响力的娱乐集团,对黎氏的举动产生了空前未有的危机感,两集团成了竞争对手,常有摩擦。
黎江望对此也很看重,下面的人也常常因为石时娱乐的棘手而加班忙碌。助理有一次都跟着黎江望连续加班一周了,背地里对石时娱乐破口大骂,还不小心被黎江望听见了。
黎江望一直是不喜于色不怒于形的,只有眼底挂着乌青显现出他的疲惫,他淡淡地对助理说:“这段日子是辛苦你了,奖金我让财务给你批。”
助理当时是很惶恐地道谢,除了心里对竞争对手的怨恨增加了,看着丰厚的工资也更心甘情愿地跟着黎江望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