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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跪在席宣脚边的时候,席宣并没有向以往常一样爱怜的把人拉起来,只是不紧不慢吐了字,“舔。”

口腔包裹前端,席宣抽着烟重吸了口,全然不看这人跪在脚边淫荡的模样,手下加重力气让人吞的更深。

喉咙口被捅出了生理性眼泪,唐元有点不适应席宣突如其来的粗暴,不情不愿吞了几口,呛着气抽抽噎噎地喊,“席……宣……席……”

席宣到底没再为难他,阴茎抽出的瞬间还拉着丝,水液滴了几滴在唐元脸上,唐元笑着抹了把脸,对着人娇嗔,“席宣,你今天太坏了,好凶。”

“是吗?”席宣左手夹着烟没放,右手抽了几张纸巾把阴茎上的水液擦了擦,纸巾团成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这人勃起的阴茎伫立的又大又硬,唐元吞了下口水,道:“后面有点痒,你给我弄弄。”

说完就要扶着坐下去,被席宣不耐烦的推了一把,烟灰缸里堆了几只零散烟头,席宣不紧不慢吸完最后一口,“去给我拿套。”

“不用,你进来,舒服。”

“拿套。”

唐元知道席宣向来说一不二,在抽屉里拿了个套拆开还是委屈,“席宣,你怎么了?我不怕清理的。”

清理向来是席宣的事情,两人在一起这些年唐元是被席宣宠着过来的,这种事情自然不会自己干。

“麻烦。”席宣顶着套上的润滑油往前探了探,连润滑的步骤都懒得弄,直接一插到底。

唐元被插的后仰气,穴口涨的很,咬着牙掉了几滴眼泪,“疼,你轻点。”

席宣扶着人腰侧,用力往前插了下,又觉不满,“夹紧点,都松了。”

唐元被插的前端都软了,后穴涨的生疼,哭着道:“好疼。”

席宣充耳不闻,像发泄似般地一股脑用力往前顶,这轮性爱只维持了半小时就已经结束,席宣抽出阴茎,把有些紧的套子抽出打了个结后丢进了垃圾桶。

唐元躺在床上像个被施恩的娼妓,没有抚慰,没有快感,只是个发泄的工具被人丢在床上一动不动。

席宣正打算下床去洗澡,却被唐元拉住了,道,“你射了吗?”

射精的时候,席宣并没在里面,连动静都近乎没有,以往的席宣射精的时候总喜欢咬着唐元左侧的耳朵湿漉漉的喘,过后轻叹一声舒服,爽不过的时候偶尔冒点脏话,总能让唐元感到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席宣并没回答射没射这个无聊的话题,只是冷淡回了句,“你后面没受伤。”

浴室是透明的设计,以往唐元总在席宣仰躺在床上的时候去洗澡,这若有若无的勾引最能引起人心动,他们会在浴室做上一次,水流滴下的瞬间,席宣总会兴奋上许多,把人故意挤在角落里,拿话臊弄人,然后没完没了的弄。

性与爱,唐元总能和席宣平衡的很好,唐元并不甘心,也不能忍受席宣的冷淡,虽然这一年席宣已经冷淡了他好几次,但是他还是受不了。

赤着脚走进浴室,唐元走到席宣身边,不顾这人身上还打着沐浴露扬起的泡沫,“老公,再来一次吧。”

“累,洗完澡早点休息。”

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半,远不到他们平常的做爱时长。

唐元开始变得慌张,事情到了他意想不到的状况,“席宣,你到底怎么了?”

席宣站在莲蓬头下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洗完后又把身上的水渍擦干,才开了口,“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上我睡客房,你自己睡。”

席宣在书房呆了不到半个小时,私人邮箱又照常收到了一段音频。

耳机里传来的依旧是唐元带点翘儿的尾音,“是对我挺好的,就是控制欲太强了,不像你这么识风趣。”

那头沉默一会儿,又开口,“这圈子乱是正道,他就是太认真,他喜欢我乖巧听话就装呗,以前我是真这样,后来我就不了,男人贪新鲜太正常了,玩玩又不当真,说实话,要是你和他一起干我,我就更爽了,哈哈。”

暧昧声响起,席宣听的一秒都没落下,“我可太苦了,亲爱的,你都不知道我出来一趟多不容易。”

“他又管你了?”是不属于唐元的声音,有点低沉的闷音,“你怎么出来的?”

“别说了,我交友要限制,我吃饭睡觉时间也要管,一条狗都比我活的自在,天天虚情假意的快点要把我累死,还好你时间还算自由,我们这算不算白日宣淫?哎呀,我都破例约了你这么多次,你今天还不好好伺候我?”

音频播放至最后,席宣淡定去了客房睡觉。

都写不出。

他听的昏昏欲睡,最后的演讲他砍了秘书给他的致辞稿,只留下一句共勉就此完事。

资助名单需要谨慎评估,村长和校长占了一部分原因,席宣没接触过这些孩子,光凭借这些纸质资料实在有欠妥当。

在慕习所在的偏远山村,负担一个孩子升入初中、高中、大学的费用足够拖垮一个家庭。

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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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免费义务教育,往往在过完小学后,初中的生活杂费就能难倒这里的一堆家庭,因此很多孩子在小升初的阶段就已经辍了学。

席宣拿着手里的推荐名单有种决定人生死去路的真实感,名单只要席宣签上名字就能生效,他看着旁边不发一言的慕习,有了决定,“村长,校长,具体名单还需要再看看,到时候我们会及时通知的。”

等人出去了,席宣才问:“有话要说?”

慕习点点头,“是,你最好让人多走访一下家庭情况,尽量一个个核实到位。”

席宣很好奇,这是资助学生的常规调查流程,没什么特别,但他明白慕习不会说这种无意义的话。

“公司每年都派了人下来调查。”

“还是派个你信的过的人来。”

点到为止,有些话不必说透,席宣不经意挑起话题,“你呢?慕习,你是怎么被选中的?”

“运气好,我以前的校长把我的名单交上去,就成功了。”

“就这么简单?”席宣试探道。

“不然呢?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慕习笑了笑:“中午你要吃什么?”

“有什么?”

这话接的太顺,慕习一时没来得及想好回什么,“我得回去看看。”

早上吃的太饱,席宣并不太饿,才过上午十点却又讨论起了午餐,席宣想到这里又笑了笑,人总是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忙碌,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却又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之常情。

“不过……”慕习拖了个长音故意没说,等着席宣来问。

“怎么了?”

慕习笑的狡黠,是他很少见的神情,“村长在外面估摸着中午怎么好好招待你,你拒绝就行。”

“恶人让我来做,你想的倒是挺好。”

“你是大老板嘛,不怕得罪人的。”

慕习尾音飘着粘,大概是受方言的影响,到了家乡显了原型,平常字正腔圆的吐字变得囫囵不清,听着并没有矫揉造作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自然。

“大老板还是怕得罪人的,但是大金主不怕。”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共识,慕习道:“你说得对。”

资助名单还没彻底定下,席宣找了个由头按下没再议,他对考察人选有了考量,打算到时候再说。

回去的时候慕习脚步快了不少,席宣走走停停习惯了,又觉得不满,“急什么?”

这大少爷性子说来就来,慕习毫无办法,停下来还要认真解释,“早上你不是还嫌我走的慢吗?”

“可是现在又没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慢点儿也没事。”

没理也变成了有理,慕习没有觉得这人难伺候,反倒是窥见以前少年时的席宣独一份的混账样。

慕习没接话,席宣没几分钟就耐不住,“前面那大婶家的白米白面不错,去拿点?”

慕习乍然挺住脚步,摇头自嘲,“席宣,没你这样拆穿人的。”

席宣作为一个三十多的大好青年,虽然是自封的,但并没有摆谱装逼的恶习,但这次不一样,他板起脸来相当唬人,“慕习,我发现你很喜欢叫我名字。”

“人与人之间互相叫人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可席宣就是觉得奇怪,那晚慕习叫了他两声席总,都是求席宣操他的时候,席宣突然发现自己记得比他认为的还要清楚。

慕习对于席宣的情绪感知总是很敏感,知道席宣不想多说,就转头接上了上一个话题,“昨天和张姨拿的米面还够我们吃,只不过菜肉都没有,我今天让她帮忙去镇上买了。”

“晚上去跟人借米面,早上给我早起做早餐,慕习,你一直都这样的吗?”

成年人的体面在于说话总会留有余地,不至于将来碰面会有撕破脸皮的尴尬。

席父总是对席宣说,一个男人的成熟标志在于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席宣向来不屑一顾,但现实确是这些年他的确被磨平了不少棱角。

有些时候说话含糊圆滑一点,的确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人总是在妥协中长大,就算席宣有不惧怕和不屈服的资本,但人这一辈子没有必要处处犯轴较劲。

“说话。”席宣颇有不依不饶的架势。

含混不过去,慕习看着席宣,像个被老师提问的乖学生做答,“粥是昨天预时熬的,包子油条的面昨天就揉好了,一大早等着醒面后包馅和油炸,小菜晚上提前拌好,等早上再拿出来,至于豆浆,黄豆泡上一夜,早上打上一杯就能喝了。”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过程被慕习详细讲述,有时候喜欢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事情,慕习很平静的问:“还有什么是需要我说的吗?”

慕习的直白总能打的席宣措手不及,席宣并没别的意思,这种行为,谈恋爱可以视为情侣间的情趣,约炮可以当作是生活中的调剂,他和慕习这种一次就过的买卖,最好是什么都没有。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善解人意的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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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多于打趣的语气再适合不过席宣,慕习并不是天生这样直白,其实还有很多事情他并不想说出口。

因为一旦积攒了这么多年的爱意被倾泻而出,很多时候沉默的意义就变得毫无意义,这种以爱之名的要挟就会变得很没意思。

两人站在马路边还在并排走着,塘边的妇女还在用最原始的木棍拍打着清洗衣物,屋头前的小孩滚着生锈的铁圈笑的无忧无虑,这原本是慕习最熟悉的场景,可此刻却又觉得陌生。

“我知道的,一次就好,我好不容易从小地方走出来,也算有了立身之处,不会这么轻易毁掉自己。”

平静的语气下涌动的是慕习不为人知的疯狂,他撒了谎,对于席宣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弃。

说的再多,午饭还是要继续,席宣不好意思坐等开饭,凑近厨房都有些心虚,“要我给你打下手吗?”

慕习指着篓子里的葱姜蒜,说:“都给我弄一点当配料。”

席宣看着眼前的葱姜蒜犯了难,“一点是多少?”

菜鸟做菜,工具一应齐全,菜谱摆好在桌台上,连调料食材都要精确克数。

真正会做菜的,做菜全凭感觉手法,菜谱都是打开冰箱临时凑合出来的,教人做菜说的最多的词不是煎炒烹炸,而是些许一点,因为这一点对于不会做饭的人真的很重要。

慕习看着这只菜鸟,临时换了种说法,“葱五根,蒜三小瓣,姜一节。”

“哦。”?席宣对于打下手态度变得很积极,把慕习要的葱姜蒜弄好后,又问:“还有什么要弄的吗?”

饭还没好,慕习做菜干净利落,备菜很快切好码在一边。

他看着席宣渴望献殷勤的眼睛亮晶晶的,觉得很有意思,“要不你来切一切?”

末了,还要加上一句:“蒜切片,姜切丝,葱就切细点就行。”

席宣不满的啧了一声,“我又不是傻子。”

席宣切菜的时候很认真,手跟案板刀具较着劲,慕习站在旁边都能看出他的用力。

回来的席宣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穿得仍旧是去学校的白衬衫,半挽袖口,小臂用力后的肌肉线条很是流畅好看。

“喂,你在看什么呢?”席宣把刀放在旁侧朝里放着,指着案板上的一节姜说,切丝怎么弄。

“很好看。”慕习一语双关,“你切的很好看。”

“我没瞎。”

嘴巴还是和以前一样坏,慕习拿起席宣故意朝里放着的菜刀,把一节姜切成大片,拿出两片叠在一起示范,刀锋沿着边把姜片切成了丝。

“会了吗?”

这么手把手教,不会就奇了怪了,席宣很快切好,慕习起锅把油热好,“厨房油烟大,你要不要出去一下?饭菜马上就好。”

刚入门的席宣还正是新奇的时候,手背在腰后跟个巡查的老大爷似的,“不用,我看看。”

油热把葱姜蒜放下,鸡肉煎的微微焦黄的时候,慕习沿着锅朝淋了圈料酒,拜托张姨早上现杀的鸡肉被菜籽油闷出汁水,黄澄澄的。

放了把辣椒慕习被呛了一下,转头咳嗽的时候被呛出了泪水,眼镜片上还起着热雾,眼镜架上还冒着细微的汗珠,看起来有点狼狈。

眼角的泪痣被呛出的泪水滴落,席宣看过很多次这样的慕习,他咽了下口水,排气扇发出的嗡嗡响声,连说话声都要提高一度,秀色可餐,他却不是为了眼前秀色可餐的食物。

吞咽声不是一下,慕习听到了,席宣也听到了,他紧了下喉咙,欲盖弥彰地说:“好香啊,我饿了。”

鸡肉很快炒好装盘,慕习递到席宣面前,“帮我端过去,还有个青菜,很快就好。”

席宣端完菜后没在厨房呆着,慕习动作很快,饭菜很快上桌,席宣迫不及待往鸡肉碗里夹了一筷子辣椒,猛然呛了一口,喉咙管里冒着火辣辣的疼。

慕习给倒了杯水,急起来了,说话都是哝哝的抱怨声,“哎呀,辣椒不要吃,我给当佐料的。”

席宣喝了口水,好了些,“我觉得我还挺能吃辣的。”

慕习闻言就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这是我们家这边的辣椒,挺辣的。”

席宣没忍住又喝了口水,夹了块鸡肉嚼了嚼咽下,说:“见识到了,不过你炒的菜很好吃。”

没有人不喜欢自己做的菜被夸奖,“好吃你就多吃点。”

闲散舒适的午餐时间很快过去,慕习端了碗微凉的绿豆汤给席宣,“消消暑。”

正值四月底,天气开始回暖,气温开始上升,是刚好穿一件长袖和小外套的季节,远远没到消暑的地步。

慕习改了口,“解解辣吧。”

席宣把碗中的勺子用拇指并好,直接端碗喝了口,沁甜但不发腻,慕习只盛了半碗,他有些意犹未尽。

“下午我们还要干什么?”席宣端着碗没放,神色自然。

按照席宣的行程安排,今天下午他应该启程回去,跟慕习的约定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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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要留下来,慕习很难不多想。

他斟酌了很久,没有轻易答话。

也许一分钟,也许十分钟,席宣没催,慕习就没说。

“我们下午还要干什么?”席宣重复了一遍,慕习吐了口气,憋了很久,才说:“没什么安排,这里没什么好玩,我就想着下午能睡一觉。”

席宣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没有午休的习惯,可他知道慕习昨晚应该没睡多久。

“晚上吧,晚上我带你去吃烧烤。”慕习收拾好脏乱的碗筷放进洗碗池,就被杵在身后的席宣给吓了一大跳。

“我来。”席宣对上慕习探究的眼神,努力为自己正名,“洗碗我会。”

“我没说你不会。”

席宣指着卧室的方向,“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哦。”

比起做菜,席宣洗碗确实要熟练很多,慕习看了会儿,心里泛着酸,试探问道:“你经常在家洗碗?”

席宣含糊的嗯了一声,“我妈还在的时候,偶尔会做点饭,我爸为了在我妈面前献殷勤,家里有保姆还要抢着去洗碗,后来……”

故事听了一半,慕习来了兴趣,问:“后来怎么了?”

“后来就是,我妈被哄的高兴了,天天变着花样的做饭,我爸就受不了了,开始鼓吹着我帮着他洗碗,他一,我二四六,剩下一天休息。”

“还带轮班的?”

“可不。”洗碗池的台面有点低,席宣弯着腰把水流开大了点,碗里的污渍被冲洗干净,又抬头看了眼慕习,说:“你也不矮啊,把台面做的这么低干嘛?”

“这是为我奶奶做的。”

奶奶并不是慕习的亲奶奶,是小时候常给他饭吃的奶奶,这房子也是奶奶临终留下来的,家里儿孙不管,慕习不能不管,但是他没细说,只怕这人听多了以为自己在卖惨。

“哦,抱歉。”客厅沙发的遮尘布还没来得及完全拆下,除了这两天的慕习,之前并没生活人的痕迹,席宣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没事,生老病死很正常。”

“碗放哪里?”席宣把洗好的碗叠成一沓,沥干净水,说:“还不去休息,别给我睡过头,我晚饭都没着落了。”

慕习把碗接过放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我去睡了。”

席宣摆摆手,“去吧,我还有点事儿,也没空陪你唠嗑。”

这人总是在适宜的时候给出很恰当的温柔,慕习再清楚不过,这点温柔就如同饮鸩止渴,终究是留不住。

慕习想过了太多次和席宣在一起的场景,这样的想象太过美好,同梦里的一样,他认真想了想,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留不住。

窗户外头的光亮的直晃眼,洗完澡出来,慕习拉紧窗帘又擦了下头发,吹风机是几年前的老款式,噪音大的连敲门声都没听见。

吹了一会儿,头发接近半干,慕习受不了噪音,耳边嗡嗡的响,停顿了会才发现席宣在敲门。

慕习连忙起身开门,就看见席宣站在门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明显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对不起,我没听见。”

席宣把手里的吹风机递上,“你那个太吵了,吵得我脑仁疼。”

“谢谢!”

席宣看着没穿裤子的慕习,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一双白腿晃的人心烦,“睡好觉了再还我。”

卧室门被阖上,慕习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穿裤子,睡着前还在想刚刚应该什么都不穿的。

席宣还不知道慕习此刻正在想什么,只觉得慕习湿答答盯人看的时候,底下差点没原地起立。

他烟瘾不合时宜地又犯了,席宣看了眼西装裤下,骂道:“看你那点儿出息。”

慕习醒来的时候,屋内的窗帘拉的密不透风,睡前那点被窗帘遮盖住的光亮彻底失了亮色,黑漆漆的让人心慌。

坐在床上醒了回神,慕习才慢慢起了床,客厅灯没开,人也没在。

慕习站在原地僵住,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席宣捏着烟头站在大门口喊了

声,“傻站着干嘛?”

慕习傻愣愣的回,“我以为你走了。”

席宣语气放缓了,“烧烤还没请我吃,吹风机还没给我还,我走什么。”

慕习拍了拍脑袋清醒,“是我睡懵了。”

“你等我下,我去换身衣服。”

席宣搬着条板凳坐在屋头的前坪上抽了一下午的烟,拍了一手蚊子,这会儿身上烟味正浓,差点没把自己熏过去。

“好。”慕习还穿着睡衣,也回房间换了套衣服。

换好衣服,席宣坐在客厅无聊地翻着手机里的相册,之前没注意,还有个很久没去看过的秘密相册,是之前和唐元在一起拍的。

他不爱照相,相片都是唐元拍的,经常发图让他保存,幸好弄了文件夹,不必一张张翻找,席宣很快点了删除,又接着把回收站都清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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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刚删完才发现慕习已经站在旁边等了,“你走路都没声的?”

“是你太专注了。”慕习闷声道。

“你吃烧烤穿白衣白裤?”席宣从不去管别人的穿衣着装,现下这么说,完全是属于没话找话的情形。

席宣换了件长袖黑t牛仔裤,脚下踩了双新球鞋,看起来他和慕习是情侣装的搭配。

“我以为你喜欢白色。”

慕习今晚说了太多越界的话,弄的席宣很难接住,“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色?”

“厕所那天我穿了条白色内裤,你反应很不一样。”

席宣咬咬牙,看着这人说:“那你真是对我观察入微。”

“嗯。”

居然还承认了,席宣彻底无语,“我们怎么去?”

“开车去。”

“你好像并不是开车回来的。”席宣早就扫过了,院子里都没车。

“借啊。”

“切!”席宣犯了混,他明知村里没有,却还要说:“至少得是台奔驰凑合配我吧。”

“啊,本田行不行?”慕习打着商量。

席宣被他这副狗腿子样弄的还挺美,“可以吧,我将就将就。”

等真借到了车,席宣黑着脸不肯上车,还把人拉到一边,小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本田?”

慕习走上前拍拍女士摩托的后座,说:“五羊本田,名牌儿,上来吧。”

借车人张姨还看着,席宣不好驳人面,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坐在一台女士摩托上多少有点拥挤,席宣扒着车座边的金属杆不搂腰是他最后的倔强。

“坐稳点。”慕习看了下油门和刹车的位置,许久不碰,上路还有点紧张。

“那你慢点开。”

慕习轻加油门,问:“怎么?不相信我?”

“相不相信都坐上来了……艹……”

车子刚跑了不到200米,慕习就踩了急刹,席宣身体控制不住前倾,撞在人背上,布料摩擦出声,胸口都碰疼了。

车前照灯还打着,这时候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早市赶集,这大马路上鬼影子都没一个,踩的哪门子急刹。

席宣被吓的心脏骤停,“你他妈故意的?”

“抱歉。”

席宣见不得这人在跟前耍这种小心机手段,“想让我抱你就直说,这种玩笑很不好笑。”

“对不起!”慕习再次道歉,“可你不想,我……”

停顿只是一瞬,慕习没再说下去,席宣见不得这人委委屈屈的样子,“我没怪你,但是要注意安全。”

席宣单手搂在人腰上,“开车注意安全,走吧。”

慕习嗯了声,车子很快启动,“其实我车技还行。”

席宣并不赞同,“这不是理由,你能保证自己开好车,可是能保证别人开好车吗?”

“可这没有别人。”

席宣知道这人又钻了牛角尖,“我只是打个比方。”

村里没饭店,要到镇上,开了十几分钟席宣才想起来,“还要开多久?”

“半个多小时。”这时节夜晚天气还带着点凉,慕习没敢开太快,风声在耳边划过,说话声要比平常大一点。

,性欲在持续攀升,慕习控制不住地再一次射精。

生理意义上讲大脑要比生殖器更快接受睾丸激素分泌,慕习承受不住席宣的dirtytalk,这人跟以前比起来表面上已经变得大不相同,可骨子里的混账劲根本没变。

精液射在两人紧贴的小腹上,淫荡又迷人,慕习抱着席宣埋在人脖颈处哭,他哭的很克制,只有小小的抽泣声。

他哭着道歉:“对不起,我忍不住。”

这是对席宣最大的褒奖,真是捡到的宝贝,不,是送上门的宝贝,席宣想。他温柔地把人抱的更紧,性器却还在下流的抽送,“没关系。”

他一刻没停,感受着甬道里疯狂的收缩,非要把人操的更开,更崩溃。

肛口被干的白沫翻起,黏的很,席宣缓了下节奏,比起激烈的性爱,慕习更受不住这点让人心动的温柔。

他仰着头想亲上席宣的唇,却被席宣转头躲开,眼睛都是受伤的神色,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想亲我?”

性器还在穴里浅浅戳弄,干的并不深,慕习被弄得有点痒,他记忆力很好,“你说过这种时候不应该问,要直接……亲……”

今晚的慕习给了席宣太多的惊喜,他收回之前慕习哪哪都不合口味的话,他们完美契合,慕习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性爱娃娃,而更让人惊喜的是除了身体的完美,他总能,再等你我们就全身湿透了,我说你怎么不去问你员工拿把……”

慕习乍然停住,习云章还在朝着半好的伞下钻,慕习没有再动,半边肩膀都被打湿,衬衫底下的打底衫都清晰可见,透过那层软布,对面的席宣看的很清楚,乳珠挺立间还带着水,那晚做的有些失控,这其中的滋味他还没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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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宣想了想,应该很湿,应该很红,他生出万种色欲念想,再次见到慕习,他才发觉比他以为的可能还要想念多上一点。

他还站在桥上,慕习还在大苑门口与人同挤一把伞,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大块头还把慕习搂紧了。

“你站过来点,我手勾着你,这样少淋点,快走,快走。”习云章还在慕习旁边催促,见人一动不动的站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看到桥上的席宣。

“慕习,你认识?”

该说不认识的,慕习想了想,话出口时,声音还带着不为人知的僵硬,“认识。”

“也过来吃饭?”席宣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他说的也,就是等着慕习来问。

再淋下去,慕习觉得自己恐怕要生病,他快速回了句:“是的,席总。”

他语气恭敬有加,习云章生出点困惑,偷偷在人耳边问:“到底是谁啊?”

慕习躲了下,说:“就资助过我的恩人。”

终于等到了人,赵自诚给席宣倒了杯茶,又故意说:“你说的马上到,到了多久?”

席宣没理人,赵自诚气结,“怎么回事?进了包厢一句话不说,和我吃饭这么难为你?”

“吃你的,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席宣心里堵,“下雨天跑这么远地方来吃饭,你是不是闲得慌?”

知道人情绪不对,赵自诚没敢和人对着干,“我这不是看你孤寡老人的,给你温暖温暖。”

被人戳中心事,席宣彻底没了说话的欲望,赵自诚一看人脸色就知道不简单,菜还没上,四格盘里的小菜被他夹的只剩花生,他把仅剩的花生往席宣面前递了递,“说说吧,怎么回事?”

赵自诚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席宣烦的很,脑子里只剩下慕习说的“恩人”这两个字。

“?”

还没等赵自诚问出点什么,服务员已经开始陆续上菜,席宣没给赵自诚太多八卦的机会,握着手机,话也不说就出了包厢门。

赵自诚看着一桌剩下的饭菜和自己,“唉,干嘛去?给你惯的。”

席宣再次看到慕习的时候,慕习正站在走廊拐角的吸烟区抽烟,他颈间还挂着条白色毛巾,抬手用力擦着额前的湿发,可惜动作太过潦草,刘海被弄的有些凌乱。

他没戴眼镜,手里动作没了顾忌,擦了几下还不忘要吸口烟,用力狠了,还要烦躁地叹气。

席宣没有见过这样的慕习,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人到底那副面孔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就被抬头的慕习给看个正着。

慕习近视程度并不深,虽然不至于一眼看清,但席宣的身形他不会认错,他连忙灭了烟,看着席宣一步步走近。

席宣把刚在车里拿的衬衫递上,“等下自己换上。”

慕习接过,问道:“你的吗?”

“明知故问。”席宣故意戳破,“烟瘾很大?”

慕习摇摇头,“偶尔。”

他没在席宣面前抽过烟,这次带着点故意,可手段太过拙劣,很容易被席宣看穿。

“这也没什么,慕习。”席宣很想再和人多说点什么,但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去把衣服换上,别感冒了。”

慕习没和另一个欲言又止的男人。

赵自诚看了眼旁边的习云章,又看了眼席宣和他旁边的慕习,“你们继续,我走了。”

可惜赵自诚步子还没迈开,就见慕习拿着手里的衣服退了几步,“我去换衣服。”转身特意向赵自诚笑着点了下头,多少算是打了个招呼。

习云章短时间里同样如此。

“难怪我让人给你拿衣服,你不要,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慕习并不否认,“不商量求婚了?”

习云章想起今晚找慕习的目的,“我家那位等着呢,天天提醒我,说要是准备惊喜求婚,提醒她化妆。”

慕习听后一笑,看着习云章还在吐槽,“我要是提醒她,这不就等于告诉她了,还有什么惊喜。”

“我让她这段时间天天化妆,她说耽误她多睡一个小时,可愁死我了。”

慕习没有留情,“我说你能不能用点心,女孩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当然要给足她安全感,求婚不能马虎,也不要想着应付了事,走个过程。”

慕习神情严肃,“而且宋毓更不行,习云章。”

习云章愁的脸都皱了,“那你说怎么办?”

慕习并不支招,“我想没用,你求婚,自己想。”

“行吧。”习云章很快想开,“等下宋毓要是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们好久没见聚餐呢,免得她以为我到处鬼混。”

“行。”可还没等到宋毓的电话,慕习这边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与此同时,席宣也发来了信息,慕习看了眼信息弹窗,听筒里的声音都好似失了真。

【今天晚上我要回我爸那边,等这周末我忙完,有些事情和你说清楚。】

电话那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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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叫着慕习,“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慕习骤然回神,“嗯,你说。”

“说什么啊,我是说你能不能让我去你家住几天。”

没等慕习说好还是不好,席宣又发了条消息。

【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来吧,白陆。”

席宣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来开门的是好久不见的钟姨。

席宣难得露了个笑脸,“钟姨,这段时间还好吗?”

儿媳妇出了月子,身体也还不错,钟姨松了口气,“挺好的,少爷,你给的东西太多了。”

“那就好。”左右不过是叫人提了点礼品,钱塞了没要,席宣不强求,刚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的席父。

“吃过饭了?”

电视里还在放着晚间档的狗血肥皂剧,席宣不知道席父什么时候多了这点爱好,“吃了,还不睡觉?”

“等会儿就睡了,这两天就在家好好待着。”

除了过年,这是席宣唯二会在老宅过夜的日子,明天是席母的忌日,总归是要一家团聚的。

席宣没急着上楼,除了钟姨和他不关注的白陆之外,这房子没住其他人,看起来着实冷清了些。

席宣看着钟姨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没忍心,“爸,吃点吗?”

台阶给了,席父自然会接,“吃点吧。”

菜还在锅里热着,钟姨在一旁看的干着急,这会总算觉得自己派上用场,“都准备好了,你们等会儿。”

钟姨急起来顾不上喊老爷还是少爷,席家规矩并不多,只是这些年总归是死气沉沉了点。

“公司怎么样?”

这属于纯粹没话找话,席父虽然放了权,但并不是不了解公司的人。

席宣没戳穿,“挺好的。”

话题就此终结,公事聊不下去,只剩下私事,“最近怎么样?”

席父聊的小心,可能是因为席母,也可能是这些年父子关系过于紧张。

席宣本想“挺好”两字敷衍过去,想了想说:“最近有了想要了解的人,如果合适就会试着相处,等时机成熟了,我带他回来见你。”

席宣很少在席父面前说这么长一段话,这其中的差别席父不可能不清楚,“认真的?”

和慕习开局不愉快,过程有点儿戏,结局会是什么,连席宣也肯定不了,“嗯。”

再多的什么也没有必要再说,席父道:“你自己决定。”

这顿饭没有持续太久,席宣惦记着晚上吃太多东西不好,意思了几口才上楼进房间。

慕习从衣柜里拿了床被子和枕头放好,看着卧室门口失落的白陆,道:“要去洗个澡吗?”

“不去。”白陆说话声音有点闷,难过的神情溢于言表,让人想忽视都难。

慕习没多说什么,“那我先去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白陆靠在门上,说话语速极快,他用的是方言,慕习听的认真,张开口还是不适应地说了方言,“没有。”

“我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白陆其实较了很多年劲,这是他第一次住在慕习家里,以前他都是住酒店的。

“我知道我比不过他的妻子,那是他最爱的人,我不过是呆在他身边最长的金丝雀而已,就这么简单。”

慕习其实很不喜欢白陆这样自怨自艾的语气,但是他能理解白陆的心情。

“别这样想。”

“你是不是也很看不起我?”白陆其实和慕习的关系并没想象中亲密,但碍于同乡的情分,在这座呆了近十年的城市里,总能嗅出一丝同类的味道。

“我没有。”慕习皱了下眉,“我没必要为了哄你说假话。”

白陆笑着啧啧两声,“真是绝情啊。”

绝情这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很像之前那部电视剧里白陆饰演的角色最后要挂掉的那一场戏。

慕习觉得好笑,怼起人来丝毫不嘴软,“你现在的演技要比电视剧里好。”

白陆在娱乐圈混了近十年,到了现在却还是个十八线糊咖,他大学专业学的金融,后来莫名其妙去当了演员,慕习搞不懂他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但自己总归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难为你还记得我,这种电视剧你也看的下去。”白陆在网剧烂剧里面整日打转,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戏,慕习居然看了。

他对着慕习眨了下眼,这个动作被他做的毫无违和感,如果对面坐的不是慕习,可能杀伤力会大上很多。

“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慕习叹了口气,“你确定我们要一直站着聊天?”

慕习没有还没洗澡就坐在床上的习惯,如果想要好好聊天他大可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但是白陆全程站在卧室的门口,丝毫没有想往客厅挪上一步的觉悟。

最后还是慕习先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穿了件黑色丝绸面料的家居服,白陆看着哇了一声,慕习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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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跳脱,催着人去洗澡。

来的时候白陆只提了一个空的行李箱,慕习给人拿了件自己的家居服,白陆看着和慕习只是颜色不同款的家居服,说:“好像情侣款,要不要拍张照发个朋友圈?”

“不要。”慕习拒绝得果断,“如果你是想要老席总过来接你的话,我觉得你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有些时候白陆觉得慕习天真的过分,“席川可没空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是被赶出来的。”

慕习和白陆很少联系,一方面是因为圈子交集太少,另一方面是因为两人都在刻意的回避。

“对不起,我记住了。”

白陆对着慕习认真的神色笑出了声,“没关系,我又没和你说,不过,席川哪有你说的这么老。”

慕习对于他纠结的点有点无语,“啊,一时间没切换过来,不过他大了你二十岁。”

“你天蝎座的吧,这么记仇?”白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坐在床上还不安分,咯吱笑着往床上一边倒,“如果让席川知道你这样说他,估计得气死。”

白陆抓了一把还在床上坐着的慕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自己中断席川对你的资助啊?”

慕习很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反之亦然,“那你为什么会被席川赶出来?”

这个话题称的上尖锐,慕习不想白陆问的太多,话出口时慕习已经开始后悔,“对不起,我只是不想……”

“因为明天是他最爱的人的忌日,我不配呆在那个家里,这样会让他觉得他对不起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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