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狗子什么品种的呀,好rua吗?”
苗六溪想了想,回道:“好rua得要命。”
“真的啊,那改天带去公园给我遛一遛!”
苗六溪憋笑。
那位怕是有点不好遛啊。
终于到了午休时间,苗六溪没订午饭,只想在桌上睡会。
而这时她微信铃声响起,是贺楼生的电话。
苗六溪迅速起身走出去,吓得旁边同事抖了一个激灵,以为她要遇上什么事。
这就好比家里真的养了一条狗子。
主人会时时刻刻担心它吃不吃得饱,睡不睡得好,还好好活着不,有没有到处蹦跶。
所幸,他倒是挺主动,说明老老实实待在家的。
苗六溪:“你饿不?家里有面包可以吃。”
“哐、哐。”对方敲了两下桌子。
敲桌子是苗六溪教给他的暗号。
昨晚特地交代过,敲一声代表“是”“好”“要”,敲两声就代表“不是”“不好”“不要”。
电话那头敲的是两声,看来他不饿。
“那你是在家无聊吗?”
“哐。”
“我还在上班,六点才能回去,你会看电视吗?要不你把视频打开,我教你看电视。”
“哐哐。”
苗六溪:好无聊的骷。
“那行,先这样,我睡了拜拜。”
苗六溪将挂断键摁掉。
她有种直觉。
这只钢铁大直骷绝对是想出去玩。
苗六溪才不惯这毛病。
周一到周四是图书馆较为清闲的时候,一楼大厅有自助服务区,很少会有读者主动到总服务台咨询办事。
苗六溪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之后,立马就拿出摸鱼神器之蓝牙耳机,她也不干别的,就想再确认一遍贺楼生有没有老实在家。
可这通语音电话等待了一分多钟,对方都还未接听。
苗六溪有些着急,很快又打了第二通过去。
对方没接。
第三通。
对方依旧没接。
随着一次次的联络失败,苗六溪心里越来越慌。
她担心贺楼生是不是翻窗/撬锁/爬墙或跳楼出去了,随之各种单手甩飞人的血腥名场面立即冲进了脑海。
苗六溪:可别乱来啊,顶着一颗骷髅头千万别出去给我惹事啊!
她坐不住了,猛然一下站起身来,吓得旁边那位妹子抖抖肩膀。
正当苗六溪准备出去时,耳机里突然传来了通话的邀请铃声。
是贺楼生。
好家伙,难不成是刚才睡着了?
苗六溪重新坐回去接听,但她没有主动说话。
贺楼生:“哐?”
“刚才干嘛去了?”
旁边妹子一脸懵地扭头过来。
“啊?”
“问你刚才在干嘛,回答我。”
旁边妹子的表情逐渐复杂起来。
“我……刚才不就办了一张卡吗。那个人本来找的是你,但你又不搭理人家,我怕他尴尬,所以就办了……”
“错了没有?不然等我下班再收拾你。”
旁边妹子急了,立马站起来委委屈屈地说:“什么嘛,六溪,你凶什么凶嘛,一张卡就赚几毛钱嘛,我又不是故意要抢你业绩的。”
苗六溪忽然感觉隔壁风向不对。
她扭头看过去,发现同事妹子红着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
苗六溪:“咋啦?”
同事:“你凶我。”
苗六溪:“啊?我怎么会凶你啊宝子。”
同事:“我又不是故意要抢你业绩的,明明是你不理别人,我才让他过来我这边办卡的,呜呜。”
苗六溪被说得莫名愧疚起来,立马起身走过去拍拍她的背。
“别难过别难过,我不是在凶你,我是……哎呀总之对不起嘛,宝子乖乖。”
……
然而贺楼生那边已经快听傻了。
她刚才叫我什么?
宝子?
乖乖??
是想象中的那种吗?
他试探性地伸出了爪子——“哐哐?”
这时苗六溪刚好也哄完妹子坐回来了。
一听到电话那头终于回应,先是相当不屑地“呵”了一声。
“等我回家好好收拾你。”她低声说。
贺楼生:语调怎么变了?
“哐哐?”
“刚才干嘛去了,老实交代。”
贺楼生没有回答。
因为苗六溪没有教他如何解释“干嘛去了”。
“心虚了是吧?”
行,这小骷髅才养一天翅膀就硬了,可以。
苗六溪:“那麻烦你,从现在开始一直跟我保持通话,每两分钟我要听见一次响声,否则回家不给你买可乐。”
贺楼生心道也好。
那就买鱼翅,或者牛排。
第14章
“在?”
“哐哐。”
“还在?”
“哐哐。”
“……”
“哐哐。”
每两分钟一次哐哐,嗯,别说,还挺不正常。
以苗六溪多年的摸鱼经验判断,他不对劲。
敲桌声也不对劲。
那仿佛是一个被提前设置好的闹钟。
并且还是一个会改变节奏的闹钟,规律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