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叫贺楼生舅舅的那个人叫“胥巳”。
那是不是也就说明,胥老板真的是贺楼生的外甥?
那……小公主不是他的女儿,是他的妹妹?!
苗六溪的脸色明显灿烂许多。
就说嘛,贺楼生整一个钢铁大直骷,怎么会有老婆呢。
“那你们君主呢?”苗六溪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当然,现场没有人理会她。
他们压根就看不见苗六溪。
不过这时正好也有其他人问了:“君主呢?君主是否知晓此事?”
另一人回答道:“君主知道。那个李沐今年刚好满二十八岁,但他没有化骨,被君主发现了,现在那人身在刑牢,君主正在拿他问话呢。”
“哼,又是人族,估计赫胥就是想占领我们骷族,所以才派来细作的吧,真是可恶!”
“那我们现在就去刑牢看看那人的情况!”
“好,走!”
苗六溪内心激动。
她隐约知道,这个梦境应该跟上一个梦并非同一个时间段。
那这个时间段的贺楼生,会是个什么模样呢?
他那张脸在古代,没有血痕的样子,应该会更加好看。
苗六溪立马跟上大部队。
走,一起去看骷族君主!
第38章
苗六溪跟着大部队来到骷族的刑牢。
刚跨进牢门她就不由感叹,真是天下刑牢一般黑,一牢更比一牢强。
这里的“黑”并非指光线,相反,它居然还是个超大型的露天平台。
最中间是一个祭坛模样的场景,本次提审的犯人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其中。
之所以会认为它“黑”,是因为平台上纷纷攘攘,气势过于浩大,光是用眼神就可以凌迟死他。
苗六溪觉得这里压根就不是刑牢。
它更像古代的鞭尸刑场。
最高、也是最为庄严的上席之位,安静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男子。
苗六溪老远就能看出来,此人就是贺楼生。
他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一致。
别人都是在炯炯有神地盯着犯人看,而他呢,眼神慵懒地单手托着太阳穴,若是此处还有歌声,怕是会直接眯了过去。
苗六溪啧啧两声。
不愧是目中无人之形象代言人。
苗六溪现在处于一种上帝视角的存在,她在梦里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她大摇大摆地,与骷族君主并肩坐在了长椅上。
果然是高处不胜寒,一览众山小。
坐在这样舒适的位置上,别说他贺楼生想眯,就连苗六溪都忍不住葛优躺了。
面前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果。
审讯审渴了还能吃点水果,真是好雅致。
虽然在梦里品尝不到味道,但来都来了,流程总得走一个。
苗六溪瘫坐在君主椅上,抓了一串葡萄来吃。
旁边还站着另一个成年男子,正在向族人们宣读李沐的卧底罪行。
他大概就是本场的审判人员。
苗六溪完全听不进那人讲了些什么。
她的注意力全都锁在贺楼生脸上。
此时的贺楼生长得更加清秀一些,估计也就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骷族人到了二十八岁就会化骨,也就是说,他只有不到三年的时间,就能光荣退休。
苗六溪:啧啧。
贺楼生纵使外貌年轻,但那身庄严的君主扮相,只会不断提升他的气质。
苗六溪看得有些发愣,但又忍不住想逗他。
她揪来一颗葡萄,在贺楼生面前晃晃悠悠,最后果断塞进他的嘴里,但怼了半天就是怼不进去,苗六溪又着急又想笑。
少年人,你这般任人摆弄的样子,真是好有趣。
卧底的罪行念得差不多了,审判员扭头过来喊了一声“君主”。
贺楼生这才抬起眼皮,凝视前方。
正在专注搞恶趣味的苗六溪小脸一红,立马挪开了自己。
审判员见自家君主没有说话,只好继续去折磨犯人。
“李沐,现在整个骷族都知道你是赫胥国人,你居然还矢口否认?”
李沐:“李沐一生忠诚于君主,绝非赫胥国人。”
……
苗六溪:没看错吧,贺楼生居然在笑?
他笑得十分轻蔑,完全把那句话当成老狗在叫。
审判员:“就算你不是从赫胥国下来的,那总归是人族吧,你在骷族暗藏了这么多年,会不知道我们与人族的界线?说,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李沐:“我李沐,绝非人族。”
啧啧,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不服软。
苗六溪十分叹服。
审判员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转向贺楼生,寻求指示。
“君主,此人相当嘴硬,您看看是否需要动刑?”
贺楼生依旧一言未发,只是抬了抬食指。
审判员立马意会,朝李沐冷言道:“你伪造骨牌混入骷族,在此地隐藏七年,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我立马将你另一只手的指骨也削掉!”
苗六溪这才留意到,李沐的右手大拇指是断掉的。
怪不得之前翻译老师说,《赫胥史》里的文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原来是因为李沐只能用其余四根手指握笔。
她发现贺楼生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