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穆怀信说道理后,凤别云对李玄贞的态度收敛许多,即便如此也拦不住他每天慢慢下降的好感度。
凤别云仅是看了他一眼,好感度又-1了。
头疼。
小荷推开大门,端了一壶热茶,圆润的脸颊带着笑意:「小姐,叁日后就是夫人的忌日,还是跟往年一样去凤氏祖坟祭拜夫人吗?」
小说与剧本内未曾提到这段剧情,凤别云有些诧异,没想到原主会去祭拜她的母亲。
凤别云正在想这段剧情的用意,漫不经心的回道:「嗯。」
「奴婢立刻下去吩咐。」小荷见凤别云没什么精神觉得有些可怜,小姐伤心到不骂人了。
屋内无人,依着窗扉见屋外一天春色,伸手接住阳光,掌心尽是暖意,暖意却达不到心底,眼底带些忧愁,嘴角没有弧度像冰冷无生气的泥塑像。
大抵是这些年留下的「工伤」,平日她沉浸在戏里,一旦没有观众就会卸下面具,当回「冰冷的」自己,这便是她最放松的姿态。
她走到铜镜面前笑了一下,这是她排练千万次的笑容,扶着嘴角心里说道:加油。
叁日后,凤别云踩着李玄贞的背嵴登上花梨木製成的马车,由两匹千里马拉车,五名护卫骑着黑马,跟在周围。
李玄贞垂头跪坐在马车内,小荷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凤别云偶尔应了几句。
出城不久,马车进入树林时,外头传来刀械声响,凤别云正盖着狐裘昏昏欲睡,顿时睡意全消,小荷拉着她的手作势要跑,凤别云问道:「做什么?」
小荷很是慌张:「小姐外头有山贼,赶紧跑!」
凤别云撩开帘子,看外头莫约叁十来人,甚感无语,这么多人根本没有逃的可能,即便逃出去,不用几分钟也会被抓回来,搞不好还会因此受伤。
凤别云抽回她的手,推开马车,还裹着赤红的狐裘,她见护卫逐渐落下风,身上挂了彩,再打下去只会送命,一声娇喝:「你们都给我停手。」
土匪头子见到了凤别云扬起刀示意小弟停手,五名护卫迅速回到她身边,将她围起来,其中一名叫赵沉护卫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我们等会为您杀出一条血路。」
凤别云眼睛一瞪,往赵沉腿上伤处拧,让他变了脸色,疼得曲腰,她骂道:「没有用的废物。」
然后不畏向前,走至土匪面前,为首那人是个半身裸着的光头,夸张的肌肉暴露,左臂刺了青龙,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眼里满是淫邪之色。
凤别云叉腰一手指着他鼻子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土匪摸着自己的下巴,倾身左右打量凤别云,不愧是花钱养出来的大小姐,这标緻的样貌,怕是连花楼里的头牌都不及叁分,更别提五年后样貌长开,又是如何风华绝代。
他带着逗弄猎物的笑容说道:「知道,你是我第七房夫人。」
后面小喽囉举着刀吆喝参见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