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别云想要爬下床逃跑,忘了自己的双手正被李玄贞牢牢绑紧,所以爬起来时有些滑稽,李玄贞抓住脚踝往后一拉,很快找准位置从后面探了进去,像个捕获住猎物的蜘蛛紧抱着凤别云:“小姐忍耐一下。”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李玄贞我想喝水...我快渴死了...”
李玄贞摸了两人交何处满手湿淋:“小姐确实该补水。”
李玄贞解下她手上的腰带,摸了摸上头细细红痕,又看到那碍眼的银镯:“小姐再忍耐一下,我会想到解决办法的。”也不知他口中的“解决”究竟是解决什么,说便将她的手牢牢绑在床樑上,李玄贞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一件件穿起:“小姐我很快就回来了。”
凤别云假装疲累睡去,听着李玄贞脚步声渐远,她睁开双眼,咬着她手上的腰带,也不知李玄贞是怎么绑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解不开。
李玄贞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轻笑道:“小姐。”
原来李玄贞是想起宴会上小姐除了偷喝他的酒外并无进食,他担心空腹伤胃故此折回来问她想吃些什么,然而却见她正精神抖擞在折腾着如何解手腕上的腰带。
凤别云吓得一抖,如同寒蝉不敢出声,缓缓地看向身后。
此处乃凤别云的密室,既有黄书也有床第之间的器物,李玄贞扫视一圈倒是看到了新奇的玩意儿,红色的绒布上摆着形状如同龙眼的银铃,他曾在西域书上见过此物,此物为缅铃,内里空心、灌有水银、遇热则颤。
李玄贞走至柜前将缅铃掂在掌中,感受到热意缅铃开始在掌心发出蝉鸣似的嗡嗡声,他来到床沿坐下先是问道:“小姐想吃些什么?”
凤别云夹起腿不断摇头:“我不想吃那个。”
“小姐想岔了,见您方才在宴会上没吃些什么,担心您饿了。”李玄贞捻起缅铃失笑:“向来知道小姐非常人,上次来这匆匆一瞥,如今仔细一看小姐这儿真是别有洞天。”
有两种人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一种是月临花那令人捉模不透的疯子,第二种是李玄贞这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人。
“桂花糕,我要吃桂花糕...”她尝试洗白自己:“你也别想岔,我这屋子的东西都是买来收藏的,还没用过。”
李玄贞关注的点却不是凤别云所在意:“没用过,那便是乾净的。”他指尖轻敲缅铃:“担心小姐无聊,暂且拿这个给您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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