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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穿越了?!

即便信号可以被隔断,人可以假装,屋子家具也可以作假,可她一个失明的女子,一个没有什么复杂家世,没有家业继承,意外后只能另僻崎径以配音来谋生的失亲孤女,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可令什么人大费周章来恶作剧。

南榕不曾与人交恶,也没有可以亲近到可以这样玩笑,性格恶劣捉弄她的朋友。

而她方才摸索了这间屋子内每一个她可以触及的地方,她可以十分确定只有自己在,也没有发现任何类似镜头的东西,或是听到屋内飞行器工作的声音,

虽然她看不到无法确定在屋内某一处有没有什么可窥视的双面镜,但想来没有什么综艺可以大胆违法到无视本人意愿,来拍摄什么盲女生存记类的真人节目。

但纵使心中几乎已有了明断,南榕仍不敢掉以轻心,她失明两年多来已经适应了熟悉的环境,每天在固定的时间按部就班的做固定的事情与工作,在固定的日子乘坐固定的车子路线,去到固定的医院找固定的医生复查眼睛恢复的情况。

直到自己失明,她才明白一成不变的生活有多么难能可贵,是以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她极度缺乏安全感,便是心弦绷得极紧极累,腹中饥饿,她也无心用饭,闭眼休息,

这一晚,她就坐在桌边,睁着双眼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她察觉不到蜡烛燃尽熄灭,屋内归于黑暗,只不知过了多久,在感觉到黑暗之中有极其微弱的光感传来,僵冷的脸才不自觉缓缓松动。

南榕知道,那是太阳升起来了,也只有每天早晨感觉到被阳光照耀逐渐感觉到的光刺感,她的生活才会更有动力,光线越能刺到她,就证明她越有复明的可能。

*

温景州得知她一夜未曾合眼并不意外,也并不关心,只吩咐以客相待便如若无事离府入宫。

在朝中如常替年迈的今上断了朝纲后,出了御极殿还礼贤下士与朝中入眼的官员言谈几句,神色清贵优雅,身姿挺拔如松,从容淡然的分毫无有府中有一空中来客的惊奇与急切。

便是回到府中,他亦如常先回书房处理公务,待将一切处理妥当后,才叫了派去服侍的婢女前来问话。

“如何。”

“回大人,那位姑娘未换衣物,也未用奴婢备下的膳食,天亮后自行出门迎着天光看了会后,便言词谨慎,且隐晦的向奴婢打探府中及时下况状。奴婢照您的吩咐问一答三,只并未见她流露惊讶之色。”

“而后那位姑娘便不需奴婢指引搀扶,方向精准的来到昨晚的院中往来走动,奴婢并未发现她有作何异样举动,也未见有异事发生。”

“期间奴婢也寻机探了那位姑娘双目,应并非假盲。奴婢也曾试图打探些消息,但那位姑娘极为警觉,对奴婢所有的试探均付之一笑,除道出姓氏为南,不曾泄露任何来历。”

禀完后,婢女才再次俯首叩地:“奴婢未能完成大人吩咐,请大人治罪。”

从昨晚简单两语的交谈,温景州便知那女子防心极重,虽眼盲但心思头脑却甚是通透,婢女无所收获也在他意料之中。

但既是主动撞到他眼前,便没有掩掩藏藏令他不明就里的道理,

“人在何处。”

听出无有责罚之意,婢女心中一松,跪在地上的身子更深深俯下:“回大人,此刻正在涛声院中。”

*

在不知多少次尝试无果,她来时的路确是被一道墙堵死后,南榕心神不宁的闭了闭倍感酸涩的眼,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不可操之过急,既今日不行那就明日再试,只要真如她所想,她真的横穿异世,那么她这个不属于这里的人,总会有回去之机。

而在此之前,要摸清楚她穿越的契机为何,还有--

“听下人说姑娘未用膳食,可是府上何处怠慢了?”

清贵温雅的嗓音在身后不远处淡淡响起,南榕倏地睁开眼定了神,握紧导盲棍转过身,目中空空望去浅浅一笑:“温先生多虑了,府上照料周到,实是令我感念在心。”

温景州神情淡淡,语调却温雅近人:“姑娘客气,来者是客,自当照顾妥善。”

说话时他清冷的目光在她的衣着穿戴上缓缓打量,昨晚虽夜色低迷光度有限,初次见面也不宜过多试探,他所关注的多是她如何出现的。

此刻再看,衣服样式奇怪,说长不及膝,说短又过臀,既不是深衣又非是短袍,兜袋外露,腰间扎紧,显得腰身不盈一握的藕色外衣,未着衣裙,露着黑色紧衣裤的膝下小腿,脚上一双踝口极短上穿白绳,只勉强盖了脚面的白色鞋子,莹白纤细的脚踝就这般坦荡从容的裸/露着。

而最为怪异的,是与时下女子截然不同,颜色黑棕短至腰间,与昨晚发髻无差被潦草束在身后的,卷发?

奇异在她这身几不蔽体,不修边幅的装束,与她温婉柔和的秀美容颜,又如斯般配。看她无有对自己衣着羞怯惭愧的模样,想来这应就是她寻常穿戴。

温景州知她感知敏锐,些许打量不过瞬息便若无其事收回,站在令她感觉安全的距离,望着她干净柔和的脸,再次温声提议:“昨夜天晚不好与姑娘详谈,现下便再多嘴一问,姑娘可是遇上麻烦,可否需我相助?或家在何处我派人送姑娘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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