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8节</h1>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妈妈突然来了,发现裴尔然在我家,怕我们继续下去,会对我自己的身体不利,所以准备带我回去。”
……
舒梦研嘴巴成圆形,她还不知道原来顾妈妈这么强悍的,连谈个恋爱都不行。
“我现在不想回去,所以你要收留我一阵子。”
“……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啊。”
顾念点点头。
舒梦研皱眉看着她:“你不会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吧,你难道不打算跟裴尔然说一声。”
顾念的眼神忽然变得黯淡下来,声音低低的说:“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呢。”
她脑子里想起裴尔然和那个女子身影,感觉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鼓鼓胀胀的,又有些闷,很烦躁,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失去踪影的几年了,她并不是没有找过他,其实她有找过的,她也想跟他说明情况,有次她从医院里偷跑出来回到学校,想找裴尔然。
没想到真的让自己碰见了,她喜上眉梢,刚想上前去的时候才发现他旁边站着一个女生……
然后,她看见那个女生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她当时只是远远的看着,听不清他们之间究竟在讲些什么,她当时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就连思考的空间都没有,心口仿佛被什么灼伤,一阵一阵的刺痛着,压抑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呼吸,心脏里的氧气好像已经被抽空了。
她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自己心脏病发作还是自己真的心痛,没多久她就失去了知觉,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全都是干净的消毒水的气息。
她知道自己又回到医院里了,熟悉的病房里,她看到妈妈冷着一张脸,看到她醒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在学校里病发晕倒了之后,被人发现送到医院的,只是那幅画面已经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从那以后,妈妈就把她看得很紧,她再想从医院里跑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从那时开始她的心就开始病了,病得很严重,或许从自己遇见他开始她就已经病了。
也许真的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真的有命中注定,他们又见面了,看到才采访他的杂志里写着,他是单身……
是因为这样她才鼓足了勇气出现,顾念望着漆黑的窗外深深的呼吸,她,似乎已经病入膏肓了,只为了他。
裴尔然急匆匆的赶到顾念的公寓,按了几下门铃都没有人来应门,她拿起顾念给自己的备用钥匙开门,客厅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顾念。”
没有人回应,他的心渐渐的渐渐的往下沉,快步的走向书房同样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他的脚步开始慌乱起来,声音透着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音。
“顾念。”
空荡荡的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着,他颓唐的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究竟怎么回事,她收拾行李要去哪里。
他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去乱想,难道又要像几年前一样消失了。
客厅里很安静,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裴尔然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直到天色暗下来,顾念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雨凌乱的拍在地上,心也跟着乱起来,这样的夜,不安的气息在不断的跳动着。
裴尔然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他突然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他抬起头,眼底蓦然燃起喜悦,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望着玄关处。
有人推门而入,可惜看到的却不是他希望的那个人影,喜悦的神情瞬间僵住,林喻用钥匙打开门进来看到裴尔然的时候也怔住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诡异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蔓延着……
客厅阳台的窗没有关,风冷冷的吹进来,窗纱狂乱的起舞着,空气里似乎也飘着一层细蒙蒙的雨,温润温润的。
裴尔然首先回过神来介绍:“伯母你好,昨天没有来得及打招呼,我叫裴尔然。”
一见面就没有给人家好印象,看着林喻的脸色,似乎被嫌弃了呢!
看来顾念这次是真的没有打算跟你自己回去,林喻一时间语言不能,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没有发现顾念的身影,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呼吸:“她人呢。”
裴尔然明显能感觉到顾念的母亲不是很喜欢自己,也不说上讨厌,就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一样,他隐约能感觉到她们母女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他犹豫了一下说:“还没有回来。”
林喻一听顿时觉得不对劲,她大概能猜到什么,估计在她来之前已经跑掉了,一定是故意的,火气直冒,她也不想多说什么,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确实不错,可是太出色了,再加上顾念的身体她还存在着不确定的因素,或许她的担心没有错,还是趁早断了。
“裴先生,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主要是带顾念回去,你们两个人不合适。”
裴尔然瞬间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他都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被一票否决了。
“伯母,你好像对我有偏见。”一向能说会道的裴律师居然说不出话来,看来对他的印象不是一般的糟糕啊。
“不是偏见,你并不了解,我只是一个母亲想要保护她而已。”她曾经为了一个男生私自跑出医院,结果呢,在校园里晕了过去,情况反而变得糟糕起来,她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再现呢。
裴尔然嗓子微哑,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判死刑了吗,很久才发出声音。
所以,顾念昨晚的表情才会怪怪的,原来真的有事情。
“那顾念同意跟您一起回去?”
今天收拾的那个行李箱是因为要离开了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不受控制的跳着,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害怕听到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