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月点头道:“应该是吧,反正就是想要多学习一下,不想写的这么小白……”
侯子瑜惊讶的看着她,道:“小白挺好的啊,你看,你写的我很容易就看懂了,而且觉得还挺好玩儿的,其实文笔白话一些也没事啦,只要你写起来顺畅,大家读起来痛快,不就很好吗?”
苏月月纠结道:“可是……”
侯子瑜摆摆手,道:“苏月月同志,要在实践中进步嘛,写作是无法脱离人民群众的!”
苏月月紧张的点点头,又道:“但是我后面整个剧情线散了,我自己拿捏不准,不敢往下写了。”
侯子瑜道:“这个不怕,我帮你一点点理顺。”他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罗列着苏月月之前写的小说内容,还有部分打印出来的文字,被他剪切下来贴成了一套故事的框架线,侯子瑜笑嘻嘻道:“看,我可是有备而来的啊!”
苏月月特别惊讶,她自己还是处于摸索前进的状态,突然有这样一个热心又能帮助她的读者出现,让她实在是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捏了衣服边角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我写的没那么好,太耽误你时间了,这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侯子瑜笑道:“哪儿的话,我是真的挺喜欢你写的东西,来来,我们一起顺一遍,我虽然不会写,但是我‘听’故事的能力还不错,肯定能帮上你。”
他说的特别自信,苏月月也连带着恢复了一些自信,凑过去开始跟他小声说起自己后面要写的剧情,两个人凑在那嘀嘀咕咕半天,很快就投入到文中去。
苏月月的问题在于太不自信,有些地方又架在很高的位置上,跟她生活太过遥远,这种一半想象一半自己小心落笔的写作,再加上有个严厉的师傅,很快就让她写的如履薄冰,无法伸展开了。
以至于写到后面,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落笔,一味小心了。
侯子瑜想了一会,道:“你的题目……”
苏月月道:“怎么了?”
侯子瑜坐直了身体,手指尖的笔转了两圈,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对她道:“我以前写作文的时候,老是写不好,安迟公子跟我说过这么一段话。”侯子瑜像是陷入回忆,过了一会才笑了道,“他问我‘落笔的时候是先有了题目才写成文呢,还是先有了文最后才总结出了题目’呢?”
苏月月也有点疑惑了:“先……先有题目?”
侯子瑜道:“其实问题不应该这样提,应该是我们胸中忽然有了这么一段意思,一种感情,它可能很小,只有一个人站在那的背影,或者是一两句话,甚至是一小段音乐……说不好它是什么,但是就是能触动你那一根神经,让你想要保留下来,写下来,让别人知道。”
苏月月看着他有点愣住了:“哎?”
他看着苏月月笑道,“在写下第一个字之前,你就已经意识到,不管这篇文有几十万字甚至上百万字,最开始在心里催促你动笔的那一段‘小意思’,就是这篇文所有表达的感情的全部。”
他提起笔,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在上面写下了两个清俊的小字“中心”,然后在下面划了一道横线,对苏月月道:“虽然感情要归拢的还有很多,但是它们里面至少有一个集中点,把这一点抓住了,凝练一下,不就是题目吗?”
“所以你一直担心接下来怎么写,是完全不必要的呀,你在落笔的时候,就已经抓到了那一小段‘感情’,只要顺着这一段感情流动,就肯定会因为它在后面的剧情里起种种波澜,你顺着它去继续下面的故事,很自然的就能写下去了。”
“也不要考虑什么练习,没有这一个说法啦,只要你写总会慢慢进步,不用特意去做练习,又不是应试,你写你喜欢的就好啊。”
“如果硬要打个比喻的话,我觉得这更像是一场作者控场的宣泄,用独有的‘感情’和故事去征服对方,让他们心甘情愿臣服于你,做你的臣民,沉浸在这个故事里。这是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做到的,独一无二的,很奇妙不是吗?”
侯子瑜眼睛笑眯眯的,说着的时候,又想起那个坐在王座之上冷着一张脸的安迟公子——这么一想,真的很帅气啊!
苏月月显然也是和他想到了同一个人,眼神里带着激动!
侯子瑜很快就回过神来,道:“你不要想别人,想想自己!”
苏月月道:“可是我已经是安迟师傅的臣民了,我想一辈子给他纳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