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轩失笑,走到贺宇桓面前,接下来的话,把他刚建立起的后辈欣赏论一击击垮。
“在我这里。”裴明轩指指心脏的位置,“你永远是c位。”
第19章
高强度的练习下,除了贺宇桓,还有好几个选手受了小伤,节目组本来准备让大家缓一缓,放慢录制进度,把三公选曲排晚一天录,然而时至六月初,刚好赶上毕业季,有五名选手要参加高考,还有好几人要参加期末考、毕业答辩,节目组只能先把必须全员参加的选曲录完。
吃过晚饭,所有选手再次集合,排名台撤走,换上了遮住字的曲目牌。
这一次的公演是嘉宾合作舞台,五名选手加一名助演嘉宾为一组,共七个舞台。
屏幕上依次播放舞蹈老师版本的练习室片段,贺宇桓注视着屏幕,看完两个片段后,终于把因裴男神上头的情绪压了下去,专注在曲目的抉择中。
三公的正式录制是在十天后,他的脚伤这时候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但考虑到练习时的消耗,选择舞蹈强度太大、跳跃动作多的舞台,绝对是不明智的,而且他最大的优势是vocal,在稳拿c位的情况下,当然要选择对自己最有优势的舞台。
排除掉舞蹈最废腿的三个舞台,再排除两个rap比例大,唱词不出彩的舞台,剩下的两个,一个是他上辈子的选择,是首活泼的小甜歌,舞蹈没难度,歌好听,也好唱,但很吃嗓音,属于不会很出彩,但演绎好了,成绩也不会差的舞台,是他的舒适区。
而另一首……
贺宇桓纠结了没多久,走到了另一首的曲目牌前。
这首歌叫《毒》,是首暗黑风情歌,是他上辈子想选却自认无法驾驭而放弃的,有了两年的经验,这次他决定突破自己。
袁飞选了他隔壁的曲目,朝贺宇桓抛了个媚眼:“你居然选这首歌,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虞景鸿毫不犹豫,放弃了其他尚没有人选择的c位,走到贺宇桓身后,笑眯眯道:“又是队友了。”
裴明轩站在导师位上,看着那头和乐融融,微笑着向正巧看过来的贺宇桓点头,心中直想把话没说几句又把手挂到他肩上的袁飞手撕了。
高考日将至,魏肖也是几百万考生中的一员,录制完选曲,就忙不迭收拾起行李。这趟是回家,家里什么都有,没什么要带的,他只理了个小挎包,刚要出门,贺宇桓从舞蹈视频中探头问:“东西都带齐了?”
“带齐了。”魏肖拍拍背包,“手机,充电宝,有这两样就够了!”
“身份证呢?”虽然现在很多场合都能用电子身份证了,不过考场是不能带手机的。
“啊!”魏肖赶忙冲回来,把行礼一通翻江倒海,在隔层里找出身份证塞进包里,往贺宇桓床板上一趴,“不愧是桓妈妈!我要去赶飞机了,帮人帮到底啰!”
话音刚落,魏肖就一阵风似的跑了。
贺宇桓放下从节目组借来的不能联网的平板,朝下面探头,就见魏肖的行李大剌剌地敞在地上,衣裤四散。
这小屁孩,真是让他体会了一把养孩子的艰辛。
贺宇桓无奈地爬下来,坐在地上给魏肖收拾了行李箱,放回原处,又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把一些必备用品装进书包里。
下铺反正空着,魏肖也不在意这些,他也就不上去了,直接睡在了下面。
翌日一早,还不到八点,贺宇桓就整备完毕,背上书包对着靠在门口的轮椅纠结。
今天他也请了假,要回校参加毕业答辩。从录制基地到他所在的龙城大学,有一百多公里路程,要坐城际铁路再转两次地铁,龙城地铁挤得要命,根本没有座位,这一路至少要站两个多小时,再算上中间行走的路程,就算他没有受伤,消耗都不小,回来还得练舞,不能让脚踝的伤更加严重。
可如果坐轮椅去……
以裴明轩的国民度,这把轮椅很有可能被他遍地都是的迷妹认出来。
要不问节目组借把轮椅?
贺宇桓刚下了决定,坐上轮椅准备推去节目组后勤部,才推出没几步路,手上的阻力顿时没了。
“这么早起来?”
是袁飞的声音。
贺宇桓以为是他在帮忙推轮椅,回头打招呼,却见他一手拿着牙杯,一手潇洒地晃着个空脸盆。
那身后的是谁?
贺宇桓又往后扭了扭,看到小罗憨笑的脸。
“裴哥让我来接你。”
贺宇桓一脸懵:“接我?”
“裴哥听说你要回校,就让我来接你过去。”小罗推着贺宇桓,到宿管处取回手机和笔记本。
“谢谢。”贺宇桓以为是送他去城铁车站,没想到轮椅出了宿舍大楼,被推到了裴明轩的保姆车门前。
贺宇桓还在发愣,车门咔啦打开,裴明轩朝他伸出手:“来,我扶你。”
裴明轩脱离了绅士棍,短期内伤腿还是不宜太用力,小罗帮着他,两人一前一后,把懵逼了贺宇桓扶到座位上。
小罗去后备箱放轮椅,裴明轩越过贺宇桓,拉上他那侧的车门:“怎么傻了?”
贺宇桓彻底傻了。刚才裴男神双手架在他胁下的炙热触感仍在,现在人又几乎趴在他身上,过于亲密的动作,像阵毫无预兆的暴风雨,把脑细胞冲得翻江倒海,怎么能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