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激动的心情，林书宇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努力地让自己进入梦乡。
但没什么卵用。第二天的英语早读课上，他的头一低一抬地打着瞌睡。
教英语的女老师走过来，对苏年说：“把他叫起来。”
苏年使劲去捣林书宇的胳膊，“宇。”
“干嘛啊，困死了，让我睡会儿。帮我看着点老师啊。”林书宇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然后直接趴倒在桌子上。
英语老师瞪了瞪彻底睡着了的林书宇，亲自动手，用手去拍林书宇的肩膀：“起来。”
“烦不烦啊。”林书宇不耐烦地扭头，在看到英语老师板着的那张脸后登时清醒过来：“老、老师。”
“昨晚干啥了？”
“……”林书宇沉默。
“你站起来读会儿吧，清醒清醒，别再睡了。”女老师说道。
林书宇点点头，苦逼地拿着英语书站在座位上读课文。
下课后，任苏分发全班的数学作业。发到林书宇这儿时，她问道：“不是刚收假么？怎么就打瞌睡了？”
还没等林书宇说话，苏年就抢先道：“班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对于学霸来说，假期是用来休息的；对于我们这些学渣来说，假期只会比平时上课更累！”
毕竟假期那么难得，又有那么多事情想做，哪有时间花在睡觉上。
任苏笑了笑，然后继续去发别人的作业。
“书宇，她知道了不？”任苏走后，苏年小声问道。
“知道了。”
“那怎么……看上去一点儿也不难过啊。什么情况？”苏年奇怪地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奇怪呢。我觉得她跟安泽都怪怪的。”林书宇说。
“啥意思？”苏年听出林书宇似乎话里有话。
“他们原本就认识，又是国学社的正副社长，应该很熟才对。可是昨天下午任苏冲我们打招呼，安泽就是点点头，连句话都懒得说。”林书宇分析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苏年笑了：“安泽对别的学生连正眼都懒得看呢！我高一就见过一回。平安夜那会儿，一女生冒着生命危险给他送苹果，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越过去了。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你俩在一起玄幻啊！”
“……”
说起来，平安夜送苹果这件事，绝对是H中最危险的行为之一。早在入学讲话的时候，教导主任就明确说过，男女之间不正当的关系是最高的高压线。而向来注重中华传统的H中，对于现代学生跟随西方潮流忽视中国传统这件事更是痛心疾首。一旦发现有人在平安夜送苹果，轻则回家反思，重则直接劝退。
林书宇之前想过很多表白手段，也从来没敢往平安夜这上面动过心思。
“班长这边……就这样了？”苏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