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唐财大气粗惯了:“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裴昊说他想插一脚,你说轻年和裴氏合作怎么样?”
许则远暗笑一声:“是合作,不是联姻?”
陆唐气得大吼:“少编排你爸爸,是他妈裴昊上赶着要来找我们合作,算他带资入赘!”
许则远一听就知道这两人又闹起来了,不过倒也见怪不怪,两人就没有不闹的时候,比他和季凡能折腾多了,好的时候蜜里调油,坏的时候恨不能打得对方涕泗横流。
许则远无心关注他人的情感问题,简短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季凡一直窝在房间门口听墙角,见许则远挂了电话,准备脚底开溜,刚转了个身,就被抓了个正着。
许则远看着他,明知故问:“嘛呢?”
季凡嘴硬:“我在自己家,还不能随处走走了?”
许则远笑:“可以。”
季凡脚往旁边挪了一步,准备借机逃跑,被许则远提溜着领子拎了回来:“干了这么大好事不留名,季小凡,思想有问题了。”
季凡竭力装傻:“我干吗了?”
但他演技实在不怎么到位,许则远多眼尖一人啊,季凡动动眼珠子许则远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许则远道:“担心我?”
季凡眼神躲闪,不太敢直视他,抠着手指否认:“没有。”
许则远看他这副怂了吧唧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没说不让你担心,只是,你得相信我。”
季凡拼命点头:“特别相信!”
他表演欲极其浓烈:“我现在可是既出卖色相,又费钱财,不相信你能这么干嘛!”
许则远笑着答:“那我是不是得好好努力,才能让你满意?”
季凡摆足了范儿,反正现在窗户纸被捅破了,他没必要再隐瞒,于是道:“小许,还不让爷高兴高兴。”
许则远眯着眼睛,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却没有恼怒,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暂时没钱还,也只能出卖色相了。”
说着,一把将季凡抱进了房间。
房间里窸窸窣窣地响动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一室之外,寒风萧瑟,很快又要变天了。
最近的天气总是反复无常,医院的发热门诊更是人满为患。
很不幸的是,连轴转的工作之后,洛溪也病倒了。
他和夏廷树打电话时,鼻音重得像听筒被堵上了棉花,夏廷树当晚下了飞机直奔临时的住处,一进门,屋子里黑漆漆的,洛溪睡在床上,脸都烧红了。
他把人抱起来,联系私人医院,着急忙慌地带洛溪去医院。
洛溪被烧得有些糊涂,半合着眼睛看他,小声叫“队长”,一直重复着,夏廷树想问问他哪里难受,却一直没问出来。
医生做过详细的检查后,确定只是普通的发烧,夏廷树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地。
洛溪怕针头,抽血的时候就闹了一回,后来医生建议吊水,他一直往后躲,怎么也不肯去留观室挂吊瓶。
夏廷树没办法,只好让医生开了药,一一记下服用剂量,把人带回了家。
一趟折腾,到家时已经是零点了。
洛溪乖乖吃了退烧药片,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夏廷树脱下外套,准备收拾衣服去洗澡时,突然被洛溪抓住了手腕,洛溪声音小小的,,听不太真切:“队长,你陪陪我。”
夏廷树温声哄他:“我在这儿。”
洛溪仍旧喊:“队长。”
他喊一次,夏廷树就答一遍,不厌其烦。
直到洛溪彻底睡着了,夏廷树才轻轻抽开被他握住的手,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第二天清晨,刮了一整晚风的天气转晴了。